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並未因爲威斯克的話語動搖片刻,他和威斯克交手太多次了,相互不說是知根知底,也是比彼此最親近的人還要了解對方。時隔數百年,他仍舊將那一襲紅衣身影深深的埋藏在自己內心深處。但這絕不會影響他手中槍口的精準度,因爲他就是要爲了她殺了威斯克!
里昂很清楚他和威斯克戰鬥到最後,雙方的結局一定是同歸於盡,最多就是誰先死誰後死的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里昂也不介意和威斯克死戰一場,但前提是雙方的戰鬥不能有外人插手,而威斯克一定不會單人來此決戰,所以里昂也選擇尋求輪迴小隊的幫助。
在里昂的假想中,威斯克最有可能找來的幫手應該是他的血脈後裔三頭魔龍。如果三頭魔龍和威斯克聯手,那麼他是沒法擊殺威斯克和三頭魔龍任意一個,如果一對一里昂有絕對的信心能贏,哪怕是同歸於盡,但是兩個一起上他絕對贏不了。
並且歸來者的前身可是安布雷拉,鬼知道這幾百年過去,安布雷拉的那羣瘋狂科學家又創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事實卻是威斯克一人獨戰他們兩個,里昂不覺得威斯克能有那麼好心,能讓威斯克如此寬心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肯定還有後手!
事實也是如此,隨着時間的推移,一種強烈的不安正在里昂心中誕生。他估摸着威斯克此時也快到臨界點了,因爲被三才劍陣困住的威斯克已經有了敗亡的趨勢,若是讓老七困住他幾個小時,威斯克一定會被老七的三才仙劍陣徹底摧毀。
“里昂,你太傲慢了!你真的以爲我會毫無準備的就來和你決鬥嗎?!”
“我知道你不會,所以你的幫手呢?”
“幫手?你錯了,我不需要幫手。”威斯克的胸口忽然開始冒出細小的肉芽,那些肉芽很快就變成了巨大的觸手,瞬間便把威斯克原本的身軀吞噬:“我已經抵達了神的境界!”
一頭巨大的觸手怪瞬間替代了曾經那個最起碼看上去造型十分炫酷的半龍人,變成了一頭造型噁心的怪物。
雖然變醜了,但是實力卻得到了一個本質的飛躍!
“我鈤,這都行啊”
老七嘴角一抽,他是萬萬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威斯克居然還能整活,他成聖了嗎?那還真沒有,威斯克此時的狀態,或許可以用一個非常古老的版本詞來形容:第五階基因鎖。
雖然威斯克沒有基因鎖,他已經不把自己當人了,怎麼可能開啓基因鎖。但他確確實實的抵達了第五階的層次,和臨聖這種不論是戰力還是境界都十分抽象的特異種不一樣,威斯克的實力十分的穩定,是十分正宗的,純粹的,沒有聖位的——聖人!
弱小的臨聖距離聖人還不夠格,強大的臨聖單手旋轉冰鳳。
威斯克除了沒有聖道,沒有聖位,無法在多元宇宙上佔據一席之地,論和真正的初級聖人沒有任何區別。這其中也包括了可以一個聖人打幾十個仙人的戰力!
“不應該啊,雖然這個位面本身極力剋制位面內部的生命成聖,但那也只是壓制你們,讓你們的力量不會超過它掌控的範圍罷了。如果威斯克真的擁有了聖人的力量,那麼他甚至都不需要打破位面的封鎖,直接就能夠聯繫多元宇宙,成就聖人之位,然後單手旋轉咱們哥倆,可是他爲什麼不成呢?總不可能是多元宇宙聖人滿員了吧?”
“或許是威斯克聯繫不上多元宇宙呢?你不說是成聖的前提是必須要和多元宇宙產生聯繫才行嗎?”
“這個位面它也在多元宇宙之中,除非它被什麼東西關起來了,比如進入了時空亂流.我鈤!這一會的功夫咱們就進入時空亂流了?”
巨大的觸手砸下,老七和里昂一時間顯得無比狼狽,威斯克不論到底是怎麼整的,最起碼它此時第五階的實力是真實存在的。
老七還好,他是仙人,本身也是第五階的存在,就算不是對手最起碼也能戰上一段時間。但是里昂被一條觸手封死了退路,在這個關鍵時刻,一柄通體銀白的武士刀忽然就出現在了里昂的視線之中。
里昂下意識的握住了劍柄,面對那足以拍碎大陸的觸手,這位用了一輩子的槍的無雙遊俠第一次拿起了近戰武器。
揮劍。
連空間都能分離的閻魔刀就算是面對第五階的存在也是絲毫的不怵,閻魔刀的核心能力就是分離,手持閻魔刀的里昂如同一個練劍百載的劍客,一個照面便斬斷了那巨大的觸手。
“鄙人之前還想不明白爲什麼張恆閣下一定要我將閻魔刀送到閣下手中,現在看來鄙人倒是明白了。閣下與閻魔刀簡直是猶如天生相配尚未自我介紹,真是失禮了,鄙人井田小十郎井龍,是來自中洲隊的劍客!”
猶如鬼上身一般的里昂一個激靈,近千年的光陰中除了戰鬥,里昂將絕大部分的空閒時間都用來了回憶過往。曾經雖然有些不美好,但和現在一比簡直是天堂的世界,家人,朋友,艾達,還有神奇的中洲隊。
他也幻想過下一次和中洲隊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或許是和生化獸作戰的戰場上,或許是人類城的度假區,也可能是歸來者領地的荒漠
以及他幻想過最多次的,他的墳墓前。
他早早的就給自己挑好的墓地,並且立下了墓碑。
里昂自己也估摸着自己應該不會留下一具全屍,所以選擇立個衣冠冢,就像他爲艾達·王立的衣冠冢一樣。
墓碑上的墓誌銘是:里昂·S·肯尼迪葬於此處,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人生。
但里昂從未想過自己和中洲隊的下一次見面會是一種鬼上身的狀態,這就有些過於詭異了,還有,張恆是誰?
“我不認識張恆,不過姓氏是張的中洲隊隊員你知道張傑在哪嗎?”
“隊長正在處理一道陳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