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捱了好幾巴掌,用鞋底板給抽的,到了晚上臉還有點紅,勉強能看見個印子。
趙迪紅光滿面地過來找他喝酒,每每一擡頭看見他這樣子就噗嗤笑。
許晉悶口乾了杯白的,“是男人,就笑的豪爽點,像老鼠那樣悉悉索索做什麼?”
“哈哈哈,對不起晉子,我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許晉又連連悶了好幾口白的。
感覺自己最近酒量見長,都是被生活給鬱悶的。
笑過之後,趙迪又很誠懇鄭重地跟他道謝:“謝謝你給了我這次機會,如果不是你,估計這輩子我都不會去香江看看了。”
劇組還沒有對趙迪進行考覈,趙迪的檔案演員工會裡有,確實是登記了八年武術,只是近年來趙迪很少接武打戲,相關經歷太少了,所以纔沒被演員工會通知過來面試。
而許晉,則是完全沒報自己會這些才藝,他這幾個月躥紅的太快,信息還沒更新。
大家都看過許晉從三樓跳下來,明天去到能直接籤合同,但趙迪還得再面試一下。
只要不是發揮失常,憑趙迪的實力,十有八九也能通過。
“明天還有一場硬戰要打,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許晉道。
趙迪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
許晉臉上掛起一抹苦笑,“別這麼快謝我,受之有愧,我就怕我害了你。”
羅頭今天說的那些話,不是沒有刻在許晉的心底。
趙迪笑了笑,深深抽了口煙,面容在煙霧裡繚繞,模糊不清:“有時候我覺得吧,人活着就是爲了爭口氣,可以是意氣,也可以是志氣。
我渾渾噩噩的在象山過了五年,也是最近纔想通的,你不敢去拼,機會擺在你面前,你都會錯過。”
“我等一個機會很久了,本來羅頭也給我找好了一份工作,打算把我塞進一劇組裡當武術指導,費了好大關係纔給打通,過幾天就要進組,但我就是不甘心。”
趙迪彈了彈菸灰,“我跑了這麼久的龍套,不就是想當個演員嗎?說真的,我不想轉行,哪怕武術指導安穩,但我還是想當演員。”
許晉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不想說也不得不說:“但趙哥,你也要想好了,我們去香江,是給人當替身的。”
“我知道,起碼我的履歷能添一筆光彩,沒準回來後有劇組看上我了呢?”趙迪道。
而且那是香江啊,國際遠揚的香江!
夢想啊夢想,得不到又無比渴望的,那就是夢想。
這一夜是許晉第一次得到系統後晚上沒有進入訓練空間裡訓練的,而是睜着眼睛想事情。
天一亮,許晉揉了揉臉,開始了新工作。
趙迪如願進入了香江劇組,他的武術功底都被陳木生誇讚了幾句。
許晉如期完成了太監公公的拍攝,這是他第一次拍有意義的角色,他保證能記一輩子。
在趙迪和許晉坐上開往香江的車時,羅大膽也來了,沒有罵他們,而是淡淡說了句既然決定了就好好幹,別給內地丟人。
“許哥,以後你還會回象山嗎?”
“趙哥,火了記得回來看看我們啊!”
“許哥,要是回來的話帶點香江特產,給我們見識見識!”
在一片熱熱鬧鬧聲中,許晉跟趙迪離開了象山,那一天天氣晴朗,可許晉走時卻覺得天空下起了雨。
心空落落的,彷彿丟了什麼東西。
他想,他的根在這裡,哪怕內地影視行業比不上香江,但他一定會回來的。
……
香江的繁華是許晉所想不到的。
顛簸了幾天,他跟趙迪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這座城市富庶,許晉就如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除了驚歎還是驚歎。
這裡的人穿着大膽,走動間都帶有一股雷厲風行,摩托在內地難尋,而在這裡的街上總能時常看見。
他們嘴裡操着一口流利的香江語,許晉不會說,但聽得懂,趙迪就慘了,他一正兒八經的北方漢子什麼都聽不懂。
按趙迪的話來講,如果沒有許晉,他在這兒吃飯都有問題。
安頓好後的第二天,大清早,許晉等一衆武替站在高樓大廈的天頂,準備開拍跳樓戲!
此跳樓是真的跳樓,而非像許晉那樣一點點墜下樓。
跳樓是那一瞬間的刺激,而一點點墜下樓則是持續恐懼,更加讓人膽戰心驚。
趙迪向下看,看着這高度有點兒發憷,開拍第一天,一來就來這麼猛的嗎?
此時陽光炙熱,夏天已經冒出了個頭來,但炎熱的天氣沒有讓趙迪流汗,反倒先被這高空逼出了一身汗。
趙迪撞了撞許晉的胳膊,低聲道:“晉子,你就不害怕啊?”
許晉深吸一口氣,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不怕,把它當做三米就行了,沒事,綁着繩呢!”
如果忽略他那細微顫抖的腿……
【你獲得羨慕值50點】
許晉愣了愣,光憑趙迪一個人可貢獻不了這麼多。
轉頭掃視了其他替身一圈,嘿,看來這些本土的香江武替,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不惜命!
“早上是給你們適應的時間,花一個早上適應高空墜樓,下午要拍這一幕!”
場務對着他們說道,其中裡面有四個男替一個女替。
讓許晉吃驚的是裡頭還有真正演員,不用替身而是決定自己親自上,不得不說——敬業!
跟他們這些常年奔波摸爬滾打的龍套相比,嫩嫩的新人演員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適應危險的戲份。
腰部裝上專業措施,許晉在原地踏步,活動起身子,其他人練拳的練拳,打掌法的打掌法,舒筋活絡。
【檢測宿主進行驚險高空墜樓,是否進入空間學習?】
“你們誰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