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城市裡沒有柔軟的愛情,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爲憂傷而風情萬種----薛佳佳。
在美國的時候,校園裡很流行塔羅牌的占卜術。
薛佳佳也被這風靡一時的占卜術所吸引,讓她的閨蜜ammi幫她佔了一卜。
幾十張塔羅牌整齊的排列在桌面上。ammi讓佳佳隨便選一張,佳佳從中間抽了一張“旋轉的車輪”。
ammi驚奇的說,“佳佳,你抽中的是一張愛情牌!”
“愛情牌?”
“對,旋轉的車輪代表愛情,上面的點代表你們相遇的軸跡,你們會在這個點相遇。”
“這是哪呀?”
“你的國度呀!你是中國人,你的另一半也在那裡!”
“少來啦!我從小都在國外長大,怎麼說也是華人,纔不要回國呢。”
“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
“打賭?”
“對,你要是回國的話,我肯定你能找到你的另一半!”
佳佳皺了皺眉,從脖子上取下自己的鉑金項鍊,“我答應你,咱們賭一場。暑假我就回國,如果你說對了,我的這條鉑金項鍊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輸了,你要買一條跟我一樣的項鍊送給我。”
ammi笑了笑,然後點頭,“好的,我賭。不過我告訴你,這條項鍊肯定是我的!”
因爲一個賭注,薛佳佳從大洋的彼岸來到中國,爲的不過是塔羅牌裡的那個“相遇”。
可是,來到這裡已經一個周了,除了每天跟江晨吵架以外,她一點收穫都沒有。
現在,她連根江晨吵架的興趣都沒有了。她再也不相信什麼“愛情占卜術”,她在這裡就是一個受氣包。
薛佳佳來到一座大學門口,看着高聳的教學樓,不由的產生一種渺茫,自己很快就要開學了,如果真的離開這裡還會有什麼愛情可談嗎?
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校園裡傳來的鋼琴聲給迷住了。
在國外的時候,她也參加過校內的樂隊,她是一個帶動性極高的吉他手。不知不覺,她來的校園的音樂室,裡面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在那裡彈鋼琴。
佳佳走進去,撿起一旁的吉他,問道:“我可以彈一下嗎?”
小女點點頭,“姐姐,你也會吉他嗎?”
“當然啦,姐姐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個吉他手。”
女孩將電吉他插進音響裡面,“姐姐,咱們倆一起合奏《少女的祈禱》吧!”
“好啊!”
女孩也將自己的鋼琴插上音響,兩人合奏起來。
這是一所音樂學院。暑假期間,院方爲了提高學校的聲譽,特地從電視臺預約了一次專訪,希望通過電視臺的宣傳力度,達到擴大招生的目的。
這次專訪,音樂學院選擇丁躍所在的那家電視臺。
因爲這是教育宣傳,也是丁躍做編導以來接的第一個專訪,所以丁躍對這個專訪相當重視。不能說親力親爲,但是,在整個策劃以及錄製過程可謂相當用心。
這不,主持人和攝影師剛剛就位丁躍就開始勘查起來。
錄音師站在丁躍身旁,主持人剛開口說話,寂靜的校園裡便傳來刺耳的音樂聲。
主持人放下話筒,無辜的望向丁躍。
丁躍雙手掐腰,無奈的看着周圍的工作人員,“這是怎麼會事,剛剛不是說已經清理好現場了嘛!”
員工a:“編導,我們剛剛的確勘查過了,而且院方也說過了,今天學生不上學。”
丁躍陰了陰臉,“不上學?不上學爲什麼教學樓裡還有吉他聲!”
“可是我剛剛真的看過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丁躍將手中的流程表一扔,朝音樂教室走去。
空曠的教學樓一個人也沒,但是教學樓的盡頭卻傳來刺耳的“鬧音”!
丁躍推開門,看到佳佳抱着一把電吉他坐在鋼琴邊跟一個小女在神情的合奏。
“喂!停一下,我們在錄製節目!”丁躍朝裡面喊道。
許是因爲音響的聲音太大,丁躍那點微不足道的喊聲根本就不能引起她們的注意。
只見佳佳抱着吉他一邊跳躍一邊大笑,就連一旁的小女孩彈琴的時候也不住的做鬼臉。
丁躍耐着性子喊了第二遍,“喂!停一下,我們在外面錄製節目,等我們錄完了你們再彈!”
