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共享飛劍?”龍梟寒和李成庸都蒙了。
飛劍他們都知道是什麼,但是共享飛劍是什麼東西他們便都不知道了。
龍梟寒消化了很久之後,謹慎的擡起頭看向李成庸,想用目光來確認李成庸是否對這個所謂的“共享飛劍”有所瞭解。
然後他看見李成庸神色凝重的看向他,微微搖了搖頭。
兩人心照不宣的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玩意他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龍梟寒沉默了一會兒才終於問道:“那個,陳宗主,你說的這個共享飛劍,它是個什麼東西?”
“共享單車你們知道嗎?”陳子書問。
得,如果說剛剛龍梟寒和李成庸勉強還有個概念,那現在就是啥也沒有了。
“簡而言之就是我要鑄造一個容器,那個容器裡裝滿了只要能催動靈器就可以使用的飛劍,它將會被安放在龍源城,若是有人想要使用它的話,就必須先向裡面存放……兩千枚金幣。”
兩千枚金幣,這個消費水準在修真界裡真的不算高,畢竟能夠修真的修士哪一個不是有家室有背景的人?
李成庸能理解陳子書的意思,但是龍梟寒有些理解不了:“等……等一下,是金幣而不是靈石?”
“對,是金幣。”陳子書道。
“可是如果換成靈石會不會好一點?畢竟靈石的價值是遠遠大於金幣的。”龍梟寒道。
“龍城主,你可是一城之主,你可是要搞民生的。”
“對啊,怎麼了?”
“我說龍城主,你還真指望這那些修真者幫你發展民生啊?”
“修真者有能力啊,這座城不就是在修真者的相互制衡下才發展起來的嗎?”
“光靠宗門之間的平衡是靠不住的,天平傾斜了就完蛋了,多少城池都是這麼滅的,你可不能讓它把你給害了呀。”
“那不能倚仗着平衡而活,我該靠誰?雲劍宗?”
“更靠不住。”陳子書連忙擺擺手。
“中立不行,雲劍宗靠不住,那我靠誰?那個在山溝裡算命的?”
“正經人誰信那玩意兒啊,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信不信?"
“誰賺錢靠算命啊?下賤。”
因玄宗的徐正清突然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那話說到這裡,我到底應該怎樣才能在這亂世之中立足呢?”李成庸問。
“簡單,靠我。”陳子書開口道,“靠你手中的那些黎明百姓們,靠他們給你創造的價值。”
龍梟寒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若有所思。
“你想啊,如何才能讓你的城池屹立不倒?”陳子書問道。
“強大的軍事實力?”
“錯,強大的經濟實力。軍事實力固然很重要,但是你的軍事實力再強,那些強者說滅你就滅你,你還是得完蛋。”
“是這樣的……”
“但是如果你讓龍源城成爲經濟中心,天下所有的財富都在你這裡週轉,你看誰還敢動龍源城?有一個人打龍源城的主意,就相當於動了是個強者的蛋糕……”
“你等一下,什麼叫蛋糕?“
“就是利益。”陳子書解釋,“因爲他們的財富要在你這裡週轉,這樣一來他們還敢動你嗎?”
“那當然不敢動了!!”龍梟寒興奮的拍桌子。
“不過在執行的時候還有幾個要點。”陳子書又道,“比如說城裡的那些世家靠不住。”
“哦?爲什麼靠不住?”
“今天他們的表現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們都是資本家,是資產階級,資本來到這個世界上每個毛孔都滴着骯髒的鮮血。”
“你想想他們的運作模式,他們利用你的城市的居民創造價值,並且將其中一部分價值分給你,但是關鍵是資本是沒有感情的,跟別說讓他們忠誠,若是有人給他們利益讓他們背叛你,他們一定會做的。”
“對。”龍梟寒點了點頭,今日的事情他已經看到了,僅僅是一點點危言聳聽,便可以讓那些家族聯合起來要將自己這個城主趕下臺。
說白了正如陳子書所說,他們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所以便希望自己來爲他們承擔即將到來的損失,他們對這座城市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可是如今城市裡勢力最大就是那些世家,我該如何一步步削弱他們的力量呢?”龍梟寒問。
“這個很簡單,我這麼和你說,我這個項目需要兩千萬金幣。”陳子書道。
“兩千萬金幣,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不過我可以要求那些家族出錢。”
“不能讓他們出錢。”陳子書道,“這一筆從他們手中籌來的錢也必須還回去。”
“那兩千萬金幣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拿到手。”龍梟寒咂了咂嘴道。
“衆籌。”陳子書道,“讓那些世家出一半,另外一半在城中衆籌,讓幾名士兵拉一輛密封的大車去街上收錢,在大車上貼上告示,寫明這些錢要用於城市建設。”
“凡是捐獻一百金幣或更多者,則可以獲得城主認可的龍源城居民身份,將會受到龍源城的保護。”
“若是我們這個項目成功了,則將他們錢全部雙倍退換,若是我們的計劃失敗了,便將他們的錢全部如數退還。”
陳子書又道,“不光如此,龍源城的正是居民應該享受更好的待遇,社會福利保障,醫療保障,勞動保障等等等等。"
“不過你也要約束他們的行爲,他們一旦作奸犯科應當處罰的更嚴重,培養他們的集體榮譽感,然後可以讓他們參與一些城市重大事項決策。”
“若是有表現極爲突出的人,可以給予獎勵,或者送到我那去讓他們修真也行。”
“那他們豈不是隻佔便宜不吃虧?”龍梟寒連忙道。
“廢話,你是他們的統治者,你和他們的利益一致,當然不能讓他們吃虧。”陳子書道,“你們現階段的敵人是那些依仗着資本在城中作威作福的世家們。”
“等……等一下,那我怎麼辦?我感覺我也成爲了你們的攻擊對象了。”李成庸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陳子書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吧,你和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
“對,他們是資本家,你是民族企業家!屬於國企。”
李成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