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宣傳之後,《鬥牛》票房直線上升,郝運在戛納又拿了一個獎。
這是百試不爽的宣傳點。
而且光線傳媒另闢蹊徑,說郝運拍的《鬥牛》連霓虹大導都說好。
這個也不算撒謊,河瀨直美在接受採訪的時候確實對這部電影讚賞有加。
河瀨直美執導的劇情片《原木之森》獲得本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評委會大獎”,比郝運拿的“評審團獎”牛逼多了。
再加上《鬥牛》電影質量也確實很不錯,因此掀起了一股子觀影熱潮。
本來首周票房只有一千萬,結果第二週就三千萬了。
看起來大概能有個四千多萬的樣子。
對於一部總成本才一千二百萬的電影來說,還要啥自行車呢。
光鮮傳媒甚至按照賠個底朝天做的心理準備。
卻沒有想到居然開始賺錢了,而且還賺的不少的樣子。
畢竟不止是票房有收益,海外也開始拿錢了。
一部抗日片,賣出了海外版權,聽起來確實有些魔幻,但是一百五十萬美元的價格卻是實打實的,這個價格直接就把成本收回來了。
海外片商也不傻,他們根本不是奔着院線去的。
多渠道之下,一兩百萬美元收回成本輕而易舉,頂多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至少可以豐富他們的片源庫。
這是郝運第三部入圍歐洲三大電影節的作品,而且每一次的入圍都沒有走空。
去年柏林甚至刷了兩個獎。
這也造成了他的知名度已經開始蔓延到歐美影壇,文藝片觀衆開始對他感興趣。
如果不是直奔好萊塢八大電影公司去,在好萊塢找個中型電影製作公司,郝運當導演拿到剪輯權並不是白日做夢。
甚至連八大電影公司,只要製作成本能夠維持在一兩千萬美元的水平,想必也會尊重他這個“電影奇才”。
好萊塢那邊確實報道稱,郝運是華夏新生代裡的翹楚,是個不折不扣的電影奇才。
報道里一般還會備註一下,《trouble is a friend》和《need you now》都是他創作和演唱的。
還有《pacific rim》和《northeast》。
可以預想得到,再過十幾年,郝運就會被尊稱爲大師了。
即便郝運比一般人更精神,他也有點飄。
“你去哪旅遊了?”
電影奇才趁着下課的功夫,和安小曦打電話。
他剛纔把手機調成靜音了,擔心安小曦突然打過來,陳星良不喜歡學生上課的時候接手機。
然而,擔心了好幾天,安小曦都沒打。
她甚至都沒有打個電話恭喜郝運拿了評審團獎。
簡直是玩瘋了。
和安小曦出去一趟,郝運能夠感受的到安小曦對於旅遊的熱愛。
很多人在自我介紹裡寫喜歡音樂、旅遊。
音樂還好說,大概沒有人不喜歡,但是旅遊很有可能只是個擺設,長那麼大也就去過幾個地方。
“在維也納~恭喜你拿獎了啊。”
安小曦那邊接到郝運的電話也很開心,連計劃中的生氣都忘了。
從蓉城回來,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了。
然後是半個月都沒聯繫過她。
“小獎而已,我在戛納給你買了一塊水晶,非常漂亮。”郝運還真買了給安小曦的禮物。
“水晶?”安小曦已經開始內疚了。
她居然爲了“郝運不辭而別且一直沒聯繫”這點小事覺得郝運是個大傻子。
“我認識了一個法國電影人,她和lalique(萊儷)的首席設計師是朋友,因此我買到了限量版的新品。”郝運解釋了一下。
而且那個法國電影人還想睡他呢。
不過在郝運解釋清楚之後,人家也就笑嘻嘻的放棄了,還幫助郝運買到了送禮的東西。
“lalique啊,我知道她們家,限量版可不好買!”
