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清清白白
“小陸老師，方便加個微信嗎？”
餘歡在每個學生的實戰環節結束之後都會結合今天講課的內容點評和指點一下，教授完成之後急匆匆地公佈了自己即將出差，如果不能及時回來便由陸川和霍長歌代他授課的消息，然後離開了教室。
陸川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教室，便被第一大學裡熱情的學生們圍住發起了微信申請，陸川只用了半堂課的時間就鎮住了他們，這個年紀看起來還是個中學生的弟弟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劍路又快又狠。
霍長歌頗有些豔羨地看着被學生們包圍的陸川，陸川很不習慣大家的熱情，顯得有些侷促，還經常朝霍長歌這邊看，希望他能幫忙解圍。
於是霍長歌自然地轉頭看向了窗外，假裝沒有收到陸川的求救信號。
嗯，這秋天真美。
如果當年自己在武國答應了餘歡，現在被圍着的人，會不會就是小霍老師呢？
霍長歌腦海裡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啞然失笑，其實光論劍術，陸川早已勝過了他。如果不開掛的話。
天賦這個東西就是這麼傷人，霍長歌自己也是天才，但天才和天才之間，也有不小的差距。
“其實餘歡老師出差之後，平時主要還是霍老師給大家上課，我自己也剛開始學劍，只能說跟大家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霍老師人很好的，又是軍事部的得力干將，神通境強者，我剛開始學劍的時候也是他教了我許多，你們可以去找他加個微信，向他多多請教。”
被圍在人堆裡的陸川果斷賣掉了霍長歌，學生們得到了小陸老師的“指點”，紛紛轉過頭看向了霍長歌。
霍長歌：？
你好像是個劍修，不是賤修吧？
短暫的週末休息之後，陸川又迎來了新一週的工作，經過幾天的占卜，他已經確定了那一小團聚集在一起的存活二代意識，人數達到了16人。
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如果能順利地找回這十六個孩子，多少能總結出一些規律，而且16個孩子已經佔了目前存活孩子數量超過三分之一，會是一個非常振奮人心的消息。
陸川本來想自己偷偷地塞了一個問題去確認田瑤有沒有在這十六個孩子之中，但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去做，不管田瑤在不在這十六個孩子裡，他們都會去優先救這一大撮人。
他接下來要確認的事情還有不少，這一團人最近有沒有移動過，具體在哪個位置，能不能看得見，看不見的話要怎麼感知到他們，以及用什麼樣的方式可以把他們帶回來。
週一的晨會過後陸川便跟張三問彙報了進度，張三問最近的工作重心依然是在民用飛機和個人電腦兩個大項目上，對於天選之殤基本上算是完全放權給了陸川，只會定期過問下進度，以及詢問陸川是否需要幫助協調資源。
民用飛機項目的重要性和戰略意義非常高，即便是掌握飛行遁法的如意境修行者，也無法堅持長時間高速度遠距離的飛行，更不用說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普通人和低階修行者。
而且民用飛機不僅可以運人，還可以運貨、救援等等，張三問和烏托邦早就做好了計劃，先發展民用飛機，再發展軍事飛機，說不定下一次烏托邦和武國開戰的時候，他們就能完全掌握空中火力覆蓋。
個人電腦項目也終於提上了日程，烏托邦其實是有電腦的，但只是數量稀少的樣機。
之前烏托邦的人力和精力都有限，優先研發了更加方便所有人使用的手機，便耽誤了電腦的進度，沒有實現量產和高可用的可視化操作系統。
現在手機的銷售形勢大好，元石滾滾而來，研發資金充沛，並且烏托邦的教育初見成效，後續的開發力量也在不斷涌現。
相比所有人都能使用的手機，個人電腦會更加偏向實用型的辦公工具，後來的年輕人們早就受不了沒有電腦手搓圖表的日子了，提需求的聲音絡繹不絕。
