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送你回家吧。”夏如秋打斷她的美夢。
夏如花卻笑着搖頭,“不急,我想當面謝謝陸先生。”
這下,真像踩到貓尾巴。夏如秋差點跳起來,焦急得勸她,“姐,只不過萍水相逢而已。況且,這個人不是好人!”
看這樣子,姐姐是完全不記得陸紀堯就是當初威脅爸爸的人了。當初爲了不落入陸紀堯手中,姐姐不惜撞牆並將她推出去,如今要是糾纏下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你又不認識他,怎麼能亂說別人壞話。”夏如花不滿她的毛躁。
如秋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姐,我說得都是真的。陸紀堯不是好人,一旦和他沾上關係,就完了!”
逃不了、躲不開,被他禁錮着直到厭倦。
“你怎麼回事啊?我看你是嫉妒吧!”夏如花懊惱得瞪着她,將她一把推開,繼續去翻那批衣服。於淼淼想要說什麼,被夏如秋給拉住。
她只好扁嘴,一個勁白夏如花。
夏如花是鐵了心要等陸紀堯,都不管他是否回來這。於淼淼接了通電話,火急火燎得往洪曼雅的派對上趕。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心情大好的夏如花和她。
望着姐姐欣喜得背影,如秋緊抿了脣,決定將實話說出來。
“姐……”
剛張嘴,房間門外傳來輕輕敲門聲。夏如花往貓眼裡看了眼,立刻整理頭髮和衣襟,緩緩開門。夏如秋見她這樣,不用張望就曉得來的肯定是陸紀堯。
“陸先生。”夏如花揚起溫柔的笑容,輕聲叫他。
陸紀堯望着她幾眼,紳士得伸手,“你好,夏小姐。”話落又補充一句,“這身衣服穿你身上很好看。”
她頓時笑得更甜了,“謝謝陸先生送來的衣服,讓你破費了。”
“能解夏小姐一時困擾,我很樂意。”
他這麼說,令夏如花更加確信對方對自己有意。她嬌羞一笑,撩撥耳際碎髮,頗有點楚楚動人之態,“叫我Lisa就行。”
陸紀堯笑了笑,卻沒叫。
夏如秋
始終坐在沙發裡,不聲不響,卻滿臉警覺得盯着他。彷彿他是隻洪水猛獸,一不小心就會咬死她們。陸紀堯微微彎脣,“我送你們回去吧。”
“好啊!”夏如花求之不得。
如秋不知道陸紀堯在搞什麼鬼,他似乎極力裝着不認識她,就好像兩人第一次見。夏如花主動坐入副駕駛,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陸紀堯也被帶動得爽朗大笑。
唯獨坐在後座的夏如秋,心沉如石。
她心裡只有一個疑問,陸紀堯想幹什麼?
照理說,見到當初想要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但他又對姐姐表現的極爲紳士,眉眼之間盡是溫雅恭順,甚至有片刻連她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冒充的。
車子在人民路一處寓所停下,夏如花依依不捨得準備下車。
夏如秋趕緊說:“姐,我和你一起回去好嗎?”
夏如花微微蹙眉,卻並不發作,堆起作爲姐姐得賢淑範,“小秋,我剛搬來屋子裡很亂,地方也小可能不好讓你過來。你還是回家吧,興許爸爸還在等你呢。”
難道姐姐不知道,老爸被抓了嗎?
她還要說什麼,陸紀堯笑着插話,“沒關係,我送她回去,夏小姐儘管安心。”
“那就麻煩陸先生把我妹妹安全送回家,要是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打我電話。”夏如花邊說邊從手袋裡掏出名片遞給他,修長的指尖夾住薄薄的卡片,他笑得俊美,令夏如花幾欲失神。
關了車門,車發動繼續往前開一段,車內的氣息就完全變得壓迫。陸紀堯開了會兒,把車停在路邊,冷冷地說:“坐前面。”
夏如秋忙下車跑上副駕駛位,繫上安全帶。
入夜的街上車流稀少,霓虹燈還在絢麗四晃,將夜幕都照得通亮泛紅。陸紀堯沒說話,只是沉默開車,但很顯然是在生氣。
肯定是爲了那句,姐姐我跟你一起回去。
下了高架,在十字路口遇上紅燈。
陸紀堯掏了支菸出來,將車窗降到最低,點燃沒一會兒,車裡就被菸草味席捲。夏如秋被煙味嗆得有
些難受,稍微將自己這邊的車窗摁下一點。
“你姐和照片上一樣美。”沉厚的嗓音,令夏如秋摁着開關的手一抖。
見她不說話,他又說了一句,“看她今天那副樣子,巴不得我上了她。”
被他言語的直白嚇到,夏如秋驚恐得望着他,“你什麼意思?”
他倒不說話了,側過頭故意往她方向吐了煙霧,朦朧之間他的眸眼銳如尖利、涼如寒冰。夏如秋被嗆地咳了幾聲,往後躲了躲。
“你猜我什麼意思。”他將夾着煙的手伸到車外,語調平淡。
夏如秋誠惶誠恐,“我猜不到。”
陸紀堯這人喜怒無常,往往因爲一個舉動一句話就能生氣。他做事從來沒有章法,往往她覺得沒什麼的事上,他總能不高興。
紅燈滅了,綠燈還沒亮他已經一腳油門上去。
“我想試試你姐姐得味道。”他突然說了這句,車窗沒關,劇烈的風灌入車內將他的話吹得零散不堪。
夏如秋甚至以爲自己幻聽,但見他彎彎勾起地脣,登時驚出一身冷汗,“不要!”
“怎麼,吃醋了?”
夏如秋連忙說道:“我已經替爸爸在還債了,求你放過我姐姐。”
他有點失望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你要是順着我的話說是在吃醋,我可能會放過她就疼你一個。但你偏把我想得這麼可怕,我要是不可怕一回怎麼對得起你的期望。”
“我已經把自己給了你,你不能不守信用再動我的家人!否則、否則我、我一定和你拼命!”夏如秋今晚像只倒刺的刺蝟,扎得陸紀堯渾身不舒服。他猛地拐了個彎,將車停在林蔭道上,急速得剎車令她猛地往前衝,要不是有安全帶整個人肯定撞飛出去。
“你拿什麼和我拼命!”陸紀堯鬆開安全帶,高大的身軀猛地欺壓上去,將她困在椅背和他雙臂之間。他眼裡有兇戾得氣息,“你不要忘了,當初我要的是你姐,是你擅作主張爬上我的牀。還是說,當初那些理由都是騙人的,不過是你想要獻身找的爛藉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