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的他不是隻穿白色的*嗎?她記得在江晨的公寓裡,曬的*全身白色的。怎麼兩年不見,換口味了?
唐小初抱着一摞文案,水汪汪的大眼猶如發現新大陸似的,緊緊的盯着*上的*。
江晨赤着腳,蹙起的小腿上散落着紛嫩的*。扯起被子的右手停在空中僵了又僵,整個動作像極了一個犯了錯誤的“萌大叔”。
只是,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臭臉將“萌大叔”的形象敗壞的淋漓盡致。
唐小初用手搓了一下下巴,眸光快速在*與旁邊的購物袋之間跳躍。“噢!原來這些*是剛纔那個女人給他買的。只是這個女人應該還沒爬上江晨的*吧。不然,她怎麼會買粉色的*。這個人渣可是對白瑟情有獨鍾啊!”
想到這裡,嘴角莫名的浮起一抹冷笑。
江晨把被子重新掩好,帶着一臉的凝重,問道:“你笑什麼?”
唐小初收回目光,看了下江晨的臭臉,臉上的笑意格外的濃重,“笑是我的權利,你管得着嗎?”
話落,她朝他狠狠的挑眉。
江晨戲謔的瞪着她,臉部的表情瞬間由陰冷轉爲祥和,那種玩味的笑,看的小初心口一陣發毛。
唐小初不由的往後倒退兩步,“你笑什麼?”
江晨故意朝她抿嘴,那種狂放不羈的脾性着實陪襯他那嘲弄的表情,對視三秒之後,他滿目桃花的說道:“你的胸衣露出來了?”
胸衣?納尼----
小初趕緊轉身,慌張的去摸自己的胸口,只是在碰觸到制服上上第一顆釦子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被江晨耍了。
哎呀!她爲什麼會這麼笨,自己穿衣服一向很規整,怎麼能露到胸衣呢。
氣憤的轉身,邪氣的瞪大雙眼,不斷的朝他迸射“殺”氣。
“尼瑪!你真個*,長了一對透視眼是吧!”
江晨玩味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對呀,就是長了一對透視眼,你的胸衣是藍色的,我看到很清楚。”
話落,江晨再度眯眼,舔了舔薄脣,那樣子要多壞,有多壞。
唐小初被他盯得滿臉通紅,礙於面子,她若無其事的道,“對不起!很遺憾的告訴你,本小姐的胸衣不是藍色的。哎呀呀,本來還羨慕你有好能力呢,沒想到竟然是個色盲!不過,隔壁左拐第二個科室,眼科專治色盲症,你可以去看一下。”
“我的眼睛有沒有問題,我自己清楚。不然,你把衣服脫下來看一下,到底是不是藍色的。”
“你有病是吧!”唐小初真的忍不住了。
江晨哈哈一笑,“對呀,要不然我怎麼能在醫院。看,現在還躺在病*上呢。噢!對了,你要真是覺得我眼睛有問題的話,我不介意你脫下胸衣來驗證一下。”
對於他的嘲諷,唐小初揚起下巴,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必了,對於我的胸衣來說,你更應該關注你那些粉色的*。噢!對了,作爲一個醫生我不得不說一聲,像這種剛買來的*在生產過程中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的手,那得沾多少細菌呀。”
唐小初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刺激他一下。
江晨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在衛生方面卻是相當講究的。貼身的物品必須乾淨,就像*,他一直都選擇純潔的白色。
還記得第一次到他的公寓的時候,江晨把她一個人留在客廳看電視。
當時唐小初還以爲江晨在爲她準備餐點,當她看到江晨站在洗漱臺上搓着一條*的時候,她徹底傻眼了。
oh!mygod!這可不是一個高富帥所能做的事。
江晨一邊搓着*,一邊盯着斜靠在門框上的小初,“你站在這裡幹嘛?怎麼又赤着腳!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地板上涼。乖,到客廳看電視去!”
熱戀的時候,江晨的關懷總是無微不至。
小初咬了下嘴脣,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乖乖的將兩隻腳羅在一起,靠在門框上問道:“你的衣服都是自己洗啊?”
哇!有錢,又帥還會洗衣服,真是新時代的好男人。
江晨隨和一笑,“不是,一般的衣服我都送乾洗店的。”
“噢!我頭一次看到男生洗衣服!”哇!好優雅,好有味道,好men啊!
“呵呵!”江晨再度聳肩,“其實我也不喜歡洗衣服,只是*這東西要貼身穿。如果送到乾洗店的話,這一套流程下來還不知道要經過多少雙手呢,若是沾了細菌穿在身上多不衛生。所以,*的話,必須自己洗!”
“噢!我都是用洗衣機洗!”
江晨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小初問道,“你那洗衣機是跟宿舍裡的女生一起用的嗎?”
“對啊!大家一起用,很方便!”
