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牆壁,她扶住樓梯,剛準備往上走,可是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樓梯旁的開關,一下摁下去,客廳瞬間一片光亮……
唐小初縮着脖子朝周圍一看,幸好那個人渣不在。唐小初也沒有關燈,直徑順着樓梯跑進二樓的浴室。
可是,等她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已經被關掉了,周圍靜悄悄的一片。
“怎麼?我剛剛好像把燈打開來着?”唐小初抱着衣服微微的縮了下脖子。
“難道是江晨又將燈關上了?”想了一陣,唐小初靠在牆邊,摸着扶手一步一步的朝樓下走去。
當她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騰空拽住她的腰,緊接着她被人後面抱住了身體。
唐小初尖叫一聲,臉都嚇慘了。
就在這時,頭頂上突兀的傳來江晨的聲音,而且他的大手緊緊的堵住了她的嘴巴,“叫什麼叫,你大晚上不睡覺出來溜達什麼?想偷東西是不是?”
直到現在,唐小初的心依舊“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她一把拽開江晨的手,氣喘吁吁的道:“你有病呀,沒事站在樓梯口乾嘛!樓上全是一次性用品,既不經濟有不適應,你偷啊?”
話落,唐小初一把拍開牆上的燈。可是待燈亮了以後她又後悔了,因爲此刻的江晨光着上身,腰上圍着一條浴巾,胸前沾着水珠,顯然是剛纔浴室裡出來。
唐小初看來他兩眼,然後快速的將燈關上了。
江晨笑了笑,揪住她的胳膊反問,“你關燈幹嘛?”
“我……我給你節約電不行呀?”唐小初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是嘛!可是我有夜盲症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摔跤?”說完,江晨擡臂將燈打開了。
尼瑪!摔死你那才過癮呢。
唐小初抽回自己的手,“我要去晾衣服了,早點休息吧。”
剛要轉身,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江晨給揪住了。
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幹嘛?”
“我睡不着……”江晨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唐小初掐着腰,“拜託,睡不着就去數綿羊。”
甩開他的手,可是竟被江晨緊緊的箍在懷裡,他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輕輕的說:“你跟我一起數……”
唐小初要崩潰了,“你能放開我嗎?”
可能是生氣過度,連說話的口吻都有些懶蠻。
“不能……”
“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不再跟他多語,拎着胳膊準備推開他。
可是江晨畢竟是男子,霸道的力度讓唐小初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
江晨將嘴巴埋進小初的脖頸,吹着氣幽幽的說:“唐小初,你講不講理?”
“靠!是誰不講理了?”說話的時候,唐小初使勁的往外裂着脖子。
“你不講理呀!”江晨一副認定的模樣。
唐小初怒了,“你真是個白眼狼,拜託,現在是你在抱着我,你說是誰不講理?”
江晨堅臂一勒,箍住小初的力度更緊了,“你說你去住旅館不花錢啊?人家讓你白住呀?”
唐小初愣了一會,眼珠子朝四周轉了一圈。
江晨接着說:“我這公寓可是六星級賓館等級的,這一晚少說也得……”
說到這,江晨故意拖着腔。
唐小初咬牙切齒的抿着嘴,“你要多少錢吧!”
“我要錢你能給呀?”
“我給錢,你敢要啊?”
“要,爲什麼不要……”江晨壞笑的說:“不過,我更想要你……”
說完,江晨勒的小初更緊了。
唐小初掙扎不已,只好擡起腳狠狠的朝江晨的腳踹去。
一腳之後,江晨果斷的鬆開了唐小初,自己抱着腳吃疼的大叫:“你要死呀,竟敢踹我……哎呀,疼死了……”
唐小初朝他聳了聳肩,“活該……”話落,她踮着腳尖朝臥室走去。
客廳內江晨又是踢凳子又是踹沙發了,差點就準備踹門罵街了。
唐小初躺在*上興奮的攥着拳頭,“嘿嘿!疼死你,爛人……哈哈!”
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在同一個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正在上演着另一個故事。
希爾頓酒店。
杜婧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了半個小時,可是她沒想到約自己見面的人竟然是慕淑蘭。
此刻,慕淑蘭正坐在她的對面,雍容華貴的模樣,落落大方的舉止,比起四年前的她,還要年輕許多。
杜婧靜靜的坐着,用她那種打量自己的眼神打量着她,時不時也跟着微笑一下。
慕淑蘭雖然一直在笑,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四年間,杜婧變了很多。比如說氣場。
四年前,她還是一個趾高氣昂的小姑娘,可是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女神一樣,可是漠視一切,不管是眼神還是氣度,點點滴滴都容納着無盡的氣場。
大約對視了五分鐘,慕淑蘭先開了口,她靠在沙發上,纖細的玉指掃了掃額前的碎髮,她笑着說:“你到底還是回來了。”
杜婧也跟着淺笑,“對!我回來了!”
