"……豬。"月夭的這般反應,牧玖笑也不好再深究,只得同白離蕭道"我們先到處逛逛好了。倒時再想去哪。"
"嗯。"白離蕭點頭。
對於去哪,白離蕭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想法,他來,就只是不想讓他們兩人獨處罷了。至於不希望他們獨處的原因,暫時還未想清。
"嗤。"月夭不屑的嗤了聲。
他就是討厭白離蕭,討厭的緊呢!
一行三人,樣貌出衆,就那麼大大咧咧的走在街上,引起了不知多少人議論,特別是月夭不時的動手動腳,周圍的議論聲,差點沒把牧玖笑給淹死。而白離蕭一路走來,聽着那些議論紛紛的人,心中不喜是萬分的,且時不時的與路人擦碰,更是讓他眉頭都打結了!
好不容易到了醉月樓,呃,也不知道爲什麼要來醉月樓,這僅僅是他們三人亂轉,到了醉月樓的旁邊,牧玖笑想着反正肚子餓了,乾脆進醉月樓吃點東西好了。
進了醉月樓,三人是上了三樓的三號房,三個人,三號房,牧玖笑是這麼個想法。
醉月樓的話,月夭作爲一個東姬人肯定是不常來的,牧玖笑也不常來,所以並沒有什麼固定的雅間,之前慕容墨在,倒經常在第七號房,而今慕容墨不在,那房間牧玖笑自當是不想去的,免得想起慕容墨。
其實被忽視的白離蕭倒是有個專門的雅間,只是白離蕭不想說,那個雅間是他專門包下來的,原因嘛,作爲一個潔癖,這還需要別的理由嗎?
醉月樓,三樓的房間擺飾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沒什麼特別的改變。
在這麼個,吃早膳有點晚,吃午膳有點早的時候,真的是酸爽萬分吶。
三個人一起是最不好的出行,因爲總歸會出現單數不是。
三號雅間裡邊
牧玖笑是絞盡腦汁的想同白離蕭對話,對於一直同她說話的月夭直接就是忽視了的那種。
月夭對此甚是鬱悶,看着白離蕭不做任何事,就能讓她趨之若鶩。真的是不爽呢!
"笑笑,你說我們等會晚點去煙樓怎麼樣。聽說今日煙樓有新的花魁出場,反正無聊。"實在受不了的月夭忽然想出了一個比較損的主意,白離蕭不會武,還有潔癖,等會去了那看他怎麼使絆子!
"啊?"本來同白離蕭聊的津津有味的牧玖笑忽的聽見這麼一說,啊了聲。
煙樓,她之前似乎聽說過,那不就是柳絮待過的地方麼。冥宮的地盤,她還是別去的好,萬一出點什麼事,她怎麼搞!柳絮的話,就算不全真,假的應該也不多。
"我們去煙樓唄。"月夭慫恿道。
"不去。"牧玖笑搖頭。
"爲什麼?想必陛下這麼大了,還沒去過煙樓這種地方吧。"月夭深知牧玖笑是女子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去煙樓的,因此才這麼的肯定。
"煙樓,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萬一染上什麼病怎麼辦!"牧玖笑瞪了眼月夭。
她是一次沒去過,聽他的意思是去過很多次了咯!身爲女尊國的男子居然這麼不知恥!
這麼想着的牧玖笑,大概都不明白爲什麼心中會對月夭去那種地方這般反感!
"欸,誰說的,我們就去看戲唄,一般花魁可都是美如天仙呢。我們就去瞻仰瞻仰如何?"月夭繼續慫恿着,心中是誓要將牧玖笑拐去花樓。
"你那麼喜歡你去不就行了!我和離蕭不去!"牧玖笑斜視着月夭,語氣有些衝!
"別啊。去看看又不玩,那麼激動幹嘛!"月夭不解道,幹嘛這麼大火氣呢。
"要看你去看,我和離蕭纔不去!"這次牧玖笑乾脆看都不看月夭了。
心中罵月夭算是不下百遍了,什麼難聽罵什麼。
"若無處去,去看看也無妨。"白離蕭聽着要去煙樓,倒有自己的思量。
煙樓之前他派人去查探,全都有去無回,上次藍玥也提過,似乎同冥宮有關。這就更加不得不去看看了。
"離蕭。"牧玖笑詫異的看着白離蕭,他從沒想過白離蕭也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難不成,古代的男人,無論誰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突然好失望吶。
"嗯。"白離蕭一如既往的謙和,彷彿剛剛那個,說去煙樓也無妨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要去煙樓?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牧玖笑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月夭見牧玖笑這麼緊張白離蕭去煙樓,心裡不禁又泛起了酸泡泡,他去就讓他去,別拉上她就可以了。這白離蕭要去,就這麼的不相信!這區別!
