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洗了把手,累的滿頭大汗,她說:“曉月,咱們走吧!”
安曉月說:“天吶,你竟然乾的這麼起勁,你不覺得噁心嗎?我可是聽他們說你有潔癖的哎!”
王琳擦了擦手,“正因爲有潔癖,所以才容不得屋裡這麼狼藉,好了,該收拾的我都收拾了,我們走吧。”
“就這麼走啦!”
“不然還要怎樣?趕緊走啦!”王琳拉着安曉月離開了公寓。
等安墨染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上午的九時了。
他從*上爬起,疑惑的甩了甩頭。他記得,昨天他明明是在客廳酗酒來的,怎麼會突然跑到臥室。
頭還是沉沉的,有些難受。
安墨染撐着牆爬起,然後走到臥室門口,擡眼朝客廳一看,眼角頓然一驚。
天!是誰給他把客廳打掃的這麼幹淨。
安墨染走到陽臺,發現晾衣架上還有他的襯衣。
昨天,他明明就是穿着這身衣服喝酒的。
腦海亂亂的,好難受。
安墨染重新折回客廳,躺在沙發上,兩眼瞪着天花板出神。
沒過多久,安曉月的電話響了起來。
安墨染直接摁了免提,用那種懶散的聲音道:“曉月呀!”
“哎呀,大哥,你可醒了。我都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了,怎麼樣,醒酒了嗎?”
安墨染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是你幫我整理的房間?”
“不是……”
“那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呃……我昨天去過你家,靠,你吐的滿地都是,真是噁心死人了。幸虧王老師跟我一起。不過我真沒想到,她那麼幹淨的一個人,竟然能幫你打掃嘔吐的酒水,還幫你洗衣服,我去--”
王老師?是王琳嗎?
安墨染抿了抿嘴,“她昨天來過!”
“對呀,不然你的房間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幹淨!”
安墨染低頭,“知道了,替我謝謝她!”
“哎呦喂!你欠人家的人情,憑什麼讓我謝呀,大哥,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王老師可是真的喜歡你。不然也不能爲你做這多麼。”
聽到這句,安墨染有些不耐煩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還沒吃飯,先不跟你說了,再見!”
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安墨染斜靠在沙發上,雙腿疊在一起。這個王琳,他不是沒有印象,每次她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溢着關注的那種。
她人不錯,也很漂亮,也很會照顧人,最起碼從曉月身上,他看的出王琳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但是,至於愛情這東西,他現在還真沒有什麼興趣。
安墨染狠狠的抓了下自己的頭皮,然後折進洗手間洗了把臉。
換上乾乾淨淨的襯衣,西裝革履的這麼一打扮,昨日的頹廢一去不復返。
安墨染驅車來到酒店,找慕淑蘭。
整整兩日沒見,慕淑蘭一下蒼老了很多。
見到她安墨染自己都頓時大驚,“媽,你這麼是怎麼了?”
慕淑蘭坐在沙發上,像是得了自閉症一樣不說話。
安墨染抓住她的手,“媽,你說話呀!”
終於,慕淑蘭的眼神朝安墨染臉上撇了一下,“墨染,媽殺人了。”
“媽,你亂說什麼?你殺誰了?”
“是我殺了陳國安。”
“你胡說什麼呀,你怎麼殺了他?”
“他那天在醫院吸着癢,活的好好的,是我一氣之下給他把輸氧管給拔掉了,所以他纔會死的。墨染,我現在每天做夢都會夢到他跟我索命,我好怕!”
“媽,他不是你殺的,他就是該死!”安墨染緊緊的抱住慕淑蘭。
慕淑蘭像是麻木了一樣,一直叨唸着自己殺了陳國安。
安墨染不願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最後他說:“媽,你不要對陳老爺子的死有所愧疚了,如果說殺人,那麼這個人是我殺的。在他做手術的時候,我在他的刀口裡面放了一粒可以導致腦血栓猝死的藥劑,他突發腦溢血全部是因爲這粒藥丸,所以,如果說是殺人,那他是我殺的,而不是你。”
“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他曾經要了我一個朋友的命,所以我是來幫我這個朋友索命的,媽,您不要瞎想,求你了!”
慕淑蘭將頭緊緊的靠在安墨染的肩上,“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傻,這世界上沒有朋友,只有利益。如果陳老爺子的家人動用法醫對屍體進行驗證的話,如果他們查到那粒藥劑的話,你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的。”
“可是,我的這個朋友--”
“到時候你這個朋友真的能幫你去坐牢嗎?”