“呵呵!好快呀,一晃四年過去了。”慕淑蘭的眼神從杜婧身上移開,捏着茶杯問道:“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杜婧也跟着抿了口茶,沒有做聲。
慕淑蘭幽幽的看着她,漂亮的手指像是在解說一件優美的藝術品一樣,上上下下的比劃道:“你現在已經是一名集美貌與知性爲一體的女士了,與當年那個稚氣未脫的平凡女孩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難道你不喜歡嗎?”
杜婧輕輕的吸氣,歪了歪頭,問道:“您今天來找我,不是就爲了跟我說這些吧。”
“很好,直接,跟當年一樣,好我告訴你,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你,你這次回國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杜婧聳了聳肩,“你覺得呢?”
慕淑蘭靠在沙發上,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不是我覺得,你必須回答。”
杜婧漂亮的眼眸輕輕一轉,篤定的道:“我這次回來,是來重新找回我當年失去的最寶貴的東西。”
慕淑蘭挑了挑眉,反問:“你找的回嗎?”
杜婧滿目的堅定,“這次,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杜婧了。我不會因爲你而屈服……”
慕淑蘭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我支持你的想法呢?”
杜婧滿臉的訝異,“什麼?”
“我是說,我支持你的想法。”慕淑蘭探直了腰板,“從你現在的成就來看,你完全有資格成爲我們墨染的妻子。”
杜婧愣了一會,道:“可是……我要的不是這些。”
“我不管你要的是什麼,但是我們最終的目標是一致的。我今天想告訴你的就是,我完全支持你跟墨染重歸於好。”
完全支持你跟墨染重歸於好。
杜婧覺得十分意外,如果她支持自己,那爲何還要在四年前逼着自己跟墨染分手。
杜婧發現自己越來越讀不懂面前這個女人的心思。
如果是幸福來得太容易的話,那隻能說它不真實。就像現在的杜婧一樣,慕淑蘭現在已經不是她跟安墨染之間的障礙了,可是她的心竟然空牢牢的沒有底氣。
是女人之間玩的花招太多了還是怎麼着,突然間杜婧的心裡驀然的溢出一絲不安。
從希爾頓出來以後,杜婧就開着車往回走,可是她明明是想回家的,奈何她竟不由自主的將車開進了帝宏小區。
慕淑蘭告訴她,安墨染住在這,所以她就一個人來到了這裡。
29號樓,三單元,301。
杜婧將車停在29號樓旁,外面的雨水淅淅瀝瀝的灑在車窗上,杜婧仰頭看了下安墨染家的窗戶,裡面黑乎乎的,他應該不在家。
杜婧沒有下車,也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的坐在車上,她要在這裡等他。
等他?杜婧突然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可笑。
自己真的可以等他嗎?
書上說,“只要有一個人願意等,那一定會有一個願意被等的人出現。”
現在,她在這裡等安墨染,那安墨染真的是那個願意被她等的人嗎?
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可是安墨染還沒有出現,杜婧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突兀的來到這裡或許會“驚擾”到這裡的安寧。
她拿起鑰匙剛準備發動引擎,卻看到遠處射來一道刺眼的光束,緊接着一輛白色的卡宴從她身邊開了過去。
“那不就是墨染的車嘛!他回來了?”有些欣喜,有些激動。雖然安墨染沒注意到她,但是她還是很興奮。
她快速的跑下車,剛準備追上去,卻意外的發現,安墨染將車開進了地下車庫,車庫裡有電梯,連着單元樓的通道。
“現在下着雨,墨染進了車庫一定不會再出來了。”杜婧突然間有些失落,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在,任由那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溼自己的衣衫,沾溼了自己的長髮,衝花了自己的妝容。
她在那裡站着,一直靜靜的站着。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柔和而又久違的聲音,“杜婧……”
杜婧愣了,她沒有回頭,她以爲是耳鳴,她以爲是幻覺。留學的着四年裡,她不值一次幻聽到這個聲音。
“杜婧,你怎麼站在這裡?”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身側,緊接着一把傘撐在自己的頭頂,爲她遮住了從天而降的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