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死神相對於其他人,感受更加真切。
自己的死亡迷霧有多強他自己知道,如今,竟然被弒仙手中那大鼎全部吞噬。
“弒仙,你手中竟有如此強大的法寶,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
死神逐漸冷靜下來。
他知道。
憑藉如今的自己,在加上死神幡,恐怕都難以輕鬆將這弒仙拿下,所以,他只能尋找幫手。
“兩位,你們還在等什麼,現在可不是將道義的時候啊!”
死神直接開口,尋求戰神與地神的幫助。
破壁者道身竟然這般說話,不由讓一些強者大跌眼鏡。
在他們眼中,破壁者皆擁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不應該有偷襲,也不應該叫人羣毆。
可是現在。
死神竟公然叫戰神與地神幫忙,鎮壓弒仙。
很顯然。
如此一幕使得在場各路強者皆表示內心之中無法接受,這根本不是他們認知中的破壁者能做出的事。
地神不知去向何處,衆人皆是將目光,看向面無表情的戰神。
戰神在許多人的心中有着無比崇高的地位,因爲作爲修行者,他們必然經歷過無數的戰鬥。
在無數的戰鬥之中提升自己,而戰神,便是在戰鬥之中,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極致。
現在。
各路強者,皆是看向他們多多少少有些崇拜的偶像戰神,等待着戰神下一步的動作。
“戰神,你還在猶豫什麼,如今,你我若是不能夠將這弒仙拿下,其若是逃走,諾大的終極輪迴之中,恐怕你我就在也找不到這般好的機會了。”
死神知道戰神在猶豫什麼,
這個傢伙有自己的強者風範,有些事其不回去做。
戰神平靜的沒有說話,而是緩緩邁步,走向弒仙。
如此動作,已經說明了戰神態度。
頓時。
戰神那高大的形象在一些人的心中坍塌,他們或許不會表現出什麼,甚至仍舊會加入戰神陣營,但是在他們內心之中,戰神已經不是他們崇拜的偶像,而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被自己利用的攻擊。
當一位強者失去了他強者本該擁有的本質,他便不在會是一位強者。
刷!
戰神直接出手,戰拳活力全開,轟殺鄭拓。
鄭拓怡然不懼,反手便是以炎帝拳還擊。
嗡……
勁爆的對決在度開啓,空間出現道道褶皺,整個炎帝世界,皆是有波及與影響。
大山崩塌,大河斷流,整個炎帝世界彷彿在迎來自己的毀滅。
“戰神,我就知道你會顧全大局,很好。”
死神當即催動死神幡,將整個戰場籠罩。
強大的死神紋涌動,化爲無數各種強大的攻擊,殺向鄭拓所在。
鄭拓催動道紋弒仙鼎,將死神幡殺來的攻擊全部擋住,以免自己被雙重圍攻承受重創。
如此這般,鄭拓以一對二,絲毫不落下風,甚至,他憑藉自己強大的手段,竟然壓制住了二者,頗有佔據優勢的意思。
如此一幕,看的衆人咋舌。
“真的假的,那可是兩尊神明,破壁者道身存在,竟然被這弒仙如此輕鬆壓制,這個弒仙的實力太恐怖了些吧。”
有人望着如此一幕,自身被震撼。
“半步破壁者與破壁者道身的差距之大,根本無法用道理形容,破壁者道身的戰鬥經驗與力量屬性,完全已經是最成熟的體系,在這種情況下,弒仙還能壓制對方,看來,其已經擁有踏足破壁者的資質。”
“如此說來,你我是在見證一位破壁者的崛起嗎?”
