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一個人並不難,確切來說是復活一個強者並不難,越是強大便越容易復活。
比如說一個普通人若是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
但是若是一個真人死了,就必須滿足神形俱滅的條件纔算真正的死亡。
既肉身與元神一起死亡纔算是真的死亡。
有些真人甚至可以以元神遊歷整個大陸。
不過元神失去了肉身滋養保護,勢必會日漸衰弱直到徹底消散。
神古君便是一個例子,他與對手惡戰,肉身被滅,但元神受損並不嚴重。
可惜肉身已毀,他又找不到與自己元神契合的新肉身,便只能等死。
奪舍的法門自然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無論是正派修士還是邪修都很樂意使用奪舍之術,犧牲一個陌生人換一個親友,誰能不願意呢?
但是這門術哪裡有那麼好用呢?或許整個大陸也找不出一個人來與你元神契合,你便只能在無盡的歲月中慢慢等死。
或者是儘早了結自己的生命。
這便是神古君所經歷的事情。
但是對於陳子書來說,這其實不是難事,系統給了他十餘條解決方案,每一條都有詳細的執行策略和成本估算,後面還有可供下載的計劃書。
陳子書挑了個最便宜的:“簡而言之先用靈樞來滋養元神,讓受損的元神恢復到巔峰狀態,然後再幫你重新煉化一具軀體,從相貌到年齡都是可以定製的。”
“這……這你也能能夠做到?”神古君的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重煉肉身,這可是……”
“不是很困難呢。”陳子書打斷了他的話。
神古君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擁有重煉身軀的手段,如此一個黃毛小子,居然有如此通天之能,這對於他的常識都是一個挑戰了。
但是陳子書方纔已經挑戰過一次了,他輕易的便拿出了當初讓數百名修士死傷慘重的死炎咒。
“那你能幫助我嗎?”神古君道。
“額……這個,你要知道我們這個私人訂製服務是頗爲昂貴的。“他上下打量神古君,“你呀,怎麼看都不像是付得起錢的人。”
“我有錢,我有很多的錢!”
陳子書伸出手道:“你拿一枚金幣出來我看看?”
神古君:“……”
一旁的李沐軒站出來道:“我手上還有些金幣,不如就先替前輩墊付吧。”
陳子書擡了擡眼皮道:“兩億,他這個單子至少兩億。”
陳子書可沒擡價,因爲成本預估是一億三千萬,他只賺七百萬,算是良心商家了。
李沐軒:“……”
“嗨呀,一羣窮鬼。”陳子書癟癟嘴。
“哼,你纔是窮鬼,你全家都是窮鬼!!”李沐心跳了起來,“我聽慕容姐姐說你買一屜包子都要還價半天呢!!”
陳子書:“……”
他撓了撓頭道,“行吧,這個單子也不是不能接,但是你得給我打工還債,債未換完之前不得離開。”
神古君一時間有些遲疑,他可是真人啊,一位真人啊,讓他給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打工,終究是有些欠妥了吧?
真人的骨氣,真人的尊嚴都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行嗎?不行的話直接用現金支付也行,拿不出現金的話籤不了合同。”陳子書道。
“行!成交!!”神古君咬了咬牙道。
只要能活命,尊嚴算個屁。
“還有一個前提,你須得拜我爲師。”陳子書道。
“我?拜你爲師?”神古君覺得不可思議。
“啊,不要多心,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只是你須拜我爲師之後,我才能將你添加到我的宗門之中,這樣才能看到你如今的狀況。”陳子書道。
神古君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行,既然如此的話,你便是我的師傅了。”
話音一落,神古君的信息便已經添加到了宗門面板之中,陳子書點點頭隨即關閉了面板看向李河道:“李河,我現在是你的師祖了。”
“你!!”李河勃然大怒,氣的幾乎想要殺人。
“怎麼着你還想欺師滅祖不成?”陳子書眉毛一挑,神色之中滿是輕蔑。
李沐心也笑了起來:“哈哈哈,這麼說他應該喊沐軒哥哥叫師叔。”
“嗯,原則上來講是這樣的。”陳子書也笑道。
唯有李沐軒此刻終於是回過神來:“陳先生,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嗯,也行。”陳子書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子道,“前輩你就先在這裡棲身吧。”
神古君也不多廢話,那一團巨大的光亮轉瞬之間便化作一線,飛進了那個小小的瓶子中。
“嗨呀,走了走了。”曹鋒向衆人招呼道,“二少爺雖然未得傳承,不過得了個比傳承好十倍的寶貝,還把人家老頭都給拐跑了,值了值了,值大發了。”
“就是就是,鬼才稀罕你那個四品功法。”李沐心也做了個鬼臉。
李河的臉虯結成一團,怒火中燒的他幾乎就要出手,卻被李正省狠狠的瞪了一眼。
李正省連忙攔住李沐軒道:“沐軒啊,父親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什麼?”李沐軒看着他,神色冷漠。
“方纔……方纔你也看到了,是你自己不適合傳承,這不是我們的錯。”李正省道。
“對對對,不是我們的錯。”其他的長老也連忙紛紛附和。
“嗯,我不怪你們。”李沐軒點了點頭,“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了我便要走了。”
“還有還有,既然你不怪我們的話,那你手中的那死炎咒……”
“有問題嗎?”
“你看,你好歹也是李家的人對吧?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李家的東西,我乃是那你的父親,又是李家的家主,中天城的城主,今日我便在這裡做個主,你將那死炎咒先交出來,讓你哥哥李河先看一看,看完之後再還給你,你看如何?”
李沐軒擡起頭看向李正省道:“所以想要成爲中天城城主就必須厚顏無恥嗎?”
“你……你怎麼能這麼和你父親說話?”李正省有些惱火了,“你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的了嗎?忘了是誰給你吃給你穿的嗎?我告訴你,方纔我說的都是命令,你若是敢違背,從此以後便不是李家的人了!”
李沐軒微笑起來:“那邊多謝父……不,多謝李城主還我自由,從我踏入這墓室的那一刻起,我已經不把自己當李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