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大聖,我龍宮戰力低微,況且這種事小龍一個人也做不了主,等我待會聚集兄弟商議之後再給您一個交代如何?”
“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就告辭了,三日之後再登門拜訪,希望老龍王到時候有個明確的答覆。”驅神大聖卻是很乾脆的說道。
這樣的回答倒是讓敖廣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爲驅神大聖還會討價還價,誰知道對方竟然告退的如此乾脆。
這樣的態度反倒讓他心裡打鼓,不知道這位驅神大聖究竟在打些什麼主意。
原本心中準備好的一些答案也沒有了用處,就彷彿蓄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直到驅神大聖離開,敖廣這才意識到對方真的離開了,說走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彷彿這次來龍宮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他的心裡此時七上八下,對於驅神大聖的大名他早就有所聽聞,這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尤其擅長各種陰謀。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巨大的陰影撲面而來,如同一條毒蛇一樣纏在了自己的身體上,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噤。
“我看這驅神大聖也不過如此,你之前的擔憂或許有些多餘了。”一旁的錢塘君笑着說道。
他今日到龍宮可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敖廣特意邀請。
驅神大聖秘密離開天庭,可是不知爲何敖廣已經接到了訊息,看來天庭的確藏不住秘密。
“不,你不瞭解他,他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越是表現的不在意,說明他有別的打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得召集幾位兄弟好好商量一下了。”敖廣有些憂心的說道。
“今日還是多謝叔父替我撐腰了,否則直面這位驅神大聖我也有點心有餘悸。”敖廣轉過頭向錢塘君道謝道。
“小事罷了,只不過天庭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咱們龍族勢微,託庇於天庭之下,有些事情恐怕不好推脫。”敖廣嘆息的說道。
“要不是我們要鎮壓海眼又何必陷入如此境地。”錢塘君亦是發出嘆息。
龍族走到今日,算得上是衰落了,其原因很複雜但最直觀的恐怕便是海眼暴動,需要龍族鎮壓。
“一切皆是因果。
”
敖廣言語間已經走入水晶宮深處,那裡懸掛着一口青銅小鐘,鐘上滿是龍紋,似乎還刻有各個龍族的名號。
此鍾名爲聚龍鍾,敲鐘之時,只要那龍族的名號在鐘上,即便相隔萬里也能有所感應,是龍族族長傳承之寶。
龍族凡是成年者必須將名字刻畫在上面,這是爲了防止龍族有傾覆之際,畢竟龍族一直都是散居於天地之間,很多龍族喜歡睡覺,往往一睡就是好多年。
雄渾的鐘聲響起,向着四面八方傳遞出去,很快其餘幾位龍王便心生感應。
正在自家龍宮安眠的北海龍王敖順驀然睜開眼睛,望了一眼自己的大殿,臉上露出肉疼的神色。
妖皇一幫人太過分,自己偌大的龍宮被洗劫一空,他還清楚的記得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應該有一顆璀璨的明珠,即便在深海之中亦能發出燦爛的光輝,讓人心生暖意,可是如今那裡早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就在此時,雄渾的鐘聲傳遞到了他的耳邊。
“大哥這麼着急的召集我等,可是出了什麼大事?”敖順喃喃自語道,他總覺得如今的三界風雨飄搖,尤其是天庭和妖族的大戰還有佛門與波旬的爭鬥都引人側目。
沒有絲毫猶豫,這位龍王現出自己的真身在碧波之中翱翔,向着東海而去。
不到半天的功夫,四海龍王齊聚東海。
“大哥,這麼着急喊我們兄弟過來,有何要事啊?”西海龍王敖閏率先開口問道。
“幾位兄弟來了就好,禍事將臨,爲兄拿不定主意,這才找了你們一起商議。”敖廣開門見山的說道。
緩緩將驅神大聖到來之事說了出來,果然幾位龍王也都皺起了眉頭。
“你們說說這驅神大聖來我們龍族想幹什麼?”
“這還不明顯嗎,三界之中誰人不知他是玉帝親信,今日找到我們無非是想讓我們出兵對付妖族罷了!”敖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他其實並不想摻和到妖族和天庭的戰爭中,更何況如今的妖族不可同日而語,天庭那般浩浩蕩蕩的大軍硬是被其堵在羣山之間,不得寸進。
和這樣的勢力作戰,可不是他們的初衷。
“就是,想當初妖族羸弱之時,他天庭在北俱蘆洲呼風喚雨,肆意妄爲,那時候可曾想起我龍族,生怕我們分一杯羹。”
說起往事,敖閏便是一肚子的火,若非是天庭阻攔,自己用得着走私嗎,積攢下的財富或許更加的豐厚。
這時他突然想到,若是如此,自己被妖皇這幫人搶走的東西會更多,這樣一想,心就更痛了。
“話雖如此,咱們畢竟受天庭管轄,若是玉帝以大義之名,我們恐怕也沒辦法拒絕啊。”敖廣嘆息了一聲。
世間之事便是如此, 一切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號了價格,如今是龍族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依我看,還不如先拖着,打仗嗎,軍隊要召集吧,糧草要準備吧,作戰計劃也要制定,拖上一段時間等到時局明朗了我們再做決定,說不定到時候就沒我們龍族什麼事情了。”敖欽卻是提出這樣的想法。
幾位龍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意動的神色,很明顯這種辦法雖然有些賴皮,但是卻很有效,至少能夠堵住天庭的嘴巴。
只要自己臉皮夠厚,就能堅持很長時間,到時候說不定大局已定,自己等人只要露個面便可以了。
“那就這麼辦,我們口頭上答應,到時候再找理由拖延,反正不要輕易上戰場,如今的妖族可非同以往,實力強悍,不要拿咱們的家底去拼。”敖廣拍板道。
這邊的龍王們還在商討如何應對天庭,另外一面,驅神大聖卻是悄然來到東海的一座孤島之上。
只見一個天庭的探子早就在這裡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