喊聲再次被“戲謔”的鬧音給淹沒。
丁躍實在是沒有耐性了,他推開門直徑走進教室,一把扯下吉他上的電線。
一瞬間,“鬧音”戛然而止!
佳佳停止跳躍,轉身看到丁躍陰着臉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誰呀你?幹嘛給我拔下電源?”本來跟江晨吵架她就窩火,現在自己好不容易玩的盡興,可是突然冒出這麼一個頂着臭臉的人,而且還拔掉她的電源,這不是找罵嘛!
說這句話的時候,佳佳的口氣也很橫。
丁躍將手中的電源扔在地上,沒好氣的道:“我都喊你三遍了,拜託,我們在錄製節目,請你先不要製造鬧音。謝謝合作!”
“誰製造鬧音了,你懂不懂藝術欣賞?”
丁躍沒有心情跟她理論,擡手朝她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好的,請你先消休息一會,ok?我們真的在錄製節目,而且我們趕時間,所以,請你理解一下,先不要彈吉他!”
佳佳沒有搭理他,丁躍認爲將此事已經擺平了,於是轉身走人。
他走回錄製現場,跟工作人員做了一個“ok”的手勢,整套節目重新就緒。
然而主持人的開場白剛說了不到兩句,那股噪音再次從教學樓裡傳來,而且音效比起先前更加刺耳了幾分。
丁躍朝教學樓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後起身快速的朝教學樓走去。
一進門,便看到薛佳佳抱着電吉他在那忘情的彈奏。
丁躍這次根本就沒跟她商量,就連之前的招呼都省了,直徑走到電源旁,扯下電源。
音樂再次戛然而止。
佳佳再度轉身,看到丁躍的眼底燃燒這些許的暴怒。
丁躍一改往常的優雅溫順,毫不由此的朝佳佳喊道:“喂!你講不講道理,都說了我們要錄製節目,這裡需要清淨,請你不要再製作噪音了ok?”
佳佳跟一旁的小女孩對視一眼,然後聳肩,也不搭話,明白着是在將丁躍當空氣。
丁躍也沒有耐心跟她理論,一腳將電源踢到一邊,然後轉身走人。
小女孩用手輕扯佳佳的衣角,“姐姐!那個叔叔好像生氣了,我們真的不彈吉他了嗎?”
佳佳用手撓了下小女孩的長髮,笑道,“乖乖,咱們可不能讓那個惡人欺負了。他越不讓咱們彈,咱們就越要彈!咱們氣死他好不好!”
女孩也跟着笑了笑,“聽起來好刺激噢!”
佳佳轉身拿起膠帶,將吉他的電源跟插頭狠狠的纏在一起,“哼,我再讓你給我扯!”
丁躍還沒走出教學樓,樓道里再次傳來吉他的噪音。那一瞬間,他的腳步很好的黏在地板上,“臭丫頭!你今天跟我較勁是吧!”
沒再猶豫,轉身朝教室走去。
一進門,還是那副畫面,佳佳抱着電吉他忘情的彈奏着。丁躍還是沒有打招呼,直徑走到電源旁準備拔下插頭,可是卻意外的發現,插頭跟電源被膠帶死死的纏在一起。
丁躍怒視的瞪着佳佳,佳佳轉身找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別過身子繼續彈奏,整套動作似是在跟他宣戰一樣。
丁躍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臭丫頭,你這是明擺着跟我挑釁!”目光朝周圍掃視一眼,毫不猶豫的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將吉他的電線給剪斷了。
聲音再次戛然而止。
佳佳慌忙的轉身,發現吉他的電線被他剪斷了。
丁躍將剪刀往桌子上一拍,“這下你終於可以休息了!放心,吉他錢我會雙倍賠你的!不過那要等節目錄制完了以後。”
話落,丁躍轉身離開了。
佳佳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還沒從丁躍剛剛那股士氣中逃離出來。
許久,她喃喃自語道:“你這是明擺着跟我宣戰啊!”
“姐姐!我們的吉他被叔叔剪斷了!”
佳佳拍拍女孩的肩膀,“放心,姐姐這就去給你要錢買新的。”
佳佳拿起一旁的大喇叭跑到樓下,直衝錄製現場走去。
錄製現場。
丁躍剛走回來就看到安墨染拿着一瓶礦泉水在跟其他員工聊天。他加快腳步走過去,“表哥,你來啦!”