"不就是賞樂的地方呢?去看看也無妨啊。"白離蕭平淡的說出自己對煙樓的理解!
對此,牧玖笑是安了心了,原來她的男神並不明白煙樓裡邊是些什麼。而月夭聽到白離蕭的理解,只有種吐血的衝動,這白離蕭要不知道煙樓裡邊是什麼,他名字就倒過來寫,真是會裝吶!
"那不是賞樂的地方。我們還是不去了吧?"牧玖笑解釋道。
見牧玖笑還頗爲尷尬的解釋,月夭心裡吐槽萬分,這麼拙劣的謊言,也就牧玖笑會相信了,她也不想想她這個久居深宮的人和他這個東姬人,都知道煙樓是個什麼地方。他這位長時間居住在宮外的人,會不知道煙樓?搞笑的吧!
"不是嗎?那是什麼地方?"白離蕭臉上露出困惑的樣子。
本就是張畫中仙的臉,而今這麼疑惑不解的模樣,牧玖笑算是被萌的不要不要了!
"一個很不好的地方。"牧玖笑對於煙樓瞭解也不多,可是煙樓她覺得還是不去的好,柳絮的話還歷歷在目呢,她同那位凝主子,長得還是很像的。
"有多不好?"白離蕭就像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一樣,一個接着一個的問。
"啊,有多不好,這個嘛,這個……"牧玖笑畢竟是沒去過,心中思量了一下以前看的那些個話本子裡所寫的花樓。好不容易想起了一些,就一連串的說了出來"就是裡面都是些花枝招展的女子,而且很不知廉恥,臉上還塗脂抹粉的。衣着暴露的。"
"你那說的真的是煙樓?"月夭在旁邊聽着牧玖笑對煙樓的描述,嘴角不可的抽了又抽。
煙樓雖說是尋歡作樂之處,卻也沒有那般不堪,她說得應該是那些低下的妓院吧?
"不是嗎?"牧玖笑反問,煙樓不就是花樓,花樓,不就是那樣,有說錯嗎?
"當然不是。"月夭搖頭。
然後又繞到白離蕭的身邊,搭着白離蕭的肩道"白大人,我跟你說啊,你可別聽笑笑胡說八道,那裡面怎麼可能這麼亂呢!再說了,我們還是眼見爲實的好,你千萬別被笑笑騙了。"
"嗯?"白離蕭皺眉帶着反問的態度嗯了聲。
不知這眉頭皺起來是因爲月夭說牧玖笑亂說,還是月夭一口一個笑笑,而不喜!
"我保證,你去了,一定會說好!"見白離蕭還是有點遲疑,月夭拍着胸脯保證道。
"裴林!"牧玖笑氣惱的吼了聲。
當真是不把她放在眼裡是吧!就算煙樓沒她描述的那樣,那也是
個煙花場所啊!她去無所謂,這男神萬一去了要看上了誰怎麼辦,那她不得哭死!畢竟她現在還是個漢子啊!
"笑笑,就去看看,又不會怎麼樣,是吧。"月夭挑眉的看着白離蕭。
"少爺,去看看吧。我還是有點好奇的。"演了這麼久,白離蕭終是鬆了口了。
他本就是想去煙樓的,如今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能錯過?那般做出不解之樣,也就只是想留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罷了!
"這……"牧玖笑鬱悶的這了一聲,但在看着白離蕭那好奇的模樣,終是瞪了眼月夭"好了好了,等會吃完飯,我們到點就去好吧!"
"笑笑,你幹嘛瞪我啊,我是無辜的。"月夭委屈的開口。
"我不光瞪你,我還想打你!"牧玖笑說着似笑非笑的走到了月夭面前,十分不客氣的踹了一腳月夭。
"痛!"月夭本來是半站着的,被牧玖笑這麼一踹,有些吃痛的捂着被踹的地方蹦躂!
"幹嘛踹我!?
