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
鄭拓與飛天神鷹互相交換一個眼神。
他們進城的時候應該便被對方察覺,隨後,對方看出了他的身份。
他們對此並不意外。
能夠在流放之地建立如此一座城邦的存在,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強者。
“無名城主打擾了,我們不過是路過此地,趕路有些辛苦,所以打算休整一番後,便是起身離開。”
飛天神鷹如此說道。
反觀鄭拓他什麼也沒有說。
他並不熟悉流放之地,若是因爲自己說錯話,引得對方猜測他們的身份,很容易會引來大麻煩。
所以。
他便當成一個啞巴,什麼都不說便是。
“無妨無妨,兩位道友肯來我這座城邦休息,便是對我的信任,這樣,不如來我的城主府休息如何。”
無名城主十分熱情的邀請鄭拓二人。
眼見如此,飛天神鷹看了看鄭拓,在獲得鄭拓眼神上的肯定頭。
“那就打擾了!”
飛天神鷹就這般與鄭拓前往城主府。
路上。
“兩位道友,恕我冒昧,兩位從我的城邦路過,若是我沒有猜錯,兩位應該是前往流放之城吧。”
無名揹負雙手,輕聲問道。
“城主好眼力,我們的確便是要前往流放之城,所以路過此地。”
無名看了看飛天神鷹,轉頭又看了看鄭拓,“流放之城可是一個好地方,就是太過危險,裡面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兩位如此前往,希望你們一切順利。”
“借城主吉言,希望我們一路順利。”
飛天神鷹與無名城主聊着,鄭拓走在後面,觀察周圍。
無名城整體呈現一種難以言語的陳舊感,這裡的一切皆是如此陳舊,走在其中,就像是走在古老的相片之中,讓人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因爲什麼,鄭拓就是感覺這裡不舒服,不宜久留。
隨着幾人的繼續前行,他們來到了城主府前。
高大的城主府看上去氣勢非凡,周圍的一切與剛他所看到的如此不同,這更讓鄭拓疑惑,此地爲何會如此古怪。
他沒有說任何事。
二者跟隨無名繼續前行。
不多時。
他們便是來到了城主府中,有人專門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進入到自己的住處之中後,鄭拓找到了飛天神鷹。
“這裡感覺不對,你我速速離開吧。”
鄭拓想要離開,他的感知中這座城邦讓他很不舒服。
“藍道友,你不用如此緊張,流放之地的城邦皆是如此模樣,你住久了就會習慣,相信我,趕緊修行,將體力恢復後再趕路。”
飛天神鷹依靠肉身飛行累得不行,當即轉頭便是睡了過去。
看着如此沉睡過去的飛天神鷹,鄭拓沒有選擇入睡。
一路上他雖然有所疲憊,但與飛天神鷹相比較,還是差了許多。
所以。
他打算出去走走看。
離開屋舍,來到屋外。
整個院子沒有任何生氣,周圍的一切皆是如此陳舊,這讓鄭拓非常不舒服。
他剛剛從藍星那鳥語花香的世界之中來到這裡,一時間的確無法接受這種事。
而就在他蹓躂的時候,便是聽到了哭泣之聲。
該死!
在這種地方居然有哭泣之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啊!
他沒有跟隨哭泣之聲尋找什麼,而是反方向離開。
可奇怪的是。
他走着走着,便是發現前方涼亭處坐着一位女子。
女子黑髮披肩,穿着一身白衣。
在這流放之地中穿着一身白衣,怎麼看都瘮得慌。
鄭拓沒有靠近,再度選擇避開。
但對方似乎纏上了自己,他無論看向何處,那白衣女子都會出現在他眼中。
好傢伙。
女鬼嗎?
因爲不能使用自身力量,所以,他無法施展自己的瞳術,無法施展瞳術便看不透女子的模樣與本意。
今天真是撞鬼了啊!