江晨把*扔到盆子裡,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初,我不要求你做任何事,但是在*這件事上,我不允許你跟其他女生共用一個洗衣機,這樣太不衛生了。”
小初扁了扁嘴,“幹嘛呀!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宿舍樓裡的人都這麼用,沒事的。”
江晨吃驚的挑了挑眉,“宿舍樓?還不光你們的宿舍女生一起用嘍!”
“嗯,那洗衣機是學校的!不是私人物品,誰都可以用。”
“什麼?這也太亂了吧!不行,小初你必須答應我,以後*要自己單獨洗。你要是覺得麻煩的話,我可以給你單獨買一個洗衣機。反正我不允許你跟其他女生共用一臺洗衣機,這樣太不衛生了。”
“哎呀,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你給我買臺洗衣機哪像什麼話呀。再說,同學跟我借的話,我能不給她們用嗎?這樣一來,又成大家共用的了,不好不好。”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的室友每人都買一臺洗衣機,這樣就不會用混了。”
“什麼呀?那得花多少錢呀!”
“沒事,只要爲了你,我不在乎錢!”
“好了啦!你不用給我買洗衣機,我保證,以後我的*都會自己手洗的。”
“嗯!這樣才乖!不過呢,你要是洗不慣的話,可以拿來我幫你洗!”
什麼?你幫我洗*!小初的臉頓時又紅又燙,最後扔下一句“討厭”便跑開了。
廁所裡傳來江晨“哈哈”的大笑聲。
自從那次之後,小初便知道江晨有“*潔癖症”。
而唐小初剛剛說的那段話,不曉得有沒有刺激到江晨的敏感細胞。
爲了達到刺激效果,唐小初繼續說道:“這些帶着細菌的*一旦穿在身上,說不定還能得陰dao炎呢!呃……不,應該是尿道炎!”
江晨的臉上迅速的爬滿黑線,那陰冷的表情彷彿一座冰山,讓周遭的氣息極具下降到冰點。
唐小初知道,剛剛她已經嚴重的刺激到他了。真是perfect!
只是,他一直都不說話,這唐小初覺得很無趣,於是她反問道:“江先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江晨慢慢的眯起眼睛,似笑不笑的嘴角充滿着挑釁,聲音冷酷夾雜着幾絲無法畏懼的邪惡,“唐小初,你跟我說這麼多的常識,是在關心我嗎?好吧,我心領了,謝謝你的關心!在穿之前,我一定會好好洗的。只是,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生病在*,不易隨便走動。你剛剛說了那麼多,是想幫我洗*是嘛!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謝謝你!”
說完,他悠然一笑,一副吃定她的模樣。
你!你這個爛人,如此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就不怕本小姐在你的*裡面放上病毒嘛!
唐小初咬牙切齒的瞪着他,顯然,剛剛這一局她被江晨的話逼出了內傷。礙於面子,她不好發作,只是微微一笑,用手撫了撫臉,“真是抱歉,我的洗衣機不能跟你混用,我怕得病!”
“這是新買的*,我沒穿過。放心,不會傳染你的!”
這種笑裡藏刀的戰術她真的不想再繼續了,抱起手中的資料朝桌子上狠狠一拍,只聽“砰”的一聲之後,唐小初開口罵道:“本小姐這輩子都不會給踐人洗*的!”
本來吼完這句話唐小初準備走人的,可是事情竟這般的巧。她還沒來得及擡步,院長跟安墨染推門走了進來。
江晨之前跟院長有過交情,江晨住院,院長帶着主治醫師過來慰問一下也是正常的。只是這個點踩的也太“正”了吧。她剛吼完,院長就進來了。
院長站在門口朝唐小初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剛剛是你喊的嗎?這是醫院,你大吵大鬧的幹嘛!不知道會影響病人的休息嘛?還有,你是哪個科室的,爲什麼會在江先生的病房。”
小初一臉的懊惱,偷偷的看了下院長的臉色,接着又瞟了安墨染一下,最終委屈的低下了頭。
安墨染眉心緊蹙,心裡空牢牢的,這丫頭竟然真的來看他了!清澈的眸子在小初和江晨身上徘徊兩次,最終落在小初的身上。看得出,她很爲難。
安墨染勾了勾脣,剛準備替小初解釋。可是江晨的聲音卻從身側響了起來。
“李院長,您誤會了。小初是我的朋友,得知我生病,所以特地過來看望一下。這不,怕我一個人悶得慌,還特地給我講了一個笑話。剛剛我們在開玩笑呢,根本就沒有您說的打擾。”
“噢!是嘛!”
小初惡狠狠的瞪了江晨一眼,似乎在說:爛人,本姑娘不需要你的求情!
江晨的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笑容,陪襯着那高高的鼻樑勾勒出一副嘲弄的神情,“小初,你說呢?”
“當然……你自己就是一個笑話!”驀地,快速的收回目光,轉向院長,“院長,您有事,我先走了!”
