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源城住了幾日,陳子書終於算是逐漸有了營收,雖然說營收算是比微薄,不過一天也能收入大概兩三萬的樣子。
主要還是設備太少了,全程加起來一共也就三臺,撐不起那麼大的人流量。
還是需要在等一段時間再做幾家地推才能真正的取得成績。
至於與十年帝國廢墟的通訊,那並非一夜之間就能完成的事情。
陳子書命令須彌城正在建設一個一對一的通訊,估計也要十幾天的時間才能完成。
而這段時間陳子書則打算用來探訪慕容家族被滅門一事。
臨淵城,這座城市和龍源城相隔並不遙遠,但是想要抵達卻並不容易,因爲他們之間隔着一座龍淵。
能夠通過龍淵的方法並不多,而其中最爲方便快捷的一何種方式便是嚎風大橋。
這座大橋長越五里,寬約三丈,就算是五匹馬並駕齊驅都能輕鬆通過。
更離奇的是,這座橋沒有任何橋柱,因爲它是一根骸骨,一根巨大無比的骸骨。
昔日有強者於龍淵之中斬殺巨獸嚎風,將嚎風的臂骨搭成了一座貫通龍淵兩岸的橋樑。
如今嚎風大橋經過數十次的修繕和加固之後變成了石橋,但是依舊能看出來石橋之中隱藏着的骸骨。
站在嚎風橋上向下看時,還可以看到巨獸嚎風略微有些風化的骨架,骸骨參差,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森林一般。
若非是陳子書早就在地圖上見過一些狠角色,就連他也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恐怖的生物。
穿過了嚎風大橋之後,又走了半日,臨淵城的城牆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臨淵城並不大,大約只有龍源城的一半大小,這座城的城牆並不高大,建築物也是雜亂無章。
而這座陳,就是慕容姝的故鄉。
陳子書看向慕容姝,慕容姝的眼睛此時頂着城牆,神色略微複雜。
看見陳子書在看自己,她道:“臨淵城它……”
“臨淵城……應當是一個從聚居地發展起來的城市。”陳子書開口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以前應該是尋寶者的聚居地,這樣的城市一般很難獨立存在,所以我想……應該是雲劍宗對嗎?”
慕容姝愣住,她確實是想向陳總字數介紹一下臨淵城的大致情況,但是卻沒想到陳子書居然已經知曉了這麼多。
陳子書瞥了一眼慕容姝到:“小姝啊,爲師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爲師只不過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慕容姝微微低下頭一言不發。
陳子書拍了拍她的腦袋笑了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不用怕的,我們先去找客棧吧。”
慕容姝輕輕點了點頭,乖得像一隻被馴服的鹿。
臨淵城的內部環境比陳子書想象的還要差一些,道路年久失修坑坑窪窪,街道兩旁的房屋也沒有統一的規劃和標準,有一部分看起來像是新建的,有一部分則早已經年久失修,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的衣着也破破爛爛。
但是一進入客棧,環境便頓時大不一樣了,臨淵城的街道破舊,混亂不堪,但是客棧卻裝修的金碧輝煌。
更重要的是外面還有兩名持劍的修真者在守門。
顯然這家客棧並不是對那些衣衫破爛的人開放的,裡面是有一些衣着華麗的商人和修真者。
“所以說外面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陳子書問道。
“那些人是石工。”慕容姝解釋道,“他們大多數都是來自其他地方的苦力,受僱於三大家族,日常工作就是去龍淵底部挖掘通道,不過龍淵底部很危險,兇獸四布,還有致命的毒物瘴氣,他們的死亡率很高,不過也沒人在乎。”
“這樣他們也願意去?是有人逼迫他們嗎?”陳子書道。
“沒有。”慕容姝道。
“那就是給的錢多?”
“那倒不是,三大家族給他們管飯,然後只給不多的金幣。”慕容姝又道。
陳子書這下開始疑惑了:“這樣他們也甘願冒着生命危險?”
“其實原因很簡單,臨淵城有個不成爲的規定,誰從龍淵之中寶物,那個寶物就屬於誰,如果運氣好的話找到寶物就能飛黃騰達。”
“原來如此。”陳子書頓時明瞭,不確定但是有希望的未來,確實是一件很誘人的東西。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掌櫃走了過來到:“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隨便來點吧。”陳子書道。
“那我就給您來幾個我們店裡的特色菜……”話剛說到一半,他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了慕容姝的身上,斯幾乎有些好奇。
“掌櫃,你這樣盯着客人看有點不太好吧?”陳子書淡淡提醒道。
掌櫃連忙後退了一步,鞠躬道:“對不起,我只是瞧着這位姑娘有點眼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不是……慕容家的大小姐?”
慕容姝身體微微一顫,隨後點了點頭到:“是我。”
掌櫃頓時表現的極其震驚:“慕容小姐,真的是你,你居然回來了……”
這時,慕容姝才擡起頭來道:“恩,我今天剛到臨淵城,那個……麻煩給我們弄點吃的。”
“好好好,我這就去讓他們準備。”
說完,掌櫃便匆匆的離開了。
掌櫃離開之後,陳子書笑道:“沒想到我徒弟在臨淵城居然還是個名人,至少比他師父出名。”
慕容姝像個悶葫蘆一樣低着頭,片刻之後才說道:“曾經臨淵城有四大家族,白家,子車家,席家,還有一家就是慕容家。”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子書便已經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慕容姝沉默了一會兒到:“城中的三個家族共同推選城主,不過這和城主大多數時候由雲劍宗來控制。”
兩個人正說話間,客棧緊閉着的大門突然之間就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乃是一個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黑衣老者,身後還跟着十幾個佩戴着兵器的修士。
這個時候,偌大的客棧裡,除了陳子書和慕容姝以外沒有別人,這些人顯然就是衝着陳子書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