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名氣大他夠不到,但一個小小的明星也好意思讓他換樂器?
他不想在寶島混下去了吧?
不知想到了什麼,滕飛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才反應過來那什麼衛舟也不是寶島的明星,是從大陸那邊過來。
別說,他還真的管不着人家未來的發展。
導演擰眉,說:“滕少,要不你退讓一下吧,而且你鋼琴彈的很好,遠比吉他要順手,我倒是多給你一點鏡頭,把那個彈吉他的弄在你們後邊。”
許晉這邊想要捧他的師弟?
德芙可不會這麼如他意。
“是啊,飛尋,還是讓一讓吧,這點虧不算什麼,等廣告播放了投放出去,才知道誰是要哭,他敢跟你爭樂器,那就一個鏡頭都不要給他!”
……
休息室裡,衛舟關上門看沒人,眼睛直溜溜地轉,朝他豎起了個大拇指,特意壓低着聲音說:“厲害啊,說懟就懟!夠剛!”
許晉輕鬆地坐在了沙發上,淡定自若地說:“商業上的一些談判手段而已。”
衛舟好奇地問:“那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嗎?”
許晉笑了笑:“這點你不用多想,肯定不會。”
衛舟立刻倒了一杯水給許晉,“來來來,請教請教,讓我等小弟也好聆聽聆聽,少走彎路。”
許晉不客氣地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聽過‘破窗理論’嗎?”
衛舟搖了搖頭。
許晉打了個響指,“志於上者,得其中;志於中者,得其下;志於下者,不得之。
聽不明白是吧?再結合這句話看你就懂了——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說在這裡開一個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天窗了。”
衛舟有點兒恍然大悟,“所以你之前提出要換樂器,他們不肯,那你乾脆說大家都別演奏了,那些人沒準又願意還樂器了。”
“對,是這個道理,而且我有預感他們很大可能會妥協,但這樣也算是得罪了他們,他們會用一些壞手段。”許晉轉了轉水杯,已經想出了好幾條結果。
這並不是陰謀論,而是在推演之後會發生的事情走向,而且還是很大可能會發生的那種。
“會怎麼樣?”衛舟好奇地問。
“我是他們請過來拍廣告的,雙方互相合作利用,他們要我的知名度,我要他們的平臺,所以廣告拍攝他們肯定不會剪輯掉我的畫面,這就與他們的初衷背道而馳了。”
“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許晉轉頭看着他,“比如說你。”
衛舟驚訝,用手指了指自己:“啊,我?”
他想了想,“反正這次能參加德福是蹭上來的,畫面少點就少點吧,起碼我也得到了錢。”
許晉搖頭:“一個廣告的投放,會被很多人看到,這並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如果我也只是要錢,不會把你給帶上。
廣告投放背後有很多附加價值,比如路人看到的感受,影響,宣傳啊知名度等等,這些比金錢更重要,也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衛舟嘆了口氣:“那我能怎麼做,他該剪你就要剪你。”
許晉大笑,搖頭道:“你傻啊,自然是想盡辦法讓導演無法剪輯掉你的畫面,也就是無法將你從畫面中摳下來!”
衛舟心裡一喜,“可以做到嗎?”
許晉優哉遊哉地說:“如果你說以前的我,那我不能做到,還好之前拍了部短片,我又親自參與了剪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畫面是能夠摳下來的,但一些畫面是絕對不能夠摳下來的。”
忽然這時,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衛舟打開門一看,陳巧恩手裡拎着兩瓶飲料過來。
她大方地打了個招呼:“你好,休息室還有位子麼看,我也來休息休息,來,這瓶給你。”
衛舟手忙腳亂地接過她手裡的飲料。
陳巧恩走到許晉面前,遞給了他一瓶飲料,許晉接過。
這種買水示好的行爲,哪怕兩個明星都有深仇大恨,也不會當着人家的笑臉去打臉,除非是真的要撕逼到連在外人面前假惺惺的作態也維持不了。
更不用說陳巧恩跟許晉還沒什麼利益交際呢。
“你好,謝謝。”
陳巧恩找話題聊,跟許晉主動說起了他所拍過的戲,讓許晉很意外的是,說的竟然是——
《崢嶸》!
“你也看這部戲?不對,你們這邊能看這部戲嗎?”
陳巧恩縮了縮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我上網偷偷找資源看到的。”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你可別說出去啊。”
許晉搖頭,“謝謝你的支持,我不會的。”
陳巧恩:“我知道你飾演魏和尚感覺非常意外,認爲這跟你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那種粗糙的爺們。
但等我看完之後,我發現我錯了,魏和尚一從電視屏幕裡走出來,我心裡就有種你就是魏和尚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
我明明知道你長得比較帥氣,剛開始也覺得你不適合演,但你一旦演了,我又覺得沒有誰比你更適合,好像你就是屬於魏和尚這個角色一樣,很厲害!”
許晉稍微提了點心思,跟她討論了下演技方面的問題:“其實剛開始去應聘,是去應聘另一個角色,但試戲的過程中有一些衝突爆發的表現,被導演給看中了,所以給了我一個飾演魏和尚的機會。
以我的形象而言,我不是魏和尚的最優解,但只要好好揣摩角色,把我一些東西,你就會發現,其實人人都可以成爲魏和尚。
當然,改編小說有一點也需要重視的,就是不要脫離原著太多,有的人物要跟原著一樣纔不會被龐大的書粉所批評的。
但有些角色,如果脫離了原著,賦予他二次新的生命,這點就很好,我也不排斥這一點,終歸到底,還是看你怎麼演。”
陳巧恩虛心請教:“當時你爲了魏和尚做了什麼準備,我真的很好奇,以前你拍電視劇完全都沒走過那種風格,怎麼可以轉換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