安小曦英文名就叫水晶,本身對水晶也非常喜愛。
家裡收藏了很多的水晶製品。
lalique她不陌生,這個品牌製作過的限量作品,很受一衆私人收藏家的垂青,收藏價值不容置疑。
今年,lalique推出了多款限量及珍藏之作。
包括全球限量發行88件的“天龍”花瓶及全球限量發行888件的“麗江”花瓶,均爲lalique得意之作。
郝運各買了一個,打算回來送給安小曦。
以此來補償安小曦今年接三部戲的辛苦,結果安小曦居然不在家。
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這兩個瓶子都用了咱們華夏元素,天龍瓶子是琥珀色的……麗江清水晶花瓶是仿照麗江古城中的古巷樓梯,而旁邊通透的圖案,靈感則源自納西族人演奏的古樂……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給扔了。”
郝運給安小曦描述了一下瓶子的樣子。
最後還威脅了一下。
安小曦聽的只想翻白眼,但是還是擔心郝運發神經,連忙哄道:“我過兩天就回去,你別扔啊,放你家裡我到時候去拿,我也會給伱帶禮物的。”
“你給我帶什麼?”郝運坐在校園的長椅上,笑容在初夏的陽光下格外的刺眼。
“給你帶棒棒糖!”安小曦哼了一聲。
“哈哈哈~”郝運笑出聲來,像個傻子一樣,引得不少路人同學爲之側目。
那不是咱們學校的奇葩學長嗎?怎麼看起來智商不高的樣子啊?
郝運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經過了幾天的討論,他的新劇本《十二公民》已經被師兄們吃透了。
叫過去開了個研討會。
從劇情到臺詞,師兄們把郝運這個編劇批了個狗血淋頭。
讓他直接懷疑人生。
好在師兄們都給出了修改意見。
郝運再從電影的角度和他們探討一下,劇本被改得面目全非。
背景建議改成了香江,說是內地並沒有所謂的陪審團制度。
甚至連內核都改了。
然後師兄們就給郝運科普這麼改的理由。
說的還挺有道理。
郝運不得不承認,他在法學這一塊其實就是個半吊子,距離成材實在是差得遠。
他自以爲學得還不錯,大概是導師懶得罵他。
算是被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
他原打算碩士畢業之後就去北電當老師的。
現在也沒了這個自信。
想着實在不行就多讀四年,把博士一起讀了。
北大這邊博士三到七年都可以。
陳星良幾乎不存在三年就能博士畢業的學生,就比如他的得意門生車皓,今年就開始讀第四年了。
有些師兄甚至已經學了五年。
郝運如果在他手底下讀博,估計最少也要四年。
前提是陳星良願意收他。
郝運和師兄們討論完了之後,又拿去向導師請教。
主打一個聽勸。
陳星良不滿郝運的學習態度,但是對他的做人態度卻比較讚賞。
給他好好的分析了一下劇本。
展開了說,也說了很多不屬於劇本的東西。
從導師那邊回去後,郝運的自信又少了一大截。
馬德,被一羣學霸打擊到了。
其實陳星良對郝運這個學生挺包容的。
哪怕郝運說的有些東西牛頭不對馬嘴,他也會很認真的聽,去理解郝運的想法。
而不是粗暴的去規定,你就是錯的,我就是對的。
我是你的導師,你就必須要聽我的。
他大概是想做個實驗,想看看一個“野生”而且是“兼職”的學生,到底能夠走到什麼地步。
就此,《十二公民》算是定稿了。
郝運必須得承認,這劇本已經不算是他個人改編的。
師兄們對此倒沒有什麼爭功的意思。
他們也不想去當什麼編劇。
頂多就是決定依照這幾天的討論,集體創作一篇相關論文。
探討一下司法制度方面的問題。
這是陳星良給他們的任務,陳星良拿到劇本之後,就丟給了學生們,作爲一次和電影聯動的法學作業佈置了下去。
郝運也會參與到論文寫作進去。
安小曦回來的時候,郝運還在學校裡和師兄們寫論文。
她拿了鑰匙,迫不及待的就衝進了郝運家裡。
在郝運的客廳,果然發現了郝運說的兩個漂亮的水晶花瓶。
她一邊欣賞着花瓶,一邊自我攻略。
真是不應該,怎麼會覺得郝運是故意不辭而別呢。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行程。
他大早上的坐飛機去戛納,而自己那時候正在睡覺,不辭而別不是很正常的嗎?
戛納電影節那麼忙,倉促之間辦首映禮,更不可能有時間打電話啊。
回來之後事情也特別多。
《鬥牛》要宣傳,《奇怪的她》要籌備,反倒是自己,竟然因爲要陪媽媽去旅遊,連鬥牛的國內首映禮都沒參加。
安小曦,你可真是太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