"你說呢!?明知故問!"牧玖笑又是上前一步,踹了月夭的另一條腿。
"你不知道痛的哦!"牧玖笑這踹的可不輕,腿地方的骨骼本來就比較容易受損啊!真的是,當他不是人嘛!?
"哼,不知道。"牧玖笑哼了聲,理直氣壯道。
這個對話,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同另一個人,也有過這樣的對話。
"區別對待!"月夭認命的坐在凳子上揉着自個可憐的兩條腿。
"不,你更大的區別還沒看過呢!"牧玖笑順道的坐在了月夭旁邊的位子。
"我看到過了。這樣的區別還不大嘛。"月夭忽的垂下了頭,神色有些傷感。
他去,她什麼反應也沒有,因爲不在乎。
白離蕭去,她卻百般阻撓,這就是在乎。
在乎一個人,纔會在乎他的一舉一動。
她不在乎他,所以對他什麼都無所謂。
白離蕭是不同的,不是麼!就只是慫恿而已,卻氣的要打他!這是要有多大的區別才做得出來呢。
月夭如此頹廢的想法,全然忘了剛剛他要去煙樓時,牧玖笑的反應還是很大的。
這打月夭的意思上,除了月夭慫恿白離蕭去以外,還有的便是他對煙樓的熟悉程度!
只可惜,過分覺得牧玖笑心裡只有白離蕭的月夭,並沒有發現這些。
"呃……我下手很重嘛?"月夭的頹廢,牧玖笑有些不適應,她剛剛動腳很重?
"沒有呢。"月夭搖了搖頭。
被區別對待,這早就該在他決定單戀時認識到的,只是當事實擺在眼前還是那麼的不相信 ,總想要更多。
她說得沒錯,人都是一樣的。
"好吧。"牧玖笑覺得她把一個本來妖孽異常的人,弄得有點頹廢了。
可這的確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白離蕭在旁聽着牧玖笑和月夭的對話有些蒙,這樣毫無顧忌的對話,月夭究竟是他的什麼人?從幾個月前的出現,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貼心的侍候,就連跟了他幾年的二寶也比不上。且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真的是不能理解呢!
時間就是這樣的流逝了,當三人吃完飯從醉月樓出來之時,剛好是午時左右了,就是用午膳的標準時間。
"現在去幹嘛?"出了醉月樓,牧玖笑纔想起煙樓那種地方,最早也要酉時,太陽臨近下山的時候纔會開吧,現在去幹嘛?離那個時辰還差了三個時辰,這不是一般的作死啊!剛剛商量了那麼久,完全就是屁用都沒有!
"嗯,現在,我們去城南的乞兒聚集地看看吧。"月夭忽的開口道。
"爲什麼?"總覺得今日的月夭說的地方都是白離蕭不能接受的,這是故意,還是無意?
"去探聽點消息唄。反正無事不是。"月夭聳聳肩,示意他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認爲,曾經當過乞兒的牧玖笑,應該是能明白他去找乞兒探聽消息的想法。
永遠不要小看乞兒,他們雖處於最底層,但知道的東西,卻比你想像中的要多的多。
乞兒,世人所不屑不在意的。
往往這種想法,會讓他們忽視乞兒的存在,而一些事情,也就是這麼流露出來的。
"離蕭,你去嘛?若是你不想去可以找個地方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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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玖笑這麼說是同意了月夭的提議了,而乞兒所在的地方大多是贓亂至極,白離蕭這種重度潔癖患者應該是不喜萬分的吧?
"城南嘛?離這裡有點遠啊。"白離蕭眉頭皺了一下,這乞兒待的地方,可真是不想去呢。可讓他們二人獨處沒事嗎?
"嗯,是有點,但我們現在不是無事撒。"牧玖笑點頭,現在他們處於的位置好像是城北吧?一南一北,是有點遠,騎馬的話,貌似是要兩刻鐘才能到。
再說煙樓的所在地,她聽千層提起過,是在中心地帶,也就是說這城南,城北,去往煙樓的路程是一樣的。
"那,我去煙樓附近找個茶館坐着等你們好了。"白離蕭糾結了一會,終歸還是放棄了跟隨。
"好噠,到時我們來找你。"牧玖笑應道。
"嗯。"
就這樣,在月夭提議去城南乞兒聚集地探聽消息後,牧玖笑與白離蕭終於是分開了。
"你這麼處心積慮讓我和白離蕭分開,是想幹嘛?"同白離蕭朝相反的方向走後,牧玖笑問着走在旁邊的月夭。
"哎呀,我哪有那樣。"月夭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回答着牧玖笑,似是不明白爲什麼牧玖笑要這麼說。
"別給我裝!"牧玖笑白了眼月夭。
她還不知道他想幹嘛!乞兒,就算是想探聽消息,也不一定要選着七夕這一天吧?這可不像月夭做的事情!他應該是深知白離蕭的潔癖症吧?