一時間。
衆人皆是來了興致,皆是看向鄭拓的戰鬥樣子。
要知道。
他們正在見證一位破壁者的崛起,若是他們足夠聰明,足夠有悟性,便是能夠鄭拓的戰鬥之中,吸取許多許多的經驗,幫助自己成長。
能夠踏足半步破壁者的存在,皆是強大之輩,望着此時此刻這般激烈的戰鬥,自然有所收穫,只不過有多有少而已。
“說真的,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弒仙,或許比其他人更值得你我追隨。”
“開什麼玩笑,弒仙不過是半步破壁者,與你我一樣的存在,追隨他,能獲得什麼好處。”
“說的沒有錯,如今的弒仙看似這般強無敵,其猶如太陽般,照耀着周圍的一切,但你永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其會如戰神死神般,已經徹底失去自我,成爲了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存在。”
】
有人老者如此說話,似乎頗有感悟。
“最終的最終,讓你我變強的,只能是自己,依靠任何人都不過是暫時的尋找安全之地,想要變強,那就努力修行吧。”
各路強者議論紛紛,場中的戰鬥格外激烈。
烈焰翻天,鄭拓在戰鬥之中修行炎帝拳,當真是越打越順手,越打越強勁。
你戰神的戰鬥風格便是越打越強,我炎帝拳的戰鬥風格同樣如此。
“弒仙,真是沒有想到,你小子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橫,但你以爲你能贏嗎?”
死神強勢出手,催動死神幡之下,硬剛道紋弒仙鼎。
鏗鏘……
兩件重器碰撞在一起,頓時,道紋弒仙鼎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殘次品就是殘次品,怎麼可能與我死神幡對抗,哈哈哈……”
死神幡滿是張狂的大笑之聲傳來。
其乃是貨真價實的先天至寶,縱然在這終極輪迴之中,無法發揮出全部力量,但是憑藉自身法寶肉身的強度,也不是你道紋弒仙鼎能夠對抗的存在。
“就這?”
道紋弒仙鼎發出輕蔑的聲音,其身上原本出現的裂痕,分分鐘便是修復完畢。
完好如初的道紋弒仙鼎,似乎比剛剛更加強橫幾分,更加古樸幾分。
“不滅的屬性!”
死神一眼便是看出了道紋弒仙鼎的特殊性。
他接觸過弒仙戟,知道弒仙戟有不滅的屬性,無論被打碎多少次,其都有機會歸來,以完全體繼續戰鬥,如今的道紋弒仙鼎竟然也有這種屬性。
“哼!道紋弒仙鼎,你給我聽着,你能復活一次,我便斬你一次,你能復活十次,我便斬你十次,你能復活一萬次,我便斬你一萬次,無論你能夠復活多少次,我死神幡便斬你多少次,直到,將你徹底斬殺爲止。”
死神幡滿是囂張的聲音之下,全力衝刺,瘋狂撞擊道紋弒仙鼎,試圖將道紋弒仙鼎徹底撞死。
鏗鏘……
鏗鏘……
鏗鏘……
如此清脆之聲,響徹整個炎帝世界。
“舒服,舒服,繼續,繼續,死神幡,你難道就這點本事嗎?”
道紋弒仙鼎從來是不會服氣的,雖然他如今被撞的渾身裂痕,甚至已經乾癟的不成形狀。
但是他言語中的痛快與不服,被所有人聽在耳中。
“被撞成這個媽樣還這麼囂張,不會是腦子被撞壞了吧。”
“你們不知道,道紋弒仙鼎這貨的前身乃是弒仙戟,弒仙戟那貨非常無良,乃是一個十足的坑貨。”
“話說,死神幡乃是先天至寶,這般直接的攻擊下來,我怎麼感覺道紋弒仙鼎不僅沒有任何被幹掉的樣子,反而氣息上越來越強了呢?”
各路強者,議論紛紛,而這些議論,皆是被死神聽在耳中。
他面色十分難看。
自己手中死神幡,竟然被如此議論。
“你們還在等什麼,速速出手,幫死神幡做掉這該死的破鼎。”
死神目光兇狠,帶着殺意,看向那躲在暗中,不想出手的各路強者。
各路強者見此,縱然心中一百萬個不願意,但是他們仍舊還是出手了。
畢竟。
他們不是弒仙,他們不是道紋弒仙鼎,若是死神或死神幡的攻擊針對他們,他們恐怕分分鐘便會遭重。
誰叫自己實力弱,還想貪圖寶物,如今,他們只能被當成名牌的炮灰使用。
各路強者,催動法門,施展手段,化爲漫天的神通,殺向道紋弒仙鼎所在。
“來得好,來得好啊!”
道紋弒仙鼎嗷嗷亂叫,彷彿迎面而來的攻擊並非針對自己般。
其瞬間變得巨大無比,猶如一尊大口,硬生生將所有殺來的神通全部吞噬殆盡。
“什麼!”