鄭拓心裡想着準備離開,但又想了想,既然被纏上了,不如上去看看如何。
揹負雙手,邁步上前。
“這位道友,敢問,爲何哭泣。”隨着鄭拓所言,白衣女子緩緩轉過頭來。
隨着如此動作,鄭拓的心也都提了起來。
然而。
想象中非常可怕的畫面沒有出現,女子看上去非常普通,普通的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你是誰?”
女子擦乾淚水,奇怪的看着鄭拓。
“我是路過此地之人,今日在府中休息而已。”鄭拓解釋道。
“路人?”
女子滿心不解的迴應一聲後,便是沒有了下文。
眼看女子這般樣子,鄭拓轉身欲要離開。
既然對方不想說,他便沒有繼續打擾,只求對方不要跟隨自己便是。
“你剛剛問我什麼?”女子的聲音傳來。
“額……沒什麼,沒什麼。”
鄭拓並不想招惹是非,所以轉身欲要離開。
“大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女子看上去像是鼓足了勇氣的樣子,這搞得鄭拓心中莫名。
“我不過是一個路過之人,怕是幫不了你什麼。”
鄭拓果斷拒絕。
這片世界本就如此詭異,他可不想招惹任何不該招惹的東西,所以,如今的他識趣的離開,便是最好的選擇。
“大哥哥,我求求你,幫幫我吧。”
白衣女子見鄭拓似乎很好說話,當即雙膝跪地,不斷給鄭拓磕頭。
看到女子磕頭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難道真的是不成。
“有什麼事你說說看,若是我能幫助,自會出手,若無法幫助,也只能說一聲抱歉。”
鄭拓沒有靠近白衣女子。
流放之地中的生靈皆是大奸大惡之輩,怕就怕面前的女子也是那種狠角色。
自己若是靠得太緊,怕是分分鐘就會遭殃。
“事情是這樣的!”白衣女子看了看周圍,在確定周圍沒有人後,當即小聲說道:“大哥哥,我求求你,帶我走吧,我不想繼續留在這無名城中。”
“爲何?”
“因爲我會死,我的父親無名會殺了我,而且很快就會殺了我,我不想死。”
白衣女子一臉的哀求,看模樣不是像裝出來的。
“你父親爲何要殺你,他不是你父親嗎?”鄭拓滿心不解。
“就是因爲他是我的父親,所以他纔要殺了我,然後從我身上獲取用來修行的精血。”
白衣女子道出了其中的真相。
“額……”
鄭拓有點摸不着頭腦。
做父親的要斬殺女兒,然後從女兒身上獲取精血來修行,這也太變態了吧。
他很想問這怎麼可能。
但立馬想到,這裡可是流放之地,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這位道友,按照你所言,你父親應該不是第一次這樣做吧。”
鄭拓問出此話,當即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錯,我不是第一個,這麼多年以來,我父親都是將自己的子女作爲養料,一個一個斬殺後,吞噬他們的精血,以此用作自己的修行所用,我已經到了年紀,下一個便是我,大哥哥,你救救我吧。”
白衣女子上前,欲要抓住鄭拓的手掌,試圖懇求鄭拓。
鄭拓閃身躲過。
就在他猶豫之際。
“小姐,你怎麼跑這裡了裡。”
有老者出現,笑眯眯喊話。
“大哥哥,救我,救我!”