也沒等院長回話,小初擡腳就走。在於安墨染擦身而過的時候,步伐稍稍停頓一下,慢慢的與他對視。安墨染輕輕的朝她眨眼,小初朝他伸了下舌頭,快速的跑開了。
這一整天,唐小初都無精打采的。中午下班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安墨染。
“今天早上我對他的態度是在是太苛刻了,安醫生可是江晨的主治醫師呀,我怎可以因爲自己跟江晨的個人恩怨,讓安醫生不給江晨好好治療呢。這不是砸安醫生的飯碗嘛!”
“而且,我還用絕交這兩個去威脅安醫生。天吶,我到底是怎麼說出口。人家安醫生跟我明明不是很熟,有什麼絕交可談的。哎呀,我怎麼這麼天真。安醫生會不會笑話我,或者真的跟我絕交啊!”
心裡一直盤算着這件事,想着要不要跟安墨染道個歉。
只是,道歉有必要嗎?或許人家安醫生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呢。
就在她徘徊不定的時候,目光竟再次鎖定在那隻大嘴猴的身上。
回頭看了看同事,現在是中午的飯點,大家都忙着去吃飯了。小初站起身子,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貼在大嘴猴的身上,拉着尾巴將它掛在樓下的窗戶上。
唐小初趴在窗臺上,不由的皺眉,“咦!安醫生會不會不在啊?”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那隻纖細的手從窗戶伸了出來,取下上面的紙條。
安墨染打開一看,上面寫着:“安醫生,你吃飯了嗎?”
微微一笑,回了一句,“還沒呢,你吃了嗎?”
小初收到紙條之後,咬着嘴脣不曉得下一句該說什麼。其實她就是想跟他道個歉。只是,這種事應該當面說纔夠誠意,於是她放下大嘴猴,急匆匆的朝樓下跑去。
不曉得腸胃科裡面還有沒有其他人,如果其他人在的話,她就不進去了。畢竟,道歉這事並不怎麼光彩。
偷偷的站在門口朝裡面看了一眼,安墨染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
“怎麼?安醫生那麼專注的看着窗外,是在等我的紙條嗎?”小初鬼鬼一笑,準備偷偷進去嚇嚇他。
踮起腳尖,輕輕的來到安墨染的身後。第一次這麼關注的看着他的背影,發現他的背影也很帥。
擡起右手,輕輕的往安墨染的肩上拍了一下,“安醫生……”
安墨染真的被嚇到了,輕呼一聲,整個人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哈哈哈!你也太好嚇了吧!”小初爲自己的惡作劇大笑不已。
安墨染假裝生氣,順手卷起一本書敲她的腦袋,“丫頭,你膽子真不小,竟敢嚇唬我!”
小初連忙躲過去,只是沒想到她人一閃,手指不偏不倚的扶住一旁的抽屜,再退一步,身子把抽屜撞的“嘩啦”合上,正好夾住了大半的手指。
都說十指連心,小初*一聲,眼淚就齊唰唰的流下來,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倒是把安墨染嚇了一跳,把她手擡起來仔細看看,指間紅了大片。
小初眼淚婆娑的問,“安醫生,我的手指會不會斷呀?”。
安墨染嘆氣,埋怨道:“你覺得會斷嗎?我去拿藥,乖乖的不要動,別再把腿給夾到了。”
小初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站在原地等他回來。
安墨染回來的時候,臉一直是陰着的。
唐小初十分委屈的看他給自己上藥,心想,“你剛剛對我好凶噢!我不過是膽小怕死而已,再說是我自己受的傷,你爲什麼說話聲音那麼大!”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安墨染的心思。剛纔看到她的手被夾了一下,安墨染受的驚嚇不是一點點,看到她眼淚直流的樣子,他開始自責,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受這個罪。
就這樣,他們倆相對而坐。唐小初咬着嘴脣,弱弱的喊疼,十足的小女人姿態。
安墨染就一直握着她的手,面上微微有些泛紅。多少次他想與她直視,可是唐小初卻全然不知,眼珠子到處亂轉,“安醫生,你說我的手會不會腫啊!”
安墨染收回目光,笑了笑,“沒事,我幫你捏捏就好了!”
於是乎,安墨染就以治療爲由一直摸着小初的手。
安醫生,你果然是腹黑型的!!!
人犯錯誤,大半是該用真情時太過動腦筋,而在該用腦筋時又太感情用事。愛情本就是一場戰爭,我不怕輸,就怕你不快樂----江晨。
江晨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但在唐小初面前,他竟然下了一個很大的賭注。
的確,本來他的事業可謂一帆風順,但就是因爲這個女人,他成爲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只是,在江晨看來,只要小初能好好的,他所受的一切都無所謂。
病房內,江晨捧着電腦觀看最近的股市。
林楠站在一側,說道:“總部來電話了,說陳老爺子這個週末就要回國。”
江晨皺了皺眉,“該來的總會來的。”
“只怕他這一來,我們的工作量又得加大了!”
江晨抿抿嘴,沒有做聲。
林楠繼續道:“江.總,ffv的股市一直處於上升階段,您真的要將這些股份讓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