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徐海鵬在上品收藏董事會上的提議,全員通過。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
沒有人不怕死。
中午的時候,上品收藏和興元集團就進行了股份方面的交接流程。
當天下午,雙方一同發佈了一場新聞發佈會,在會上,韓韻之和徐海鵬同時出席,重新宣佈雙方之間的合作,並把之前的所有事情,推到了徐志勇和徐海洋兩人的身上。
晚上,徐海洋在其母郭春容的保釋下,從監獄走了出來,當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原本,他以爲從監獄出來之後,藉助這些年在上品收藏的經驗,他還可以東山再起。
但是如今這件事情一出,他再也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上品收藏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只用了一-夜的時間。
第二天,關於上品收藏的罵聲,就果然少了很多,上品收藏的生意,也漸漸恢復,危機正式解除。
只是,以後的上品收藏,卻是要要打上興元集團的烙印了。
也就在這一天,天泰珠寶行正式宣佈取消,改名爲葛氏珠寶行。
與此同時……
距離一年一度的樑城賞寶節,越來越近。
樑城在整個漢東省來說,都算得上是古城,尤其是老樑城,也就是南城,更是保留着古城的面貌,沒有遭到拆遷改建。
也正是因爲如此,每年都會舉行一次賞寶節,而且是由省城督辦的。
每年的賞寶會,都會吸引大批的遊客,就連很多省外的人,都會慕名而來。
去年的賞寶節上,大金玉樓拿出了一件宋朝時期的稀有花瓶,震驚了所有人,就連國外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也正是因爲那一次,才奠定了大金玉樓在三大巨頭當中的霸主地位。
每年的賞寶節,都被原三大巨頭包攬。
而這一次樑城珠寶界鬧得這麼兇,其中一方面原因,也是爲了趕上這個賞寶節。
隨着距離賞寶節的時間越來越近,很多人都選擇了收手,開始準備賞寶節的事項。
畢竟只有在賞寶節上脫穎而出,纔算是真正的成功。
至此。
樑城的珠寶界的形勢,纔算是趨於安定下來,大金玉樓,葛氏珠寶行,興元集團和上品收藏三方鼎立。
此役,原三大巨頭,一下子倒下去兩個,只剩下一個大金玉樓,穩穩站在三大巨頭之巔。
葛氏珠寶行雖然還想要打興元集團和上品收藏的麻煩,但是這兩大珠寶行巨頭,在這一行的地位,早已經根深蒂固,再加上現在形成從屬關係,就算是葛氏集團,想要動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從規模和影響力上來說,興元集團和上品收藏加在一起,比葛氏珠寶行還要強得多,只是因爲葛氏珠寶行有葛氏集團的支撐,才能站穩腳步。
儘管還有少許的磨擦,但是已經對大局產生不了影響。
所有的人,都開始爲賞寶節做準備。
但是……
大勢的車輪,卻沒有停止,依然在徐徐轉動,只是,和商場上的關係,已經不大。
第三天。
省辦公廳突然宣佈一道消息,省公安廳副廳長被降職,調到南河縣民政局,任副局長。
一個副廳級的存在,一下子降到了科級幹部。
此消息一出,普通人或許沒什麼感覺,但是上面的很多人,卻是被嚇得噤若寒蟬。
隨着副廳長的下臺,整件事情,纔算是告一段落,大勢的車輪才緩緩停下。
但是,王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刺殺韓韻之的那個殺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幕後黑手是誰也完全不知道。
王恆有信心,只要看到此人,他就可以認出來,那雙眼睛,他無論如何也認不出來,但是……
只是,從那次出現之後,此人就彷彿完全蒸發了一般。
就算是蔣欣動用了很多警力,秦天柱動用了所有的地下勢力,都沒有任何的收穫。
在秦正會的陪伴下出院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天的下午了。
剛住院部出來,就看到韓韻之和張明銳正守在那裡。
“韻之妹子,張老師,你們怎麼也在啊?”秦正會呵呵笑道。
張明銳看向王恆,神色嚴肅的道:“王恆,答應我的事,應該兌現了吧?什麼時候去經濟學院給我代一場課?”
韓韻之也道:“姐夫,這幾天張老師可一直都在念叨着你呢,就盼着你出院呢,所以一聽到你出院,就趕過來了,你總不能讓人家老人家失望吧?”
“呃……”王恆咧了咧嘴道:“那個……我再考慮考慮,韻之,你帶張老師先逛逛,我還有事,先走了!秦檜,快走。”
說着,趕緊向外面跑去,秦正會看到這一幕,也趕緊跟着跑去。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好說的三天,你丫都考慮一個星期了!”張明銳憤怒的大喊道。
韓韻之也喊道:“姐夫,這大晚上的在醫院裡面,我們逛什麼啊?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啊?咱們還要商量一下賞寶節的事……”
話沒說完,王恆和秦正會已經跑的沒影了。
韓韻之氣憤的道:“這個王恆,真是太氣人了,賞寶節這麼大的事,竟然都不管,他這個大當家的,當的是什麼家啊!”