女子看到老者當即嚇的渾身顫抖,不想讓對方靠近自己。
但那老者的實力很強,擡手便是將白衣女子制服,使得其當成昏迷過去。
“這位道友,讓你見笑了。”
老者一臉歉意的給鄭拓道歉,似乎剛剛的事有打擾到鄭拓一樣。
鄭拓看着面前的老者,他什麼也沒有說,就這般看着對方。
老者見此,當即告別鄭拓。
鄭拓看着白衣女子被擡走,並未出手幫忙。
他相信。
在這流放之地中,如此之事每天都在發生。
這裡沒有靈氣,人們想要修行便是需要另闢蹊徑。
各種匪夷所思的修行方法都會呈現在他的眼中,而剛剛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而已。
“藍道友,讓你見笑了。”
無名城主笑呵呵說話。
鄭拓想問什麼,但心中卻明白,自己不要問,就將這種事當做理所當然,因爲只有這樣,才能顯得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不是一個嶄新的外來者。
“藍道友,若是道友看上我家閨女,我可親自爲道友主持婚禮,到時候,無名城所有人都會參加,怎樣,藍道友可是有所心動。”
鄭拓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說出這種話語來。
“感謝無名城主厚愛,我不過是趕路路過此地而已,至於您這裡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會參與,也不想參與。”
鄭拓知道對方需要自己的意見,所以,他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就算這種事對他來說有些變態,甚至非常殘酷,但鄭拓仍舊不會參與其中。
若小白在這裡肯定會管一管,可他不是小白。
“藍道友,總一個人難免寂寞,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家閨女纏着你,今晚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絕對不會阻攔。”
無名所言叫鄭拓震驚。
這是一個父親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什麼叫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還是說。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無名這個傢伙不會是想要自己與其女兒結合,然後生下後代,吞噬自己後代的精血吧。
他想到這個方向,越想越覺得可能。
無名這個傢伙已經變態到令人無法理解的地步,其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說,他更加觸碰任何人。
他混沌體,混沌體誕生的後代那都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多謝無名城主。”
鄭拓表面上答應下來,暗中卻什麼都不想做。
如他所言,他不過就是在這裡休息片刻而已,根本不想做任何事。
但……
有的時候就是如此身不由己。
當他回到房間後,便是看到了如此香豔的一幕。
他的房間之中滿是各色女子,他們身上穿着的鮮豔的衣衫,在這個滿是灰暗的世界之中,這羣女子宛若精靈一般,給人已極大的衝擊。
若是普通人此時此刻怕是已經着了道,已經徹徹底底被面前的女子們所迷惑,成爲無名城中的一員。
但鄭拓可不是一般人。
這羣貌美如花的女子在他眼中,皆不過是一些低劣貨色,甚至連姜晨曦億萬分之一的美貌都沒有。
在有。
這羣人因爲長期生活在這裡,所以他們的眼神是木訥的,是沒有光的。
一羣已經死掉的提線木偶罷了。
鄭拓對此搖了搖頭,轉身欲要離開。
就在此時。
嗡……
整個房間之中突然有陣法被觸動,隨後,各種粉紅色的煙霧出現,一股腦將他包裹。
粉紅煙霧顯然便是某種催化劑,使得他陷入此刻的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流放之地中體系居多,而體修面對這種催化劑非常難以抵抗。
好在。
鄭拓並非體修。
他看到如此一幕,心想着要不要踹門離開此地。
但他心中一動。
便是看到了屋外的無名。
這個無名的實力很強,起碼半步破壁者修爲,若是與其交手,怕是會引來更多敵手。
在如此情況下。
他不得不施展其他手段。
他率先假裝被諸多女子撲倒,隨後心念一動,當即幻化出一道分身。
因爲此地有陣法的存在,出現靈氣波動也屬正常範疇。
所以。
屋外的無名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其此時此刻笑眯眯的看着屋舍之中,耳中又聽到各種歡聲笑語後,整個人微微點頭。
不錯不錯。
看來。
又將有新鮮的血液供我使用。
無名說着,轉身離去。
而此刻的屋舍之中。
鄭拓看着一羣女子將自己的分身包圍,然後做些令人髮指之事,只能眉頭微皺,表示無奈。
生活在什麼樣的地方,便會有什麼樣的故事。
流放之地這種非常之地內會出現這種情況他並不意外,甚至,修仙界中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只不過比例很少而已。
他非聖人,也非光明神女,所以,這種事他會從自身出發,若是對自己有好處,他不介意做加入其中,若是對自己沒有好處,他自然不會有任何心動的情緒出現。
如此整整三天三夜。
待得一切結束後。
衆人離開鄭拓的屋舍之中,反觀鄭拓則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屋舍,找到飛天神鷹。
按照飛天神鷹的想法,其想繼續休息,但鄭拓卻直接帶着他離開。
“兩位,着急走什麼,在多逗留兩日啊!”
無名出現,攔住了二者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