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自己被喪屍烏鴉劃傷,並且已經開始有了喪屍化的痕跡後,羅甘道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羅甘道想不通爲什麼自己這麼倒黴,死了一次來到惡魔隊也就算了,剛剛進入惡魔隊沒多久居然又要死了。
憑什麼!
中洲隊——!!!
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就不會死,就不會來到惡魔隊,就不會被劃傷.
一個歇斯底里徹底瘋狂的人,你很難指望他能有什麼理智和邏輯,不去爆發先有的隊友,試圖在死前在帶走兩個,已經能證明羅甘道的自控能力。
小蘭驚魂未定的看着羅甘道,剛纔如果不是黑碳的保護,那麼她作爲一個只會幾招粗淺的功夫,一身本身都在精神力上的精神力控制者,現在的她可能比羅甘道還要悽慘。
鄭毅低下了頭,隨後他眼神一凝,說道:“我們去找安布雷拉的基地!那裡一定有解毒藥劑一類的東西!朋友,你知道這附近那裡有安布雷拉的基地嗎?”
шшш ⊙тTk Λn ⊙c o
不放棄任何值得拯救的生命,這是鄭毅的人生信條,也是他來到惡魔隊的原因。
鄭毅死死的盯着俠客,他不怕俠客說出安布雷拉很強,或者離得很遠,他害怕的是俠客告訴他安布雷拉已經沒了。
強如何,遠如何?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那麼他就絕不會放棄。
就像他從未放棄過這個小隊裡的任何一個人。
惡魔小隊的情況是特殊的,由於是死者復活,所以每一個惡魔小隊的成員降臨恐怖片的時候都是從死前的那一刻被拉過來,並且進行不同程度的治療後投放。
在這個分隊中,鄭毅是資歷最老的那一個。
換句話說,他見證了這個小隊中每一個人來到惡魔隊時的模樣。
鄭毅死於強盜之手,黑碳死於李蕭毅之手,兩人的身體的破損並不嚴重,被主神隨意修復了一下便被傳送了過來。
他們這樣屬於是好的,雖然仍舊有傷,但最起碼還能跑能跳。
比較慘的則是:身穿病服患有癌症奄奄一息.抽筋扒皮血肉模糊骨骼寸斷.
索羅斯一直宣傳輪迴小隊死去的成員,在惡魔小隊復活的是強者,應該是惡魔小隊中的婆羅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也是死去的輪迴小隊成員,他肯定要把自己宣傳成婆羅門。
而他宣傳這種思想,爲這種思想造勢的理由之一便是從輪迴小隊復活的輪迴者大多身體健康有直接戰鬥力,而從現實世界復活的基本上都是隻保留了一口氣。
鄭毅表示這完全是放屁,輪迴小隊的成員復活後狀態良好主要是那些輪迴小隊成員死的要麼太輕鬆,比如黑碳,死前被震碎心脈,整個屍體基本完好;要麼是死的太慘,比如莫雷,被咒怨活生生剁成了餃子餡,連個人樣都沒有。
前者是修復了致命傷後其餘的小傷無傷大雅,後者是連人樣都沒有,主神直接按照一鍵復原來修復的。
最慘的自然是那種狀態極差,可是隻要給她留口氣就能活的類型。
也就是血面具和艾瑞娜。
一個病入膏肓,一個被活生生折磨到死。
其他輪迴小隊基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首先主神空間的輪迴小隊成員不可能因病而死,主神的治療儀又不是擺設,況且癌症,白血病等在外界幾乎是絕症的病症在主神空間只要很少的獎勵點數就可以兌換一瓶特效藥,服用後便可以極快的速度康復。其次被活生生折磨到死,想要達成這個條件要麼有一個或一羣變態的隊友,要麼是遇到那種變態殺人狂一類的恐怖片。
而就目前爲止,惡魔隊還沒有招收到這樣的‘幸運兒’。
所以,在索羅斯眼中初次進入主神空間時病入膏肓的,還有奄奄一息的,都是完全不用在意的普通人,放任他們自生自滅就是,如果她們真的能被主神選中,那麼主神自然會庇護他們迴歸主神空間。
對此,鄭毅做出了完全不同的舉動。
還只是一個剛剛度過一場獎勵點數和支線劇情極少的恐怖片的新人的他帶着剛剛進入惡魔隊,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血面具勇闖求生之路;將自己身上最寶貴的治療道具三清道符給予了奄奄一息的艾瑞娜,哪怕對方在恢復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仍舊溫柔待她,用心中的陽光撫慰了艾瑞娜本應該徹底封閉的內心
所以鄭毅也不會放棄羅甘道,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
隊伍裡的其他人面對鄭毅的做法沒有任何的異議,哪怕他接下來要爲了羅甘道這個相識不久的新人去闖龍潭虎穴,他們也只會選擇跟隨在鄭毅身後,同生共死。
“別激動夥計,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的幾個故人。”
俠客張口,確是一嘴地地道道的中國話。他拿出了一根保存了很久的針管,一針扎進了羅甘道的體內,隨着白金色的液體注入羅甘道的體內,他身上那已經開始進化成硬羽的黑色絨毛逐漸停止了進一步的變異。
“那頭怪物應該有T4的水平了,說不定還有G的混合。我手中的T3型抗體無法解除轉化效果,但緩解你的變異的速度應該是夠的,至於能不能扛過去,只能看你的本事。”
“多謝了,朋友。”
鄭毅滿懷感激的朝俠客道謝,從戰鬥到如今,他們和俠客接觸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鐘,可是卻已經欠下了俠客兩個人情。
“如果沒有那貴的要死的T4抗體,你可能就要帶着一些烏鴉的特質”
羅甘道可不管那個,烏鴉怎麼了,長一對翅膀說不定活下去的概率能更大一些呢!
俠客的抗體效果很明顯,原本羅甘道有些發青的膚色被黑色的絨毛取代,一些地方更是直接長出了黑色的硬羽。
可是羅甘道的命保住了。
面對羅甘道的千恩萬謝,俠客只是淡淡的表示沒什麼,身外之物何足掛齒。
“朋友,無論如何,還請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好吧。”面對鄭毅的請求,俠客終於開口:“我叫里昂,里昂·S·肯尼迪。”
“危險流浪者·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