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茅草屋中。
鄭拓親自下廚。
美味魚湯,新鮮而撲鼻。
“不錯不錯,你小子的廚藝,的確很不錯啊!”
無道笑呵呵,品嚐着美味魚湯同時,忍不住對鄭拓進行誇讚。
鄭拓也沒有閒着。
難得如此清閒。
自顧自盛來一碗魚湯,美滋滋的喝上一口,頓感舒坦。
“多謝師父誇讚。”
“呵呵呵……”
無道笑出聲來。
“你小子,我還不瞭解你,你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
“嘿嘿嘿……”
鄭拓被說中心事,不由嘿嘿笑出聲來。
“師父明察秋毫,弟子的確有一事,希望師父解惑。”
鄭拓也不隱瞞,繼續道:“弟子所言之事,便是關於石器之事。”
對於石琴。
鄭拓仍舊不放心。
他性格如此,對於自己不能掌控之事,總是感覺會出意外。
石琴如此強大,萬一出事,便是大事。
如今正好師父在無仙界,他順便問一問。
如果有收穫最好,就算沒有也無妨。
“關於石器嗎?”
無道看上去若有所思。
“你可是獲得了什麼石器,給我看看。”
無道何等聰明。
鄭拓這小子既然這樣問,便是又獲得了石器。
鄭拓也不藏着掖着,便是將石琴取出。
他沒有隱藏石琴是因爲師父是知道自己擁有石琴的。
隱藏也無用,何不大方拿出來,讓師父給咱看看。
石琴出現場中,頓時一股莫名古韻,散發而出,瀰漫整個小草屋。
石琴不在如以前一般其貌不揚。
如今的石琴,看上去帶有一層神秘光滑,同時散發出陣陣古韻。
給人的感覺便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
“是一柄很厲害的石琴啊!”
無道見此。
微微點頭。
“師父,石器這種東西弟子並不瞭解,估計中也稍有記載,這石琴我雖有催動法門,卻無法真正成爲手中法寶,如此之物留在身邊,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鄭拓實話實話。
師父他老人家聰明的很。
何況自己是來求師父,直來直往,顯得更有誠意不是。
“嗯,你說的沒有錯。”
無道點頭。
“沒有獲得自己認可的法寶留在身邊,的確會讓人很不舒服,至於這石器……”
無道望着面前的石琴。
“石器這種東西我知道是怎麼來的,但是不能告訴你。”
“這……”
鄭拓神色莫名,多有詢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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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拓,以你如今的實力應該也能夠感覺到,修仙界並非那麼簡單,天道掌控一切,其雖無自主意識,但潛意識還是有的,有些東西,只能你自己去挖掘,自己去領會,而這種東西,被稱爲禁忌。”
無道此言十分正經,鄭拓聽的也十分認真。
如師父所言。
這修仙界,的確沒有表面上看那麼簡單。
表面上看。
修仙界之中,各大勢力佔據八方,互相爭鬥,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實際上。
這修仙界暗流涌動,隱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些秘密需要他自己去尋找,自己去領悟,自己去挖掘。
而這些東西是不能被說出口或者記載的,因爲天道不允許這樣做。
故此。
這些東西,便是被稱爲禁忌。
不可提起,不可記載,不可名狀。
“石器便是禁忌嗎?”
鄭拓沒想到。
石器這種東西竟然是禁忌。
“石器不是禁忌,但石器的背後,便是一種不可被提起的禁忌。”
無道如此說話後。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無仙界上空,有雷鳴之聲震動。
普通人聽來,那是雷雨前的轟鳴。
但聽在鄭拓耳中,那是天道對自家師父的警告。
禁忌。
果然不可被提起。
僅僅只是說了一句與禁忌有一絲絲關係的話語,便是引來了天道的鎮壓。
看來。
這石器背後的故事,還需要自己去探索去挖掘。
想要從師父這裡獲得更多信息,怕是會給師父與自己甚至無仙界帶來災禍。
“小拓。”
無道顯得十分淡然。
“石琴可放心使用,無事的。”
無道總算說出一句讓鄭拓安心的話語。
“多謝師父。”
有師父他老人家這般提醒,鄭拓內心之中對石琴的認可,便是多了一份。
“無需感謝,你是我的徒弟,曾跪拜於我,既跪拜於我,便是我的孩子,幫助你而已,爲我分內之事。”
無道難得有一個正經師父的樣子。
“對了師父,關於落仙宗之事,你可聽說。”
鄭拓如此說道。
師父本身之落仙宗之人。
落仙宗遭遇如此劫難,師父不應該不知道纔是。
“小拓,欲成大事者,必經磨難,這是必然,何況一個宗門。
當今大世,也是亂世,落仙宗想要在這亂世之中崛起,成爲一方豪強,必然要經歷許多磨難。”
無道對於落仙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
所以。
他也是希望落仙宗好起來的。
“嗯,師父所言,我也曾想過。在如今這個時代,任何宗門與生靈都不可能置身事外。落仙宗想要崛起,成爲豪強,顯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鄭拓也是希望落仙宗好起來的。
如果可以。
他甚至希望落仙宗成爲修仙界第一宗門。
但這種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個人修行。
一個宗門的崛起,需要更多的時間,還有幾代人,十幾代人的努力。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鄭拓甚至覺得自己都未必能夠看到落仙宗真正的崛起。
未來之所以是未來,便是因爲誰都看不清楚,所以他才叫未來。
鄭拓與師父無道的聊天,受益非見。
他離開無道居所,回到祖脈之中。
祖脈之中的銀河已經注滿力量。
銀河璀璨,一百零八天道星辰閃耀,孕育在近乎無盡的力量之中。
鄭拓對此很滿意。
該離開。
扛起屬於自己的責任了。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喜歡安靜之人,往往生活於鬧事之中。
喜歡喧鬧之人,往往需要獨自品嚐寂寞。
而鄭拓這個小心謹慎之人,卻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俗事纏身。
或許。
正如心魔所言。
他的路,已經摻雜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變得不在純粹。
至於這不純粹是好是壞,目前尚未可知。
而鄭拓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本心,繼續按照自己認爲對的路,繼續堅定不移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