衆人皆是傻眼。
他們望着那將自己所有神通全部吞噬的道紋弒仙鼎,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
他們的力量各不相同,甚至許許多多都是互相沖突,若是兩種力量在一起,很容易因爲兩種力量的不兼容,出現大規模的爆炸。
如今。
道紋弒仙鼎竟然將所有殺向自己的力量全部吞噬,什麼情況,如今所有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
“哈哈哈……無用的,無用的,你們的攻……”
刷……
有瞬間的光芒閃爍,橫斷而出,當場便是將道紋弒仙鼎懶腰斬斷。
不僅如此。
那光芒從四面八法襲來,密密麻麻,化爲遮天大網,直接將道紋弒仙鼎斬斷成無數煙塵。
“地神,你這老傢伙,終於肯出手了啊!”
死神望着道紋弒仙鼎被斬碎的一幕,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尊道紋弒仙鼎當真有些強大,若是任由其繼續成長下去,其必然能夠成長爲先天至寶。”
地神神情嚴肅。
他剛剛準備相當充分,利用絕殺陣法,將道紋弒仙鼎的肉身與神魂全部斬碎。
如今除掉弒仙的一條臂膀,接下來,便是將這弒仙鎮壓。
“死神,夜長夢多,速戰速決。”
地神心念一動,陣法加身,直接殺向鄭拓所在。
死神見此,二話不說,身披死神幡,戰鬥力激增數倍,緊隨地神之後,殺向鄭拓。
兩位強者瞬間殺到鄭拓面前。
因爲二者的加入,鄭拓瞬間遭重,整個人被當場轟飛出去。
“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啊!”
鄭拓望着如此三者,擡手疑惑。
“鼎來!”
頓時。
在他掌心之中,無上道紋涌動,化爲漫天神光,照耀的人們難以睜開雙眼。
待得人們在看清之時,卻發現,鄭拓手中馱着一枚古樸大氣的道紋弒仙鼎。
“什麼?”
望着如此一幕,地神不在澹定。
剛剛自己的攻擊堪稱絕殺,竟然沒有斬掉道紋弒仙鼎,爲什麼會這樣?
“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鄭拓身披炎帝戰甲,火紅的披風獵獵作響,單手託道紋弒仙鼎,身後彷彿出現出一尊巨大無比的法相。
那是炎帝神陣的力量,此刻加持在了鄭拓的身上,使得他在此時此刻,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加持。
“殺!”
鄭拓主動出手。
殺向三神。
剎那間!
天地崩裂,整個炎帝世界彷彿迎來了世界末日。
大地翻滾,天空遊動,人們的眼睛已經看不到戰鬥的畫面,他們僅僅只能感受到。
那高天之上,似有一尊大仙,激戰三尊神明。
雙方的戰鬥太過激烈,使得那片空間出現不規則的扭曲,使得人們看到的畫面及其殘破。
無上道紋,炎帝紋,死神紋,戰神紋,地紋……
一種種強大的力量在這天地之中縱情肆虐。
“咕嚕!”
有人吞嚥口水的聲音很大。
“神蹟,你我看到了神蹟嗎?”
“快走,炎帝世界將不復存在,你我若不走,都要葬在這裡。”
“琉璃妹妹,你我也該離開了。”
花神眼中有所擔憂的看向戰鬥的中心所在。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弒仙弟弟會如此強大,一人正面獨戰三尊神明, 而且,看上去竟不落下風。
希望,你能贏得最終的勝利吧。
花神帶着炎帝舊部衆人離開,因爲若繼續留在這裡,他們也會被波及,搞不好都會葬在這裡。
“我不走!”
姜琉璃眼神堅定的看向戰鬥的中心所在。
“如此戰鬥,此生難見,我若離開,便會遺憾終生,我要留在這裡,見證最終的結果。”
姜琉璃有強者的心態,她直接離開炎帝祖廟,選擇去外面感受戰鬥的波動,從中學習,吸取經驗。
不僅僅是姜琉璃,外界也有人沒有選擇離開,他們知道,此時此對他們來說,乃是千載難逢的觀戰機會,若是離開,必然會後悔。
雖說留在這裡他們可能會被波及,甚至別斬殺,但那又怎樣,他們所經歷過的生死太多太多,多到已經馬虎,不需要在乎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