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還頂嘴!”張大栓一把就將張吉東給揪了過去,按在長凳上就噼噼啪啪地打屁股。
張吉東也是個直腦筋,不會演戲,屁股上一點都不痛,所以他還嘿嘿直笑,嘴裡還嚷着:“爺爺,你用點力,我一點都不痛。”
肖代娣向張吉靈問了一句:“你弟弟是不是又犯迷糊了?”
“奶奶,你別管他。他要是痛早就哭爹喊娘了。哪裡還笑得出來?”張吉靈咯咯笑道。
“這倒是。這孩子現在怎麼越來越邪性呢?”肖代娣皺了皺眉頭。
張大栓今天沒喝酒,本來打算打張吉東兩下屁股,算是向衆人有了個交代,手上也確實沒使多大勁,可這熊孩子虎得很,連裝痛都不會裝。索性下力氣狠狠打了幾下。
“不痛,不痛,就是不痛。”張吉東不僅沒喊痛,反而笑哈哈的。
張大栓氣得不行,自己的孫子還真不捨得打壞了啊!但是看着張吉東今天這個虎勁,不狠狠多打幾下,胸口悶着一口氣吐不出來。
張吉東啥事都沒有,楊寶興可倒了大黴,好不容易在水溝裡把一身的泥漿洗乾淨,還沒走幾步,又突然趴在了田埂上,屁股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這點痛對於一個大男人倒也算不得什麼,但是這股痛來得邪性,好像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按在地上打一般。受傷的不僅僅是身體,更嚴重的創傷是心理的創傷!
“寶興,你怎麼回事?發瘋病了?”雙河村這麼尖酸跟楊寶興說話的除了周玉羣也沒別人了。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周玉羣對當年楊家人打壓他兒子的事情一直還是耿耿於懷。兒子爭氣,現在發達了,但是依然有一股氣憋在周玉羣心裡。
“周玉羣,你別幸災樂禍。別以爲你兒子賺了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楊寶興怒目瞪着周玉羣。
“楊寶興,我跟你講,現在這社會,有錢就了不起。其實我應該感謝你們楊家啊,當年要不是你跟楊寶嵩兩兄弟把我兒子逼得在雙河開不成診所,估計我兒子現在比你家那個治死人不償命的庸醫兒子一樣窩囊。哪裡能夠像現在這樣建雙河村第一別墅?”周玉羣得意洋洋地說道。
“做生意有賺就有賠。你別得意得太早,萬一哪一天你兒子做生意賠了,將來看你老臉往哪裡擱?”楊寶興說道。
楊寶興話還沒說完,屁股上又連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忍不住痛呼了一聲:“啊!”
周玉羣也很是奇怪,今天這個楊寶興當真是有些反常啊,算了,還是別跟他鬥嘴了,萬一這老東西誣衊到自己頭上來了就說不清了,連忙說道:“楊寶興,我可離你離得遠遠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你,你可別搞陰謀詭計陷害老子啊!”
周玉羣說完連忙走開了。
楊寶興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衝着周玉羣的背影恨恨地罵了一句:“周玉羣,走着瞧,以後有你家倒黴的時候!”
周玉羣走了沒多遠,就碰到了從張大栓家看熱鬧回來的周玉樹。
“玉樹,這麼多人都是從哪裡來?”周玉羣問道。
“哥,你不知道。今天楊寶興在村子裡散佈大栓家的謠言,結果被大栓家的孫子扯掉了頭髮,後面的事情好古怪的。楊寶興今天可倒了大黴了。”周玉樹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
“剛纔我碰到楊寶興了,那老東西正趴在地上摸着屁股喊痛呢。”周玉羣笑道。
“啊?這傢伙剛剛還一頭栽在田裡面呢,整個腦袋全被污泥給包起來了。可真慘啊!這也是他活該,他老弟纔在大栓家觸了黴頭,他又自己找過來。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楊寶嵩都老老實實地賠禮道歉了,他以爲他是誰?”周玉樹說道。
“以前也沒聽說大栓會這些邪門的法術啊,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邪乎呢?”周玉羣很是不解。他們與張大栓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誰有什麼本事,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曉呢?
“是啊?這事還真是透着古怪。其實都是傳言,到底大栓會不會法術,誰也沒看到大栓施展過。”周玉樹說道。
“但是楊家這事擺在眼前。這事還真是說不清楚。”周玉羣很是疑惑。
“對啊。反正不要去招惹大栓就是了。大栓本來是個老實人,不是欺負到他頭上,逼得他走投無路了,他也不會去害別人。只能說楊寶興他們兩兄弟活該。真以爲別人老實好欺負了。兔子急了還有咬人的時候呢!”周玉樹說道。
楊寶嵩知道了哥哥楊寶興的事情,連忙跑去楊寶興家裡問情況。
“哥,你去招惹張大栓家幹什麼?我都服軟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呢?張大栓家招惹不得。”楊寶嵩說道。
“寶嵩,虧你還是村支書。這件事情,你就不該跑到張大栓家去賠禮道歉,你現在這麼一搞,村裡所有人都覺得你是理虧的。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麼?你現在在村裡的威望一落千丈,搞不好就會被換掉。到時候磚廠什麼的,還能有你的份?”楊寶興擔心地說道。
“哥,你想多了。就算我現在威望不如從前了,這個村支書也不是別人想換就能換的。我跟鎮上的那些頭頭關係搞了這麼多年了,他們能隨便換人?張大栓這種人,我們得罪不起,把人家惹急了,人家隨便搞一下,我們都承受不了。春蘭這一回差點沒被人家給整瘋了,我們連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你今天不也是出了洋相麼?你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沒有?”楊寶嵩問道。
楊寶興皺了皺眉頭,屁股上還是火辣辣的痛:“還真是有些邪門。今天時不時地好像有人在打我一樣。”
“這就是了。人家會法術,整死你,公安過來都拿不到一點證據。反而是我們一點都不佔理。你今天到處說張大栓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人家要是去法院告,你反而是理虧的。”楊寶嵩說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難道還能讓張大栓站在我們脖子上拉屎不成?”楊寶興很是不甘心。
“這事以後再說。現在拿他家沒辦法,咱們就儘量不去惹。”楊寶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