於是駱博文便和張三問聯手重新發起了個人電腦的研發項目，駱博文搞定可視化的操作系統，張三問來搞定硬件和生產線。
而這個項目也會成爲駱博文建立信息部的奠基之作，因此他對這件事格外上心，三天兩頭來找張三問催他幹活。
工作上的事情陸川很佛系，不佛系也沒辦法，銅幣哥一天就能幹兩次活，自己提前準備好問題操作得快的話，用時都不到10秒鐘，接下來的一整天一人一幣都是在混工資。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銅幣哥好歹還是幹了活的，只有陸川是真的在混工資。
而生活方面，霍長歌在家過完一個週末，便又接到了工作安排，在週一的時候出發前往定西城，和在那邊的工作人員輪值替換。
霍長歌和餘歡一進入特事組就忙得不像個人，連正常的休假都是奢侈，相比之下陸川不僅955還天天摸魚修煉，連一貫懶散的秦瀟都沒有他悠閒，顯得在天選之人裡有些格格不入。
陸川甚至考慮過是不是要去第一大學進修一下，但學校裡的所有學生都是正兒八經高考進去的，他也不想開這個特權的頭。
於是陸川便去烏托邦的圖書館借了不少的專業書籍充電，同時也在沒有電腦的情況下，拿紙筆自己在家裡畫原型圖以及編寫需求規格說明書。
看小說，網上購物，點外賣，社交媒體，烏托邦現在的手機完全是一張白紙，他可以盡情地根據烏托邦現在的情況，來將這些業務重新規劃落地。
而排在他需求清單第一位的，赫然就是移動支付，這個功能完全可以依附於微信，但它實現起來最大的難點還是烏托邦現有的銀行業務發展沒有那麼快。
連烏托邦本地能不能迅速推廣網銀，羣衆們能否接受還是未知之數，更不用說在武國連銀行網點都沒有的武國用戶了。
不過陸川依然把移動支付和網上銀行放在了第一位，它是移動互聯網發展的核心基礎工具之一，即便有困難，也要想辦法在這個世界結合情況合理地落地。
顫抖吧，張慶，你們的產品經理來了！你的頭髮.
11月7號是週二，姜沫順利完成了她的期中考，陸川下班一回到家就看到她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抱着她這幾天都沒有多親近的兩隻小貓。
往常姜沫都會先在家裡吃完晚飯纔過來，或許好幾天沒有過來跟兩隻小貓親近了，姜沫今天一放了學就直接到了陸川家裡。
“考得怎麼樣？”陸川看着姜沫穿着校服，毫無形象地盤腿坐在沙發，書包丟在腳邊，一副大考結束之後解放了的樣子。
姜沫的頭髮比在武國的時候剪短了許多，今天紮了一個學生丸子頭，這個髮型最近在烏托邦的年輕女生羣體中非常有市場。
“輕鬆拿下！”姜沫神采飛揚地朝陸川揚了揚下巴，她最近複習功課格外勤苦，結果期中考試的題目一點都不難，頗有一種學了屠龍術之後只能殺雞的遺憾感。
“那要不今天慶祝你考完試，帶你出去搓一頓？”陸川穿着拖鞋走進屋，從熱水瓶裡倒出兩杯溫水，拿到了姜沫面前。
“不用啦，等我成績出來再一起慶祝吧，之前都說好了，這個週末我生日，我們到時候還要去定西城逛逛呢。”姜沫拒絕了陸川提前慶祝的行爲，不知不覺中爲自己保住了人品。
“行吧，那就到時候再說。”姜沫不出去吃的話，陸川便準備去廚房弄點吃的。
他自己也不太習慣經常去對門叨擾，於是在冰箱裡準備了不少半成品的快手菜，特意從人民飯店訂購的，只要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吃，正好和煮飯可以同時進行。
“沫沫，晚上在我這邊吃吧？”陸川隨口客氣了一句，一般來說李倩都會回家做飯，她家就在對門，怎麼着都不會在陸川家裡吃。
但他不知道的是姜沫這幾天正在和姜濤慪氣，因爲姜濤上週說了她一句，叫她不要天天晚上往陸川家裡跑，每天一直到睡覺纔回來，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爹味如此之足的說教方式一下子點燃了本就在叛逆期的姜沫，姜沫完全不理解姜濤的想法，她剛認識陸川的時候，才第二天姜濤就能把他們倆扔在北寧城，讓陸川照顧她，那時候怎麼不說對她的名聲不好？
姜沫當然是據理力爭，她跟陸川清清白白，情同兄妹，她在陸川家裡也是在乖乖看書寫作業，以及擼擼貓，姜濤的想法分明是自己想多了，甚至有些小人之心。