安墨染收回目光,“你去哪?我來了好一會了,也沒碰到你。”
“沒事,剛剛出去轉悠了一圈。對了,剛剛姑媽給我打電話,你是來幫姑媽看場地的對吧?”
安墨染點了點頭,“這個演唱會我也不懂,我媽剛回國,來回要是碰到記者也不方便,你忙完了就幫着看.看吧!到時候我媽直接來彩排就行!”
丁躍笑了笑,“放心吧,彩排場地這事我最在行,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剛說完,丁躍就看到薛佳佳拿着一個大喇叭朝這邊走來。他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靠!這丫頭打算跟我幹上了是不是!”
丁躍拍拍安墨染的肩膀,“表哥,你一等啊!”
安墨染站在原地,看着丁躍雙手掐腰跟薛佳佳不停的理論着。突然,丁躍將薛佳佳橫抱在懷裡,然後快速的走到一個集裝箱車旁,麻利的打開後車門將薛佳佳扔了進去。
“靠,這小子怎麼把一個女孩裝到車裡了!”當安墨染看到車上的標誌的時候,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丁躍拍了拍手,朝安墨染這邊走來。
安墨染僵了一下,問道:“你剛剛去幹嘛了!”
丁躍聳聳肩,“哎呀!別提了,碰到一個丫頭片子,就知道搗亂。我都跟她理論好幾回了,我們要錄製節目需要安靜,可是她就是不聽。這不,我把她關在我們電視臺的車廂裡,等着錄製完了再放她出來。
安墨染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指着剛剛那個車廂說道:“那個好像不是你們電視臺的車吧!”
丁躍轉身,看了下車廂上印着字“fast-teycontainerreferertion”。
讀完這幾個字,丁躍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天吶,那可是冷凍車廂吶!我剛剛把那丫頭關進給學校送雪糕的冷凍車廂裡了。怪不得剛剛開車門的時候還有一股冷氣了……”
安墨染提醒道:“還愣着幹嘛!趕緊把人救出來!”
“噢!”
丁躍剛走沒幾步,那輛冷凍車便啓動起來。丁躍一臉慌張的追在後面,“喂!停車!停車!”
駕駛室裡的司機根本就沒注意到車廂後面的丁躍,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朝校園外奔去。
“喂喂!我的天!等等……”丁躍雙手叉腰站在原地,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安墨染開着他的保時捷不斷的朝他按喇叭,“丁躍,快上來!”
“噢!”丁躍快速的跑進車廂,安墨染將油門踩到最大,快速的朝那輛冷凍車追去。
丁躍一臉的緊張,“表哥!那丫頭一直待在冷凍車裡!”
安墨染的手指緊緊的攥住方向盤,“難說啊!大熱天應該沒事,只是在裡面待得時間長的話,就不好說了……”
丁躍的表情更加難堪了,“天吶!你說我不會攤上人命吧!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電視臺第一次讓我做專訪就碰上這麼一截喪門事!”
安墨染沒有理他,腳下的油門不斷的提速。
“表哥,市區限速60,前面有攝像頭!”
“都什麼時候,還限什麼速!再不追就出人命了!”
穿過市區,看到冷凍車停在一家超市門口。安墨染的車速太快了,剎車的時候車輪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車印。
車還沒停穩,兩人便從車上跳下,然後快速的跑到速凍車旁,也不管車主在不在,打開車門將薛佳佳從裡面抱了出來。
車廂裡面的氣溫是零下五度,薛佳佳在車廂內整整待了盡十分鐘,現在的她面色蒼白,全身冰涼,身上除了淡淡的呼吸能夠證明她還活着以外,其他症狀極盡死人一樣。
丁躍一臉的害怕,“表哥!她有沒有事啊!”
安墨染起身將她抱在懷裡,用手不斷的去按她的人中,“你別當着光,讓太陽曬曬她,她的體溫會很快恢復的!”
“表哥!咱們要不要打120啊!”
“我是醫生,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嘛!”
就這樣,烈日下安墨染一邊抱着薛佳佳,一邊爲她按人中。丁躍則站在一旁急的一身冷汗。
就在此時,唐小初拎着一大桶飲料從超市門口走出,一眼看到安墨染抱着一個女孩蹲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