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李河聽令,歸天破月訣已全數傳承與你,你須日日修煉,不得懈怠,將此功法發揚光大,以震我神古君之威名!!”
神古君的聲音如號,氣動山河,在寬敞的墓室之中迴盪着。
“是,底子定然不負使命!!”李河派則胸脯的保證。
不過他所保證的東西是真是假,那邊無從得知了,反正神古君也不會知道了。
只聽神古君淡淡的道:“如今心願已了,再過不久……我便可以撒手人寰了。”
是的,再過不久便是他的死期了,真正的死期,神形俱滅的時候。
他看向一旁依舊呆愣在原地的李沐軒道:“李沐軒,我知道我這麼做對不起你,但卻也是無奈之舉,希望你能夠諒解。
李沐軒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陳子書也是一聲長嘆,走上前拍了拍李沐軒的肩膀道:“李沐軒啊,我也沒辦法,我們輸了。”
李正省冷笑:“你們啊,就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一羣蠢貨也想和我家河兒鬥,異想天開。
陳子書也沒有反駁,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了一份合同道:“根據這份合同上面的條款,若是贏了,我拿走兩千萬金幣,若是輸了,我雙倍奉還。”
李沐軒這時才終於回過神來,他露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陳先生,那兩千萬金幣你便拿去吧,你已經做了很多很多了,怪就怪我真的如他們所說的,是個不可理喻的廢物。”
“那可不行。”陳子書搖頭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宗門的合同可是極其具有效力的,說雙倍賠償就必須雙倍賠償。”
“可是如今只有區區四千萬金幣,對我而言又有什麼價值呢?”李沐軒長嘆。
“啊……你理解錯了。”陳子書道,“我們這個合同的意思是,你將獲得基於目標物品的雙倍賠償,那此次來舉例子,大概就是找一個價值二倍於傳承的東西給你。”
陳子書與李沐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人都聽得到,畢竟這是陳子書刻意爲之。
隨即那李河就哈哈大笑起來:“兩倍?兩倍於四品功法的東西,陳子書你的腦子莫不是壞掉了?就算你有一百條性命也抵不上一個四品功法分毫。”
陳子書看了李河一眼道:“四品功法啊,我從來都沒放在眼裡過。”
說着,陳子書的手指拂過納戒,手中便多出了一冊書卷,他將書卷遞給李沐軒道:“死炎咒,五品功法,這便是對你的補償。”
李河聽罷笑得更大聲了:“你們聽到了嗎?五品功法,死炎咒!居然是五品功法死炎咒啊,我該怎麼辦?我害怕啊!”
在場之人盡皆只當陳子書是發了神經,爲了挽回最後一絲顏面所說的極其粗陋的謊言。
三歲小孩都知道這是假的,就連雷冬也忍不住嘲笑道:“陳子書,你還是算了吧,你的那張臉打的再腫,你也不會是青陽宗宗主的。”
那懸於空中的神古君也道:“死炎咒,這麼功法本座也沒……”
話剛剛說一把,他卻突然戛然而止,隨後聲音變得無比激動:“死炎咒?可是帝國禁術死炎咒?!”
陳子書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只見那光芒頃刻之間便飛到了李沐軒身後道:“小子,快將書卷翻開來讓我看看。”
“哦。”李沐軒倒是很乖,立刻便翻開了書卷。
隨後,拿到光芒沉默下來,許久才道,“沒錯,這是真的,帝國禁術死炎咒!”
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小子,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
陳子書微笑:“我手裡的東西多着呢,有些東西連你也沒見過。”
“你……”光球似乎氣結,“你說的很多,當初我與數百名修士一齊爭奪這冊功法,死傷無數,最終卻也沒有落在我手裡,今日卻被你這麼輕易的拿了出來。”
“那前輩,這冊功法真的是五品?”李沐軒一瞬間似乎還反應不過來。
“五品,確切來說是五品中的極品,而且極爲適合你,因爲此門功法是唯一一門已知能用死氣進行修煉的功法,你若是修煉了這門功法,體內的死氣便都可爲你所用。”
“唯一倒不是唯一,不過確實是最便宜。”陳子書聳聳肩。
這冊功法是他在主墓室門口等待時買的,購買是完全是秉承着私人訂製原則,想要幫李沐軒清理死氣的,但是卻沒想到最後變了賠償。
不過卻也不虧,反正是五百萬買的,自己淨利潤一千五百萬。
李河不笑了,他笑不出來了,李正省與衆位長老面面相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他們以爲死炎咒是陳子書隨口編出來的名字,他們以爲陳子書給李沐軒的書卷只是一本假書,他們以爲陳子書只不過是拉不下臉,所以裝腔作勢。
但是……爲什麼就連神古君也如此配合他們?
良久,李河才艱難的問了出來:“神……神古君前輩,你的意思是這冊功法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神古君道。
“那相比於您的歸天破月訣如何?”
“嗯……比歸天破月訣珍貴十幾倍。”神古君毫不客氣的道。
在這一刻,李河突然那就感覺手中的歸天破月訣不香了,更糟糕的是,李沐軒此人本是天才,曾經修煉到築基七段。
若是他將體內的死氣全部化爲己用,不光他的實力能夠恢復,恐怕還要更上一層樓,屆時恐怕比他還要強大。
“如此功法,居然能隨手拿得出來,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問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神古君。
“一個小小的宗主罷了。”陳子書笑道,“不過我們宗門比較特殊,我們不光做產品,還做私人定製,幫助我們的客戶完成心願。”
“什麼心願都可以嗎?”
“幾乎,幾乎什麼心願都可以。”陳子書笑道。
那團光突然劇烈的閃爍了起來,似乎神古君的情緒很激動:“那……可否能讓我復活呢?”
陳子書伸手在系統面板裡查閱了一下道:“嗯,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