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重要的戰場之中,意外誕生出一頭魔王,成爲我們的有生力量,可不能因爲你們三人,就讓它送了命。”
以一敵三,業火魔將絲毫不虛,豪情萬丈,已經將罪惡魔王當成了自己人。
“業火魔將,多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變!”
“豪斧勇者,別和他糾纏,先三人合力,滅掉那頭新生魔王,否則遲早成爲變數!”
“沒錯,西翼魔王原有的兩名魔王,就已經足夠我們頭疼的了。如果再加上有新生魔王,藉助這片戰場迅速提升實力,對我們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另外兩名雖然這樣勸着,然而紫色流光,仍然是選擇在業火魔將面前停了下來。
“豪斧勇者?”
“區區新生魔王,你們兩人足以解決,我先解決北城區的大麻煩,隨後就跟上。”
隨後就跟上?真有那麼簡單,三大傳奇魔將,也不會如此聲名遠播了。
然而兩人繼續勸導,卻無法讓豪斧勇者回心轉意,只能一頭衝入業火之牆中。
“兩位想走?還是全都留下吧!”
轟!
等到藍色流光和粉色流光,衝入業火之牆裡面,原本被拉長的業火之牆,立刻瘋狂收縮,彷彿要將所有威力,壓縮到一起一般,變成了兩顆火紅巨大圓球,宛如兩顆活生生的太陽!
兩道流光被火焰籠牢困住,頓時變得忽隱忽現,似是很是焦躁不安。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困住我碧水勇者!這就是三大傳奇魔將的力量嗎?這太強大了,若是再加上西翼魔王的另外兩名魔王……”
“完了!全完了,這就是西翼魔王的魔王大軍嗎……頂尖力量強度太高了,根本無法力敵!”
兩位勇者同時被困,他們頓時慌了神。
但是下一瞬,豪斧勇者的大吼聲,就立刻傳出。
“碧水勇者,流心勇者,不要自亂陣腳!業火魔將的實力,並非你們所想的那般強大。仔細去感受下,那股束縛之力是否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衰減。他維持不了這種強度的火焰籠牢,耐心等待一會,籠罩甚至可能會不攻自破!”
這一聲吼,猶如一針強心劑,讓兩人頓時鎮定了下來。
果然在仔細感受了一下後,果然就如豪斧勇者所說,火焰籠牢的強度,正在急速衰退之中。
原來一切都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僞裝出一副能力敵三大勇者的跡象。
實際上,真實的實力,還遠遠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不愧是曾經和我交過手的老對手,居然一眼就看穿我這一招的真相。本來這一招,對付菜鳥勇者,那可是無往而不利的啊。”
利用短期強度,將敵人震懾,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滅殺。
這是業火魔將,常用的手段,然而這是單對單的手段。
面對複數以上的敵人時,效果就太弱了。
所幸業火魔將,也不是真的想要以一敵三,只是打算拖延時間而已。
以一敵三……不,是連面前的豪斧勇者,他都有些信心不足。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只是打算拖延時間,給新生魔王,足夠的逃匿時間。
只要躲開第一波鎖定,藏身於茫茫戰場之中,那就等於大海撈針,難度係數不是一個檔次的。
若是再偷偷發育起來,知恩圖報的話,將徹底成爲魔王軍的一大助力!
至少魔王的成長潛力,要比魔將高的多。
所謂的傳奇魔將,並不是真的有傳奇魔將這種職業名稱,而是一名普通的魔將,憑藉經驗和實力,創下赫赫戰功,口口相傳建立的名聲。
所以本質上,業火魔將和其他城區魔王軍統領,並無特殊區別,都是魔將而已,只是實力更高一層罷了。
看着豪斧勇者已經躍躍欲試的拿出足有三米高的巨大戰斧,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了。身上的業火無風自起,熊熊燃燒。
其溫度之高,連周身的空氣,都產生微微扭曲。
至於他的後方,藍色和粉色流光,都已經衝破火焰籠牢,越過北辰區,衝向東城區。
在這兩名勇者的前方,玫瑰之花,已經凋零。
高至穿越雲霄的花柄,也枯萎,出現大量的裂紋。
伴隨着咔擦聲響,化爲漫天碎片,散落而下。
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猿魔怪的墜落點,聖羽紅衣主教的身亡地,那名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罪惡魔王呢?”
“不知道,它的頭銜已經隱藏起來了!已經就在玫瑰的殘骸之中!”
“找!我們必須快點找出它!豪斧勇者那邊暫時不用擔心,可要是西翼魔王派出手下的魔王去支援業火魔將的話,那我們就必須立刻回到豪斧勇者的身邊。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好!那就立即行動!”
到底是能夠成爲勇者的大人物,面對這種情況,兩名勇者的思路非常的清晰。
兩道流光,立刻兵分兩路,以玫瑰殘骸墜落之地爲中心,往外搜索而去。
半響後,兩人再次匯合,卻面露失望之色。
顯然,這種粗略的搜索,根本沒辦法找到目標。
“沒找到那傢伙,到底躲哪裡去了?”
“不知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先回去支援豪斧勇者?”
“暫時沒這個必要吧……”
回頭朝北城區高空去,一團忽隱忽現的火球,正在與紫色流光糾纏在一起。
但隨着就餓產,火球已經越來越暗淡,距離熄滅,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種情況下,自然沒必要擔心豪斧勇者的安危。
“救,救命!魔王!有魔王,這裡有魔王啊!!”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豁然響起了一名少年驚恐到極點,發着顫音的求救聲。
居然有這種好事?!
兩位勇者對視一眼,皆露出狂喜之色,急速朝聲音來源衝去。
沒一會,兩人就來到發出求救聲的目的地。
隨即他們就到三具嶄新的屍體,流着鮮紅鮮血,已經沒了聲息。
以及那名最後的倖存者,一名年約十六的少年,渾身鮮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