安墨染這會不說話了。
也對,陳老爺子已經死了好幾天了,可是陳茂陽竟然一個電話都沒。他應該是很關心陳老爺子的安危的呀,爲什麼他在這個時候卻不見的蹤影。
難道作爲朋友,真的只有利益嗎?
這時候,慕淑蘭卻道:“墨染,你給我記住,如果法醫真的查起來,那粒藥丸是我放的。”
“媽,怎麼可能呢。”
“兒子,媽這輩子只有你了,所以你要好好的。”
“媽,我不能讓你去給我背這個黑鍋。”
“萬一這事調查起來,你的前途可就完了。墨染,聽我的……”
“叩叩叩!”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安墨染走了後過去,將門打開。
門口站着陳茂陽。
“是你?”安墨染大驚!
“不請我進去?”
“呃,請!”
陳茂陽坐在沙發上,看着安墨染,又看看慕淑蘭,最後將目光落到安墨染的身上,“謝謝你,你幫了我人生最大的一個忙。”
陳茂陽抿了抿嘴,“一會呢,會有警方過來找你調查情況。你就說什麼也不知道就好。不過法醫似乎在陳老爺子體內查到了藥劑成分。不過,你放心,後面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如果警方問你,你就說什麼也不知道。”
安墨染皺眉,“那怎麼可能,藥物不會平白無辜的進入他的體內。”
“當然,所以我已經跟警方自首了,我說那藥丸是我放的。”
“你?”
“對!”
“你自首了,那爲什麼警方現在沒有居留你?”
“因爲我是美國國籍,中國的警方還不能拿我怎麼樣。但是陳老爺子的家人似乎已經將這件事交給美國警方處理。不過你放心,我的家族是不會怕陳老爺子的,他們會全力保我。最壞的話,也就是在牢裡玩三五年罷了,但是我的仇人沒有了,三五年又算什麼。”
安墨染的表情有些僵硬。
陳茂陽微微一笑,似乎很坦然,“不要把我的事告訴葉曉婷,她是個好女孩,我耽誤不起她,嗯,就這樣吧,這些日子真的很謝謝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之前跟你父親合作的那塊方案,全部的操作基金以及股權,我已經轉到你的名下,一會兒會有律師過來跟你辦交接手續,你可以拿着這份業績正式的走進你父親的公司,我想這次應該沒人會說你一個醫生做不來首席總監這個職位。”
陳茂陽看了看手腕上的鑽表,“先不說了,我還有點事沒處理,有機會的話,再見!”
就這樣,陳茂陽走了。
他驅車來到市醫院,來到小初的病房。
唐小初正在做康復治療,這些天她已經能夠下*做簡單的行走,雖然只是幾步,但是她已經很欣慰了。
陳茂陽買了果籃,“呦,恢復的不錯呀!”
“你怎麼來了?”見到陳茂陽,唐小初表示很驚訝。
“來看你呀!”陳茂陽將果籃往桌子上一放,“照這樣下去,應該很快就能走了吧!?醫生說,還要半年才能完全康復。”
“那也好,只要能康復,什麼早晚的。”
“對了,你是專程來看我的,還是看葉曉婷順便來看望我。”
“瞧你這話說的,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結伴玩過大理的人,我來看看你,不應該呀!”
“呵呵--”
“其實,我今天不單純是來看你,主要還想跟你說點事。”
“你說!”
“我呢,要出國辦點事,要去很久。所以,我跟葉曉婷之間怕是沒有以後了。”
“爲什麼?”
“不要問我爲什麼。第二件事,就是你到底喜歡江晨還是安墨染?”
“啊?”
“不要逃避這個問題,你不用現在回答我。但是,你心裡必須要明白,你到底喜歡誰。江晨跟安墨染都是不錯的人選,但是,我有必要告訴你,江一軒不是江晨的兒子,他是我的兒子。”
“啊?”
“你不要驚訝,至於這其中的緣由,我不想說太多,但是你只要明白一點。軒軒不喜歡我這個爸爸,他非要江晨在一起。江晨他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他帶着軒軒,如果追求你的話,怕是會讓人說你的閒話。所以他不想讓你爲難,才帶着軒軒離開的。至於安墨染嘛,他也是個好男人,這麼說,他們倆你選誰都值得依靠,但是,最重要的是對得起你自己的心。”
“江晨他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
“可是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我也沒有。”
唐小初不再說話。
陳茂陽遞給她一張卡,“我沒什麼可送你的,這張卡給你。”
“我不要!”
“拿着,總會有用的。我走了--”
“我不要,你等等……”
唐小初坐在*上,陳茂陽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