"欸,本來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被他破壞了,我當然要挽救一下啊。反正過幾個時辰你又能看到他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月夭心底雖然很不想問出你不會怪我吧,這幾個字,但終究還是說出來了。明明就是先答應他的在先,卻因爲白離蕭的出現而變成了三人行,看着她和白離蕭的互動,始終是那麼的刺眼吶。
不過這去城南乞兒的聚集地打探消息,倒還真不是臨時想出來的,這本來就在計劃之內,因爲要告知一下她那個消息。
原本這個地方,月夭因着白離蕭的原因,也是不想去了的,但是他猛的想起白離蕭是有潔癖的!
想着提出這件事,可能會讓白離蕭退步,換來二人的一些相處時間。
其實也就是試試,誰能想到真的成功了呢?
果然無論什麼,都該要試試吶。
"不會啊。"牧玖笑也明白,本來是答應陪着月夭一起過的七夕節,白離蕭突然的加入,月夭肯定會不滿吶。
"那就好。"月夭放心道。
"我們去城南,探聽什麼消息?"牧玖笑轉移話題道。
她覺得再順着那話來,是沒有任
何營養的。
月夭喜歡她,她喜歡白離蕭,白離蕭卻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而月夭又將白離蕭直接當成了假想敵,這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三角戀,着實沒啥必要繼續談論!
"呵,這可多了去了,只是有件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月夭笑了聲,聲音恢復了以往的妖嬈魅惑。
"什麼事?"牧玖笑疑惑的問道。什麼事,是她需要知道的。
"這個嘛,你到了就知道了,反正你應該知道。"月夭賣着關子,因爲他覺得那事,不能由他的口說出來。
他感覺若那事由他嘴裡說出來,估計信任的可能性,直接降了一半,她就是這麼疑心病重呢!
"你不覺得,你這句和上一句說得都是廢話嗎?"牧玖笑在聽完月夭的話後,很不客氣的吐起了槽。
告訴她,有件事她應該知道,偏偏自個又不告訴她,真的是吊的一手好胃口!
"別生氣嘛,我告訴你別的事好吧。"月夭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貌似是說了廢話,有些討好道。
"什麼事?別又是廢話一大堆。"牧玖笑特別嫌棄的看着月夭。
"城南乞兒的分佈啊。不算廢話吧?"月夭笑着說道。
"你說。"乞兒,在楓城這麼多年來,她好像還沒去過城南的乞兒區呢。
"乞兒的話,有幾部分,一部分年老的,一部分年輕的,還有一部分幼兒。這每個都盤踞了一部分地方。而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就是那部分年輕的地方。"月夭仔仔細細的說道。
"咦?這還分年齡的?"牧玖笑突然覺得這楓城的乞兒有點高大尚啊!
"嗯……"月夭總覺得牧玖笑的重點抓錯了。
"你繼續說。"牧玖笑接着道。
"這部分年輕的,有個老大。這次我就是帶你去見他的。"乞兒也是有大小相排的!以前牧玖笑之所以沒那感覺,是因爲她在的地方並不是大部分乞兒的居住地。
"哦?你怎麼認識那人的?"牧玖笑好奇的看着月夭。怎麼覺得他對楓城,比她還熟悉呢?他不是東姬人嘛?真是嚴重的挫敗啊!
"怎麼認識的?很簡單,那人本就是我的人。"月夭與牧玖笑並排走着,說這話很不在意。
"你真的是東姬的丞相?"牧玖笑鬱悶的撇嘴。
這是南楓的都城好吧?爲什麼哪都是他的人?
"自然,還有墨樓的樓主。"墨樓樓主這幾個字是貼近牧玖笑耳邊說得。
"墨樓的樓主?"墨樓不是個殺手組織麼?牧玖笑詫異的看着離她很近的月夭。
"對啊。"月夭點頭。
其實現在而言,月夭的勢力於牧玖笑而言已經是差不多曝光了。只是牧玖笑對這些不自知罷了。
"那不是個殺手組織麼?"這麼妖孽至極的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不是吧,完全看不出來啊!