張明銳翻了個白眼道:“你還指望這小子管事?我估計你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會接。”
“我試試。”
韓韻之說着,掏出手機給王恆打了過去。
剛響,就被掛斷,又打了過去,又被王恆掛斷了。
“這傢伙!等我見到他,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那個……張老師,你不會也不管我們吧?”韓韻之說着,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咳咳,你以爲我是王恆那個甩手掌櫃?放心,這件事情我肯定負責到底,對於賞寶節這樣的事情,以前我們只有仰望的份,這次我也試試主導賞寶節是什麼感覺。”張明銳道。
“謝謝張老師!你真是太好啦!”韓韻之頓時開心的道。
……
醫院外面。
秦正會氣喘吁吁的道:“恆哥,咱們跑這麼快乾嘛啊?張老師還能吃了咱們不成?”
王恆停下來無奈道:“你以爲我想跑啊?要是被他逮到,硬拉我去經濟學院講課,我到時候咋辦?”
這個張明銳,還真是鍥而不捨啊。
“還能咋辦,講唄?怕啥,還能要了你的命不成?”秦正會呵呵笑道。
“切!我可丟不起那個老臉!興元集團是不能回了,你家有人沒?去你家耍耍去。”王恆問道。
“我家?行啊,我老爸天天唸叨你,說要好好款待一下你呢,走。”秦正會立刻高興的道。
王恆聽到這話,臉色一抽,趕緊擺手道:“那還是別去了,讓你老爸款待我,我可吃不消,你老爸太熱情了,有點受不了。”
“正常!你在我們家那一掌,可是直接被我爸奉爲神人!而且如果能拉籠到一個功夫高手坐鎮,我們在面對血雲幫的時候,也不會這麼被動了!一個銅山,逼的我們根本沒有人敢跟他硬抗,要不是我老爸高價僱過來一個,估計早就被他們打上門來了,你那麼厲害,我老爸肯定會想辦法把你拉過來啊!”秦正會解釋道。
“你們地下世界的事,我懶得摻和。”王恆搖頭道。
秦正會搖頭道:“恆哥,你這就不對了,你以爲這些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有一個地下世界的勢力的好處,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什麼事,什麼情報,都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知道!這就是葛氏集團扶持血雲幫的原因,如果沒有這些勢力,我能幫到你嗎?而且如果真讓血雲幫滅了我們,統一了整個樑城地下世界的勢力,你以爲他們會放過你嗎?到時候他們要是找你的麻煩,你想不摻和能不摻和嗎?”
王恆聽到這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秦正會所說的意思,他比誰都明白,只是對於地下世界的人和事,他有一種發自心底的牴觸,恨不得和他們劃清所有的關係,永遠沒有任何的交集。
所以,對於這些道上的事,他真的是能不摻和,就絕對不會去摻和,哪怕秦天柱他們被血雲幫壓的只剩下一個大本營的時候,他也沒有出手幫助。
不是他不想幫助秦天柱他們,而是他邁不過心裡面這道坎。
秦正會看到王恆的樣子,繼續勸道:“恆哥,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不是兄弟我逼你,而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身不由已的事情,地下世界之所以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人們都認爲因爲地下世界的存在,才造成衆多混亂的根源,卻不知如果沒有地下世界的存在,這些混亂只會更多!如果你肯幫助我們,我們絕對可以滅掉血雲幫,重定樑城地下世界的秩序!”
“怎麼幫你們?”王恆眉頭一皺,沉聲道:“幫你們打架嗎?還是幫你們殺人?我不介意殺人,坦白說,我手上沾的人命,一隻手也數不過來,但是讓我因爲你們之間的爭鬥而無故殺人,我做不出來。”
說他膽小也好,聖母也罷,動輒取人性命的事,他王恆真的做不出來。
秦正會聽到王恆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因爲韓韻萱的事,王恆的思想短時間內不會變化。
不過……
有一件事,王恆卻肯定可以做。
想到這裡在,秦正會輕笑着道:“恆哥,我記得你只要進了監獄,運氣就會非常的好,這次坐監獄,還被打的那麼慘,運氣會不會好的沒邊?在醫院裡面住着不會消耗運氣吧?”
“嗯?你想幹什麼?”王恆疑惑的問道。
秦正會突然咧開嘴,看着王恆嘿嘿笑了起來,直看得王恆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