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血真的是容易做好,放些油,放些水,讓後將凝結成塊的豬血往鍋子裡一放,再用鍋鏟將豬血切成小豆腐塊,要是再放一點白豆腐,加一點小蔥,就比較完美了。水開一滾,放些鹽,就可以出鍋,豬血剛剛熟,最爲鮮嫩。
“師父,要是再放一點精肉,味道肯定會更好。”餘小白說道。
“沒去毛的豬肉你吃麼?”張吉東問道。
餘小白抓了抓腦袋,搖搖頭:“那還是算了。”
“去拿碗來。”張吉東吩咐道。
餘小白對這裡的地形也非常熟悉,麻利地打開櫥櫃,從裡面拿出幾個碗來。
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碗裡的豬血,還忍不住往別人碗裡看幾眼,似乎生怕自己分到的比別人少,這就是典型的吃貨的表現啊,餘小白在這一方面遠比她的修道更有天賦。
“不夠鍋裡還有,管飽。別早盯着我碗裡的。”張吉東忍不住說道。
“還是師父最好。”餘小白笑嘻嘻地說道。
張吉靈與沈雨萱等人則不約而同地端着碗離得遠遠的,看來誰都沒法忍受這個吃貨。
“你這麼愛吃,怎麼就沒見你胖呢?”張吉東不解地問道。
“師父,你以爲什麼食物都能夠入得了吃貨的嘴啊?我先嚐一口這豬血的味道怎麼樣?”餘小白說道。
剛吃了一口,餘小白的眼睛立即瞪得圓圓的,很陶醉地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睜開,驚歎道:“太好吃了!師父,原來這兇獸這麼好吃啊!”
張吉靈也嚐了一口,點點頭說道:“真好吃。本來還擔心這兇獸血會很腥。沒想到這味道是那種甘甜的,吃下去之後,好像有一股靈氣鑽到經絡裡一般,全身上下都舒暢了。”
“什麼叫好像,這兇獸野豬血裡面本來就蘊含了豐富的靈氣,沒看到剛纔我煮湯的時候,特地用陣法將這些靈氣鎖在了湯裡?趕緊吃了,出了鍋,靈氣就開始不停地散逸。其實這兇獸豬血最好的服用方式就是直接喝下去,然後立即煉化。小白,你要不要喝點?”張吉東問道。
“那還是算了。”餘小白連忙搖頭,她是吃貨不假,但吃貨也是有追求的,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夠當做吃貨的食物。
倒是沈雨萱很大膽:“師父,如果直接喝豬血,會不會讓我們的修爲暴漲?”
“沒那麼誇張,你以爲你是郭靖啊?不過效果應該不錯,喝一口,至少相當於你們苦練一個星期。像你們這剛引氣入竅的新嫩,喝一碗豬血應該可以讓你們的修爲滾穩固在竅穴,爲開關打下堅實基礎。”張吉東說道。
“我喝。最多可以喝多少?”沈雨萱問道。
“你們一次性最多喝一碗。”張吉東直接給沈雨萱倒了一碗。
沈雨萱二話沒說走了過去。
“雨萱,你還真準備喝啊?”餘小白看着那一碗猩紅的豬血,皺起了眉頭。
“小白,我跟你不一樣。我資質沒你好。修煉進展緩慢,如果是以前,慢一點也沒什麼,可是現在靈氣復甦,沒有實力是沒有辦法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的。我還有需要我保護的人,不能什麼事情都靠師父。”沈雨萱走過去端起豬血喝了一口,一開始有些噁心,差點全吐了出來,但沈雨萱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吐出來,喝下去之後立即感覺到一股火熱的靈氣往經絡裡涌。那股腥味反而沒有了,倒是感覺到一股甘甜。沈雨萱咕嘟咕嘟一口氣將一整碗豬血喝了下去。
“雨萱,什麼味道?”餘小白有些好奇。不好吃應該不會喝得那麼快吧?
“第一口稍微有點腥味,然後就感覺味道是甘甜甘甜的,很好喝。”沈雨萱說道。 wωw◆ ttκan◆ ¢O
“趕緊去煉化,別廢話了,多耽誤一秒,就多浪費大量的靈氣。”張吉東說道。
沈雨萱連忙住嘴不說,走到一個蒲團打坐下來,開始煉化那一碗兇獸野豬血。
“你們還有誰想要直接喝血麼?”張吉東問道。
“師父,我可以先嚐一口麼?”餘小白問道。
“要喝就喝一碗,否則就別浪費了這豬血。這可不是飼料豬血,可以讓你隨便糟蹋。”張吉東白了餘小白一眼。
餘小白吐了吐舌頭,還是不敢嘗試,她有些擔心要是忍不住吐了,會不會被張吉東揍一頓。別看着小師父平時很好說話,正經起來還是很嚴厲的。
“我喝。”張吉靈說道。
“姐,你喝什麼喝?家裡又不用你來保護。”張吉東說道。
“我以後總不能一直拖你後腿吧?而且,你也不可能保護姐姐一輩子。”張吉靈態度很堅定。張吉靈現在出了家人,還有一個她想要保護的人。
“行,你想喝就隨你喝。別喝太急啊。剛纔沈雨萱就差點吐了。”張吉東說道。
“放心吧。我喝得下。咱們小時候烤泥鰍都能夠吃得下,這一點算什麼?”張吉靈說道。
張吉東給張吉靈倒了一碗,張吉靈竟然端起碗直接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一聲不吭地走到沈雨萱旁邊打坐開始煉化。
在張吉靈與沈雨萱的帶動下,一個個地問張吉東要了豬血直接喝下。最後只剩下一個猶猶豫豫的餘小白。
“師父,我也要一碗。”餘小白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吐了,我會揍你的。”張吉東警告道。這野豬血數量只有這麼多,不能夠隨便浪費掉。現在情況特殊,張吉東也是有些顧不上,需要這些徒弟能夠迅速地提升實力。
餘小白點點頭:“我會咬牙堅持的。”
張吉東給餘小白倒了一碗。
結果餘小白才聞到那股血腥味就有些想吐了。
“嗯哼!”張吉東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餘小白縮了縮脖子,連忙用手捏着鼻子將一碗豬血一口灌了下去,喝完了也不知道豬血是什麼味,口裡確實一股甘甜。
“師父,剛剛喝太急了,沒嚐到味,要不你再給我一碗,我好好嚐嚐?”餘小白說道。
“滾!趕緊去煉化。”張吉東沒好氣地說道。
除了張吉東,所有人都在煉化之中。給花城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了問那邊的情況。花城那邊似乎也出現了兇手,不過花城沒有出現什麼異常,還是像往常一樣。
“我們都挺好的,你不要擔心,這一陣我們哪都不去,就待在家裡。你姑姑他們也過來了。”劉春桃說道。
“我過兩天就和姐姐一起過來,接你們去省城和爺爺奶奶他們會合。”張吉東說道。
“好,我們在這裡等你們過來。”劉春桃其實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兒子會這麼緊張。
就在這個時候,離張紅兵家住的小區大約三四十公里的公園裡的湖裡突然冒出了幾十米高的水柱,一個龐大的身影從水中驟然躍出水面,然後重重地砸在湖面上。那些在湖裡泛舟的人一下子從船上翻入水中,所有人拼命地往湖岸邊遊,不會游泳的則不停地在水中掙扎。然後很快就開始有人被水裡的東西拖入水中,一股股紅色的鮮血從水裡冒出來,然後在湖水中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