看着已經亭亭玉立並且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兒，姜濤也有些氣苦，但他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陸川和姜沫有什麼，只能硬生生地想用父親的權威讓姜沫聽他的。
於是姜沫從那天起就跟姜濤進入了冷戰，一句話都不跟他說，今天考完了期中考更是放飛自我，就要在陸川家吃晚飯，看看她那古板不開明的老父親能拿她怎麼辦。
“好啊，那我過來幫忙。”姜沫喊了一聲便從沙發上站起來，把兩隻貓咪放到了它們的窩裡，然後到廚房去幫忙淘米。
陸川愣了一下，姜沫選擇在他這邊吃飯確實讓他有點意外，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跟李姨說一聲，不然她晚飯要做多了。”
“嗯嗯，我給她發消息。”
比起習慣直來直去的姜濤，李倩的處理方式顯然更加迂迴一些，她也對女兒最近的動向感到懷疑，同時也對陸川給女兒買貓的行爲有些警覺，但她還是在姜濤強硬表態的時候選擇站在了姜沫這一邊。
她並不反對女兒談戀愛，比起姜沫喜歡上學校裡的小男生，那肯定還是陸川更加靠譜和知根知底一些，以她對陸川接觸過來的感覺和了解，陸川是一個很知道分寸的人，應該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但她也並不贊成女兒早戀，特別是在她這麼小的年紀，她打算等女兒期中考之後再跟女兒好好聊一聊，跟她分享一些過來人的經驗，也瞭解一下女兒的真實想法。
結果她等到的是一條女兒發來的消息，寫着她今天晚上跟陸川一起吃飯，不回來吃了。
姜濤回到家的時候比平常還稍微早了一些，他知道姜沫今天考試結束，結束了今天的新兵訓練便直接回了家，一進門就發現女兒的拖鞋還在門口。
“沫沫沒有回來？”
“說是跟陸川一起吃飯，不回來吃了。”李倩平靜地說道，“我們也洗手吃飯吧。”
姜濤臉色一變，猛然扭頭看向502的門。
但他沒有透視眼，也沒有陸川的元氣探查能力，看了幾眼之後便在門口換了鞋，走進了自己家。
“要不我們改天去找小陸說一下吧，沫沫才十五歲，她不懂事難道小陸也不懂？”姜濤洗完手之後坐到了飯桌前，拿起筷子半天都沒有夾菜，女兒的反抗是全方面的，讓他心裡很亂。
“你是想要女兒一輩子不理你嗎？”李倩白了他一眼，武修勇往直前也不能這樣莽啊，“她能直接跟我說晚上跟陸川吃飯，就是在說他們倆之間沒事。”
“這就不是有事沒事的事，沒事就能整天往別人家裡跑了？像什麼話！”姜濤把筷子拍到了桌上，但還是壓低了音量，擔心自己太大聲讓對門都聽得見。
“小陸也不是別人，他是沫沫的師兄呢。天選之殤的事情也是小陸牽頭解決的，他有多盡心我們都看在眼裡，我們一家人都得感謝他。”
姜濤聽了李倩的話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當然不是對陸川有什麼意見，只是女兒最近的表現如此反常，由不得他不多想，況且姜沫還沒到十五歲，每一想到這他就直上頭。
姜沫雖然拿晚飯的事情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態度，但也沒有執意很晚回來，吃完飯之後又在陸川家裡陪兩隻小貓玩了會，八點出頭姜沫就跟陸川告辭準備回家。
反正就在對門，陸川就多送了她兩步，姜沫用鑰匙打開了門，就看見姜濤站在離門口不遠處。
姜沫還在跟姜濤冷戰呢，換了拖鞋就進屋了，陸川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喊了一聲姜叔。
“我聽說你週末的時候去了一趟第一大學，劍法精進非常多，和老餘打得有來有回。”姜濤深深地看了陸川一眼，陸川不知道老薑說這話是何用意，只能點了點頭。
“你跟老餘學劍的事，你和他都跟我說過，外人都說你是他的親傳弟子，我也沒意見。不過陸川你畢竟也是我姜濤的弟子，拳法方面也不好完全放下吧？”
姜濤從儲物戒裡拿出了陸川還給他的破蒼穹晃了晃，“最近不忙的話，咱們約個時間，我來檢查一下你最近的拳法進展怎麼樣吧。
你看明天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