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聽祖父的,您說讓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可是祖父你能不能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想證明,不用別人幫我,我也能挑起奉寧的這個擔子”
秦嶺擔憂道“可是沒有人幫你,你一個女兒家,那些軍中的人,豈會服你?”
“孫女始終相信,能力跟是男是女無關,我雖爲女兒身,可是我姓秦,就不會給秦家人丟臉”
“好,不愧是我秦家的血脈,祖父相信你。明日祖父就帶着你去軍營中,但是這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祖父放心,寧兒知道該如何做”
出了秦嶺的屋子,秦安寧才覺得有些難受,她和趙雲辰此生還會再見嗎?
算了,不去想了,只要兩個人都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那就夠了。
世事無常,他們的緣分也許早就是註定的了。
“郡主,我們去哪裡?要回院子裡嗎?”紅巧見她站在原地,不由問道。
“不了,這陣子我在院子裡待夠了,我們去看看我娘吧!”
然而還未到秦王妃的院子,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
她連忙快步走進去,果然見她娘正咳嗽的厲害。
“娘,你怎麼樣了?快去倒杯熱水來”
下人聽她的吩咐,趕緊去倒水。
秦王妃見她,很開心“寧兒,你終於來看娘了?你終於走出你那個院子了?”
秦安寧心中自責,這些日子,爲了她自己心裡的不痛快,她連她孃的身體都忘記了。
“娘,我沒事了,寧兒不孝,讓你擔心了”
“娘能看見你好起來,娘就很開心了”
下人的水遞了過來,她扶着她娘喝下去,她孃的咳嗽纔好了一些。
“王妃身體這麼差,你們難道不知道給她請大夫嗎?”
下人在一旁嚇的不敢擡頭。
“好了寧兒,別怪他們了,是我不讓她們請大夫,也不讓她們告訴你們的”
“娘,這怎麼能行?你這病若不好好根治,很容易復發的”在京都時,她也曾試過給她娘開過一些藥,但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紅巧突然想起來什麼“郡主,聽說今日靜安師傅會爲大公子來診脈,不如請她來給王妃看看?”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呢?她師父的醫術可比她這半吊子好了許多。
“那你快去請人”
紅巧應了一聲,就匆匆的去了秦安澤的院子。
不一會,秦王妃的院子裡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秦安寧擡頭一看,原來不僅她師父來了,就連她哥哥姐姐都一起來了。
秦安晴搶先一步,坐在秦王妃的牀邊,擔憂的問道“娘,你怎麼了?我聽紅巧說你咳嗽的厲害,你怎麼病了都不告訴我們呢?”
秦安澤坐着輪椅也是一臉的愧疚“娘,對不起,都是我們平常沒有注意您的身體”
秦王妃看着兒子女兒擔憂的樣子安撫道“娘沒事,不過是老毛病了而已,是你妹妹太緊張了而已”
靜安師傅站在一旁笑道“讓我先給王妃看看,到時候你們再自責也不遲”
“對,靜安師傅,您幫我娘看一下”秦安晴趕緊把牀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靜安師傅替秦王妃診脈,幾人都是緊張的看着。
“王妃這也算是舊疾了,今日天氣不好,才誘發了咳嗽,我開個方子,讓王妃按時服用就好,不過平常也要多注意保暖”
“師父,我孃的病能根治嗎?”
“要根治也不難,只要王妃平時注意身體跟情緒,不要大喜大悲,注意不要着涼,養上個兩三年,也許能痊癒”
秦安晴點頭“我以後會督促孃的”
靜安師傅開完了方子,幾人讓秦王妃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秦安澤看着妹妹突然問道“寧兒,聽說祖父今日叫了你過去,可是又爲難你了?”
秦安寧笑笑“沒有,哥哥你這樣子說祖父,小心他老人家知道了傷心”
“那就好,若是有什麼爲難的事於我講,哥哥會替你出頭的”
“謝謝哥哥,祖父沒有爲難我,只是我在院子裡待了好幾個月,也該去軍營看看了”
秦安澤蹙眉“軍中的事情有我和祖父.....”
還未等她的話說完,秦安寧就打斷了他“哥哥,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養好身體,重新站起來,其餘的事情都不急”
“哪有那麼容易,也許我這一生都要坐在輪椅上了”
“你怎麼又說喪氣話,我娘說了,你中這毒的解藥長在偏僻之地,我過幾日便會啓程去找”阿青突然生氣道。
秦安澤半點都不領情“不用你來操心,也不許你去”
阿青不以爲意“大公子現在站都站不起來,還想管着我,等你能站起來再說吧!”
秦安澤在兩個妹妹面前被拂了面子,臉色通紅,卻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家姐妹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裡的不可思議,沒想到阿青現在居然跟她們大哥是這種相處的方式。
連在一旁的靜安師傅都笑着搖了搖頭。
秦安寧突然對靜安說“師父,我想上鳴翠山”
靜安愣了一下“寧兒你的意思是?”
“我想上山拜師”她知道鳴翠山上都是世外高人,她如今想要撐起奉寧城,以她現在的武功跟學識,都不足以服衆。
靜安不贊同“寧兒,我們一族隱居在此,就是不想再理其他的事情,長老們定不會收徒的”
“是啊郡主,連我都算不上是師承鳴翠山”阿青在一旁附和。
“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不去試一試,總是不甘心的”
靜安見她固執,也無法再勸,只好鬆口“那我爲你引薦上山,但是長老們收不收你,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多謝師父”
秦安澤在一旁欲言又止。
“好了哥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只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也是秦家的一份子,理應爲秦家做些事。若是你不想我太辛苦,那就抓緊時間好起來”
秦安晴也上前“是啊哥哥,我們三兄妹齊心,一定能讓咱們秦家越過越好的”
秦安澤看着兩個妹妹都這麼努力的樣子,他自己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最起碼他還活着,若是連他也死了,那他不敢想象,如今的秦王府會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