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只見洶涌而來的冤魂像是見到了什麼剋星一般,瘋狂的逃竄,不到片刻功夫便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望着眼前空蕩蕩的大地,衆人只感覺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不一會,只見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道士,晃晃悠悠的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閒庭勝步,彷彿在自家的花園中閒逛,然而令人覺得詭異的是,他的周圍竟然連一個冤魂都沒有出現。
但是爲首的青蓮劍派的大師兄卻是徒然緊張了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一個人獨自前行,身上也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這明顯不正常。
在他警惕的眼神下,道士輕輕對他們笑了笑,然後便繼續向前而去。
“大師兄,爲什麼不和這個小道長搭搭話。”小師弟好奇的問道,他對這個長相清秀的小道士很有好感。
“小道士,我的傻師弟啊,那人說不定年齡都能當你祖宗了。”眼高於頂的秦師弟嗤笑了一聲說道。
“不會吧,他看起來好年輕啊。”小師弟有些難以置信。
大師兄點了點頭道:“不要被他的外表矇蔽了,這遺蹟中危機遍地,能夠獨自一人平安無事的來到這裡,要麼是遺蹟中的不詳,要麼便是高人前輩。”
不過對於這樣不知是友是敵的厲害人物,這位大師兄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那就是敬而遠之,畢竟他們還有青蓮劍派的名頭在,一般的高人也會賣個面子。
望着小道士遠去的背影,小師弟依舊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明明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啊。
走在衆人前面的小道士卻是笑着自語道:“看來已經被我搞怕了,都不敢出來了,真是可惜,這麼好的信徒沒能多抓幾個。”
小道士正是林方,自從他發現了這個空間的價值之後,便一直遊走在空間各處,專門找那些強悍的詭異生物,幾次三番下來倒是積攢了不少的珠子。
只可惜後來這些傢伙學聰明瞭,看見林方的身影就躲了起來,無奈之下,林方只好將主意打在這些遊蕩的冤魂身上。
畢竟自己的小紙人還是很需要信徒供奉的,信仰之力也能增強自己琉璃塔的力量。
於是這些冤魂便倒黴了,一個照面就會被林方抓進琉璃塔中,送到塔底空間中的佛光區域,只要佛光輕輕一照,這些冤魂便消去心中怨念,誠心皈依,面懷慈悲之色,禮讚紙佛陀。
不到半天功夫,原本空蕩蕩的佛光區域竟然多了不少信徒,一個個盤坐在空中,口中禮讚紙佛陀,讓小紙人化作的佛陀更加威嚴莊重。
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順着紙人的聯繫加持在了琉璃塔上,將琉璃塔變得金光璀璨。
在琉璃塔中修行的小狐狸等人吃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只見原本端坐在供桌之上的小紙人,突然綻放出璀璨的金光,化作一尊威嚴的佛陀,周圍更是有無數的信徒擁簇,把三個小妖怪嚇得叫出了聲來。
畢竟他們剛剛擺脫佛門的追殺,身上的傷勢也才痊癒不久。
巴山虎和依海龍蹭的一聲便跳了起來,將小狐狸護持在身後,整個琉璃塔中響起了盛大的梵音,讓三個小妖怪彷彿置身靈山之上。
然而就在此時,端坐在蓮臺上威嚴佛陀,突然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撓了撓自己的屁股。
只一個動作便將之前寶相莊嚴的氣氛破壞的乾乾淨淨。
三個小妖怪這才放心,知道又是紙人在作妖。
“林大哥的這個紙人,
怎麼這麼不正經。”小狐狸抱怨的說道。
巴山虎和依海龍亦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這個紙人老是喜歡做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行爲,也不知道自家老大如此穩重,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紙人。
而在外界,在無數的冤魂進入琉璃塔後,即便是悍不畏死的冤魂也會感覺到恐懼,它們本能的躲避着林方,凡是林方出現的地方,它們都會選擇退避三舍。
也正因爲如此,林方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個遺蹟中變得無所事事起來,所到之處神鬼辟易。
“算了,看來還是早點去瓊華派的山門中的好。”林方有些無聊的自語道。
殊不知,在血紅色的大地下面,一個滿頭銀髮的帥氣男子悄悄的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總算把這位的好奇心打消了,否則這上千年來積攢的能量就要被用完了。 ”
他目光幽幽的望着前方,只見一頭白色的神龍被幾條特殊的鎖鏈鎖在空中,不時有法力從神龍身上流出,最終匯聚到一個奇怪的祭壇當中,祭壇之上刻畫着神秘的符文,一閃一閃的發出亮光。
而隨着光芒明滅,一個嶄新的冤魂就會從祭壇中走出來,簡直就像是流水線作業,速度極快,也難怪地上的人會感覺這些冤魂無窮無盡。
突然一陣光芒亮起,他轉過頭一看,發現又是一批人進到了遺蹟之中,不過這羣人明顯不是什麼散修,他們各個身穿紅色的衣服,彷彿被鮮血浸染過一般,身上更是帶着濃郁的煞氣,一看就是殺人無數之人。
“有意思了!”男子喃喃自語道。
“不過這樣也好,我要的只是死亡罷了!”
另一方面,林方已經來到了曾經瓊華派的山門之中,只見原本威嚴高聳的建築都是人去樓空,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寬闊的廣場之上已經佈滿了紅色的荒草,草叢中滿是白骨,他們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天藍色的寶衣,上面有繡着雲朵,應該就是瓊華派的弟子。
林方踩着曾經第一大派的土地,腳下發出咯吱的聲音,那是猜到骨頭上發出的聲響,這麼長的時間,即便是骨頭都變得酥軟起來。
“好傢伙,這瓊華派人數夠多的啊。”林方暗自咋舌。
他自從穿越走的都是西遊這一條路線,說實話,這條路是三界最難走的道路,到處都是妖魔鬼怪而且一個個都神通廣大,這也使得這片區域人族的修行者十分的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