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隊長帶着主角先回局裡做準備工作。留下了高大全和龜師爺二人,在八一公園裡面溜達消食。
“高大全,你還我錢!”龜師爺見隊長走了,也是膽氣足了些。
“啥錢”
“上回白給你封口費了?你怎麼把我那事兒告訴他了”,龜師爺氣呼呼的,顯然是覺得,一定是高大全把他偷拍的事情告訴了隊長,然後隊長以帶他去警局作客的名義要挾他。他不知道,陳佩斯口誤把這件事說給高大全的時候,隊長也在場。
不過,隊長其實還真就沒記得這事,他用來要挾龜師爺的,完全是……
“你傻了吧,好歹還是學心理學的呢。”高大全瞥了一眼龜孫,道:“他張嘴就是掌握了你的證據,閉嘴就是知道了你幹了點啥。如果他真知道你幹了點啥,爲啥不直接說出來?這不就是咋呼你麼,審案慣用套路。”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龜師爺正因爲心裡有鬼,才惙惙不安。讓高大全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隊長雖然沒記得那檔子偷拍的事,但他深深認爲,像龜師爺這種猥瑣的人,背地裡肯定做過些見不得人、不合規矩的事情。所以隨便開口詐了他幾句,龜師爺就自己認慫了,這能怪誰?
趁着龜師爺吃得太飽,大腦缺氧,高大全也是要來個趁火打劫,道:“看來他好像不知道啊,我要不要去跟他說道說道?省得他瞎編點啥出來,豈不是更壞你名聲?”
龜師爺本能的就明白了高大全要幹啥,拿手一捂口袋,道:“姓高的,你要幹啥?之前可是給過一次封口費了,再要你可不地道了。”
“之前的錢,是買我不到處宣揚你的事情。現在的錢,是買我不告訴隊長你的事情。特殊服務,特殊收費,商品經濟下,小的細分市場買單價格更高。Do you understand?”
龜師爺也很耿直的回了一句英文,“法K”。
……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高大全和龜師爺如約來到了接頭地點,等待着隊長一行人的到來。說是接頭地點,也就是個臨院旁邊的福利彩票點。話說本來主角提議在S縣小吃接頭的,不過隊長看着龜師爺那拼死吃雞蛋的德性,想了想,S縣小吃雖然也不算貴,可按怎麼貴怎麼吃的辦法來操作,只買烏雞湯來吃裡面的烏雞塊,想要吃飽怎麼也得幾百了,所以還是改在了旁邊的彩票點。
現在的彩票點也不僅僅是個買彩票的地方,基本是一小撮彩迷羣體的日常活動、娛樂中心,每天早晨起來就泡在那裡,研究研究數字規律,跟同行扯扯淡,比比誰下次中的多……或者是賠的少,也算是生活的一大樂趣了。
彩票點的老闆們自然也不傻,有人願意來花錢,當然就要提供服務。所以一般般的彩票點,也都會提供桌椅,儘量聚攏這幫老客。稍微有些水平、資本的,還把彩票點開成了綜合娛樂機構。覆蓋了茶樓、零食店、簡餐等消費項目,基本可以做到吃喝玩樂一條龍。
當然,隊長不是打算在這裡請客吃飯的,但就算光坐坐,老闆還能把人攆走不成?任何一個忠實顧客,都是從潛在顧客中培養的嘛,做生意的人,眼光必須得長遠。
其實龜師爺的眼光也算不錯,不過因爲有着先入爲主的觀念,在他盯着人羣中有沒有穿警服的人出現,就忽略了三個走到了跟前的大活人。
一個戴着墨鏡,穿着夏威夷風格襯衫和短褲的男人,站在了龜師爺的一側,看那氣質,就差根金鍊子或者花環才能稱得上完美。他把一隻手拍在了龜師爺肩膀上,道了聲:“膽子不小啊!”
這粗聲粗氣的一嗓子,再加上手勁,把龜師爺嚇得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去,等他在地上扶穩了,仔細端量,才發現這海灘風大漢,正是隊長。後面跟着個職場精英打扮的男人,就是主角。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穿着黑色純棉半袖,身材微胖,懷裡抱着個筆記本電腦的傢伙,從他的神情和動作,以龜師爺這人精,一眼就判斷出來了,肯定是個宅男!
隊長雖然怕龜師爺造的太多,但也不算十分吝嗇,坐下來之後,還是給一人點了一杯飲料,然後開始分配工作。
這次打入敵人內部的主要執行者就是龜師爺,沒跑了。雖然龜師爺早晨跟高大全一頓叫喚後,聽了高大全的分析,知道隊長實際上沒抓到自己的把柄,因而還想跟隊長爭辯幾句,把自己從這中間摘出去。
不過隊長早晨既然已經詐成功了,就知道了龜師爺肯定有做過值得蹲號子的事情,笑眯眯的問龜師爺要不要嚴查他一下,也弄得龜師爺後庭一寒,趕緊投降。沒辦法,惹不起!不怕警察帶走你,就怕警察惦記你。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骨幹,小趙,在局裡作內勤,主要負責技術工作。”隊長指了指他抱着的電腦,道:“小趙可是個人才,如果他願意,你昨天晚上看過什麼不正經的網站,他都能查出來。”
龜師爺一聽,眼睛就瞪圓了,有這等技術人才,那破解個攝像頭、雲盤空間,還不是分分鐘的事?那到時候……嘿嘿嘿。
“你就想讓他跟着龜師爺去啊”,高大全看了看隊長的神色,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把正在臆想着的龜師爺又嚇了一跳。本來,他還以爲帶個技術人員來,是查出了些重要資料,誰料想,是直接跟着自己去打入地方內部。
拜託,這可是地下工作,你就算不派個能打的,至少也得派個抗打的吧?就這宅男,一拳就能放倒了。
其實,心裡面憤憤不平的不只一個龜師爺。宅男小趙心裡面也相當不爽。
他心中的不爽,並非完全因爲搭檔是一個猥瑣男,更重要的,還是“啃手門”事件發生後遺症了啊!得罪領導了啊!被穿小鞋了啊!未來的職業道路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