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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什麼?”張吉東警惕性很強。
“你這麼緊張幹嘛?我難道還會把你給賣掉?”張吉靈沒好氣地說道。
“賣是賣不掉的,不過坑我是肯定的。”張吉東說道。
“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你還是別跟我去京城。”張吉靈說道。
“好像我自己不會去京城似的。”張吉東笑道。
“爸媽,你們可看到了,吉東不肯聽我的,所以,我可不要他當我的陪讀。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去讀個大學還帶着弟弟去陪讀,這事要是讓別人聽說了,還不笑掉大牙?”張吉靈其實想用一些比較苛刻的條件逼着張吉東知難而退。
“你不想讓我去,其實我還不想去京城呢。我在老家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到了京城,不被悶死纔怪呢。我只是不放心你才同意去京城陪着你的。要不然,你就是八擡大轎請我去,我都不屑看一眼。”張吉東說道。
張吉靈連忙說道:“我又不是不願意你跟我一起去京城,而是想讓你到了京城聽姐的話。我去京城讀書,至少要四年時間,將來如果考研究生的話,時間可能還要更長。你去陪我上學,總不能這麼長實際那,你一直在京城閒着吧?”
“我又沒考上大學,想讀大學也讀不了啊?”張吉東說道。
“那你準備怎麼樣?”張吉靈問道。
“這個要到來京城才知道。到時候隨便學門手藝。”張吉東說道
張吉靈這個時候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看了張紅兵一眼。
張紅兵哪裡有什麼好辦法,無奈地笑了笑。
“那好,等到了京城,我會給你找點事情做。到時候,你得聽我的。”張吉靈說道。
“吉東,你去京城了,你跟慶勇他們合夥開的店怎麼辦?”劉春桃擔心地說道。
張吉東沒把店鋪放在心上:“沒事,有慶勇看着呢。”
“那可不行,做生意必須要自己時刻盯着,你完全交給別人管,萬一人家背後搞鬼,那可怎麼辦?”劉春桃問道。
“這個你放心,慶勇就算是有二十四個膽也不敢這麼幹。媽,這事你可千萬別插手。慶勇也好,寶成叔也好,他們都不會幹這樣的事情。這些年,店裡的事情一直都是慶勇和寶成叔兩個在管,我從來不插手,但是他們從來不會幹這樣的事情。”張吉東知道劉春桃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紅兵也說道:“這事吉東說得對。吉東自己跟他們合夥的生意,我們是不方便插手的。”
“我的店鋪現在基本上都是按照正規公司的規則在運行了,管的人都是我們聘請的人,就連慶勇也很好在店裡管具體的事情。現在寶成叔去當了村支書,慶勇也有可能會進村委會。店鋪基本上是要請人來管理。我們只需要把員工管好就行了。”張吉東說道。
張吉靈連忙說道:“這個我可清楚得很,這次在老家,我在店裡去看過,很規範。要是信不過別人,只需要查一下賬就可以了。而且最關鍵的調味料就控制在吉東手中,離了別人,弟弟只需要重新找人開店就行,但是離了弟弟,他們的店鋪立即會倒閉。”
“對了,來的時候,爺爺還說了,等姐姐領到了錄取通知書,讓你們回去在老家辦酒。”張吉東說道。
張紅兵笑道:“這還用說。吉靈考上大學對於咱們家來說,比新屋上樑進火還更有意義。吉靈是咱們村有史以來第一個考上清北的。將來不知道還要再過多少年,咱們雙河村才能再出一個。”
這一點上,全家人的意見空前一致。只有張吉靈略微有些意見,她感覺考大學請客,有些庸俗:“爸媽,你們要不把請客的錢給我去旅遊吧?我好多同學都準備上大學之前,好好去領略祖國的大好江山。”
“請客不耽誤你旅遊啊!你放心好了,無論你去哪裡旅遊,爸媽都支持了,不過不能是你一個人去,你得跟吉東一起去。否則我不會放心的。辦酒必須辦,雙河村的第一個清北大學生,我要是不辦酒,村裡會派人來搞我的批鬥會,你信不信?”張紅兵說道。
張吉靈噗嗤一笑,這種可能性還真的有。
將張吉靈送到花城,張吉東就連忙回了雙河。真要是去京城陪讀,張吉東還得把雙河的事情安排好。
“什麼?你去京城?你姐讀大學,你跑去京城幹什麼?你去大學蹭課?以前沒聽說你這麼愛學習啊?”周慶勇彷彿聽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要是曉得這回我們去花城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知道爲什麼我爸媽讓我去京城陪讀了。現在的治安確實不是特別好。我們家好不容易出了個狀元,跟國寶差不多了。”張吉東笑道。
“你們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周慶勇問道。
張吉東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這事我沒告訴我爺爺奶奶,你可別說漏了嘴。”
“放心吧。我是啥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周慶勇說道。
“我就是知道你是啥樣的人,我才擔心哩。”張吉東也沒指望周慶勇的嘴能夠把得很嚴。反正這事已經過去了,有驚無險,爺爺奶奶就算擔心,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周寶成則有些擔憂:“你要去京城?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出手嗯。本來我準備讓你也進入村委會的。”
“這你就別拉着我了。該做的事情,我不會含糊。但是村委會我還是別進了。”張吉東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上次老支書做壽的時候,不是來了幾個蹭飯的學生麼?他們最近在村裡到處做調查。”周寶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們調查什麼?”張吉東有些奇怪。
“什麼都問。好像特別對銅錢坳很感興趣。”銅錢坳的事情周寶成也只是隱約聽說過,瞭解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一行人卻彷彿對銅錢坳有着某種特殊的興趣一般。
“難道是衝着銅錢坳來的?”張吉東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