這麼想的牧玖笑,心裡是帶着絲好笑,卻完全沒有懼怕感,這與之前對於殺人極其忌諱的她,全然不同。
"嗯,你怕麼?"月夭忽的有些忐忑,怕她怕他。
"這有什麼好怕的。"牧玖笑一雙桃花眼裡寫滿着,這根本無所謂的樣子。
"呵,我以爲你會怕呢。"月夭笑了聲。
"搞笑的吧。"牧玖笑對於月夭這種想法很是不屑。
她會怕,她爲什麼要怕,認命本就如草芥不是麼,弱肉強食不就是如此呢。被人殺了,只能說明,自己不夠強。
"你……"不知如何,月夭覺得此刻的牧玖笑有些怪怪的,卻不知道怪在哪裡。
"我怎麼了?"牧玖笑不解的問道。
"算了,沒什麼。"月夭擺手。
"哦,對了你還記得,我們意義上重逢的第一次見面嗎?"忽的,牧玖笑想起了兩人長大後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她受着重傷,那次她是爲了白離蕭受得傷,因爲怕他們發現女子的身份,寧可死,也不願意暴露自己的性別秘密。而他,就在那時候,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一副奇怪的模樣看着她。最後還將怎樣治療,寫的清清楚楚。
說到底,從那時起她便欠了他一條命,她的這條命,本就是他救得啊。
"第一次,呵,記得啊。很慶幸,那時候我選擇了救你,否則,我會懊悔終身。"月夭神情鄭重。
如果那時候就知道她就是那個他一心尋找的人,他一定不會那麼離開,而是選擇留在她的身邊。若是那樣,會不會現在的結果就不一樣了。是不是她就不會愛上白離蕭了!
他後來查過的,就是因爲那次,她對白離蕭的好更甚往常了。
"真的是緣分呢。"牧玖笑頗爲感慨道。若不是月夭,她早就死了!
"可是緣分並沒有讓我認出你。"對於見面卻不識,這件事月夭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兩次,在相認前就見過兩次,可他都沒能認出。
真的是悔不當初呢,若非她查了他們,他們大概傾盡一生,也不會料到,她成爲了南楓的帝君。
看着牧玖笑現在的模樣,月夭有點想笑,他覺得爲什麼他沒有認出來呢,大概是因爲,牧玖笑現在的樣子,與之前,真的有很大的差別吶!
那時候有點營養不良的小乞丐,長大後卻成了翩翩公子,亦或者翩翩佳人。
"這也是造化弄人不是。"牧玖笑搭着月夭的肩道。
"不,是你弄我,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說着說着月夭又說到這茬上來了。
他覺得她並沒有給他機會,她的心,根本不肯分給他一點點。他要的不多,只要一點點就好了啊。爲什麼,就是這麼卑微的請求,都不能答應呢。
"沒啊,機會,哪沒給了。"牧玖笑覺得她是給了的。
她其實是個沒什麼定力的人,對於月夭她是喜歡,可是卻一直停在朋友這方面上。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停在白離蕭的身上後,就似回不來了一般。
無論月夭做的有多麼的好,她的心裡始終只有白離蕭一個人。所以,一開始她就很明白的告訴了月夭,沒有結果啊。
他自己不肯放棄,自己一定要堅持。
機會,他能留在她身邊,就已經是機會了,不是麼!
慕容墨的離去,月夭應該比她明白纔是,他的那個主意不就是讓慕容墨死心的麼。若非她那麼一問,慕容墨也不會選擇去邊關,不是麼。
因爲,對於慕容墨她真的只是朋友,藍顏只會是藍顏的那種。那次,若慕容墨還留在她身邊,她覺得,約摸就是真的剪不斷理還亂了。
所以,即使再不捨,也只能不捨。
"既然給了,你偶爾可以顧及一下我的感受麼。"月夭語氣悶悶的,她和白離蕭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感受就會被徹底拋到一旁。那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縱使是單相思,也是受不了的啊。他或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大度。
"呵,人果然是得到一些,就會想要更多啊。"牧玖笑輕笑了一聲。"不要再說了,我們去買兩匹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