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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媽媽與另外幾個同病相憐的家長站在一塊,竭力地向那幾個家長數落張吉東家的不是,覺得張吉東家是想敲詐他們一大筆,敲詐不成,便不讓他們幾家的孩子考好。
“這種人太可惡了,同學之間都不願意舉手之勞。還想趁火打劫,敲詐一大筆。”小勇媽媽竭盡全力地詆譭。
倒是另外幾個沒有使用符籙的幾個家長,雖然孩子狀態不佳,倒是對張吉東家談不上什麼怨恨,因爲他們也沒有感受到符籙的好處,心裡多少會有些遺憾,但也僅此而已。
“算了,畢竟第一次他也是免費給我們符籙,只是我們沒相信而已。”一個家長說道,這一點怎麼說都說不過去,人家給了你符籙讓你試試,結果大家出了門就給扔了,回頭人家不肯給了,也沒有什麼不正常。
可小勇媽媽不這麼想:“你們是把符籙給扔了,可我沒扔啊。我第二天去問他們家求符,他們全家都躲了起來,連面都不見了,不是想趁火打劫敲詐一大筆,還能是什麼?”
“其實那天我們丟符籙的時候,他們家那個男孩子從客廳裡伸出腦袋出來看到了。我當時感覺挺尷尬的。當時也覺得反正這符籙用不上,不會再求到他們家,所以沒放在心上。”另外一個家長很尷尬地說道。
“當時你還說他們家是鄉里人,盡搞些封建迷信。我們可都是聽了你的,才把符丟了。沒想到你還把符籙帶回去試了。”有個家長意味深長地看着小勇媽媽。
另外幾個家長立即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還真是這個小勇媽媽帶的頭,大家都是在她的鼓動下把符籙給扔掉的,沒想到她自己的偷偷藏了起來。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小勇媽媽確實是不懷好意。一個個都開始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小勇媽媽,腳下也挪了挪腳步,跟小勇媽媽保持了距離。
小勇媽媽有些慍怒,本來她是想挑起這幾個家長與她同仇敵愾的,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她沒有覺得自己理虧,反而覺得一起都怪張吉東家。如果能夠繼續給她提供符籙,她兒子的考試狀態就會好很多。
第一門考試結束,考生出來的時候有興高采烈的,也有沮喪的。張吉靈表現很平靜。
“姐,考得怎麼樣?”張吉東連忙迎上去問道。
“還行,正常發揮。”張吉靈很平靜地說道,但是張吉東看得出來,張吉靈眼神裡面壓抑不住興奮的神采,說明這一堂考試肯定考得不錯。
小勇媽媽好不容易等到兒子從考場出來,一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他第一堂考試就考砸了。
“考得怎麼樣啊?”小勇媽媽焦急地問道。
沒想到小勇哇的大聲哭嚎起來。
小勇媽媽怒聲呵斥道:“哭什麼哭!沒用的東西!”
小勇被他媽媽嚇得渾身發抖,哭聲馬上止住了。
小勇媽媽一轉頭,便看到已經走到遠處的吉靈吉東兩姐弟,狠得直咬牙:“你不讓我兒子考好,我也讓你考不成。”
張吉東如有感覺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勇媽媽怨毒的眼神。張吉東只看到小勇媽媽的這副表情,心裡就有了提防,這個人心眼很壞,只怕有什麼壞水。姐姐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可不能夠中了這老巫婆的毒計。
回到酒店裡,張吉東就從行李箱裡翻出了幾枚用陰沉木製作的符寶。一股腦地遞給張吉靈。
“姐,這些符你戴在身上防身。這一路過去,到處都是車,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情況,也有個護身的東西。”張吉東說道。
“呸呸呸!烏鴉嘴!”劉春桃連忙說了幾句童言無忌。
“媽,你別那麼緊張。弟弟就是給我打個預防針。今天在考場看到小勇媽媽了,她那眼神好毒的,看起來好嚇人。我都不敢看她的表情。”張吉靈說道。
“是嗎?那下午我跟你爸爸也一起過去。咱們開車過去,一直把你送到考場門口。這樣安全一些。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出任何意外。下午考完之後,你也別急着出來,等你爸爸開車來接的時候再從考場出來。”劉春桃說道。
張紅兵也很贊同:“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兩天把所有的工作都給推了,請兩天假在家裡,全力陪考。”
“不用,你們該什麼還是去做你們的事情。有弟弟陪着我就行了。”張吉靈說道。
張吉東笑道:“姐,你就讓爸媽陪吧。不然他們也不放心。咱們坐車過去又省事又安全。”
“好吧。”見弟弟都這麼說了,張吉靈也沒再反對。
第二天一早,張紅兵就開着車載着一家人往考場趕。開出去沒多久,後面就跟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車上連牌照都沒有掛,車速也非常快,飛快地追上張吉東家的車。
張紅兵很警覺,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發現後面的車開得很快,立即將車往邊上靠,讓開路來,沒想到,後面的車在張紅兵的車讓開之後,也立即轉過來,徑直朝着張紅兵的車撞了上來。
張紅兵看着情況不對,連忙加速往前衝,想躲開對方的撞擊,只是速度一下子起不來,很快就聽見車尾傳來砰的一聲。
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撞擊之後,張紅兵的車依然很平穩地向前開,車尾幾乎完好無損,反而是後面撞擊的那輛無牌車車頭變形得厲害。
張紅兵知道事情不對,連忙將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準備一家人先下車,然後報警。
無牌車雖然引擎蓋都掀開了,依然還能夠開得動,竟然又加速撞了上來,只是這一次,倒黴的依然是這輛無牌車。
張紅兵的車雖然停在那裡不動,但是撞擊之後,張紅兵的車依然紋絲不動,而那輛無牌車徹底報了廢,車頭冒出了濃煙,並且很快熊熊燃燒起來。
張紅兵看得傻了眼,那輛無牌車簡直跟紙糊的一樣。
“吉靈吉東,你們先去考場,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張紅兵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說道。
其實就算張紅兵不報警,警車也會很快開過來。考場周圍佈置了很多的警力,這一幕早就被附近執勤的警察看在了眼裡,這可不是一般的案件,那輛無牌車明顯是故意撞擊的。
無牌車的駕駛室門開了,駕駛員艱難地從車裡跳了出來,渾身是血,從車裡出來之後,恐懼地朝着張紅兵家看了一眼,就踉踉蹌蹌地想要跑掉。沒跑多遠就被幾個趕過來的警察給撲倒在地。
“這個人是神經病吧?”劉春桃流露出怪異的眼神。
“神經病?套牌車,盯着咱們家的車撞。有這麼巧合?”張紅兵說道。
“難道是有人故意來害我們?紅兵,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劉春桃問道。
“要是我在外面得罪了人,我就被別人報復了。誰會蠢得在這個敏感時刻來報復我?這裡到處都是警察巡邏。”張紅兵說道。
“這倒是。難道是想讓吉靈考不成高考?”劉春桃說道。
“但願吉靈心態沒受影響就好。”張紅兵有些擔心,因爲之前吉靈就是因爲心態不穩定影響了狀態。
出事的地方離考場沒多遠,兩姐弟走了幾分鐘就到了考場外面。張吉靈準備往考場走,被張吉東連忙拉住。
“姐剛纔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吧?”張吉東問道。
“有點。我現在心裡還是撲通撲通的。”張吉靈也沒有隱瞞。
“那你等一下。我給你念個靜心咒。”張吉東說道。
“在這裡?”張吉靈有些不好意思。這裡人實在太多了,在這裡搞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難爲情。
“放心吧。我不會念出聲的。”張吉東笑道。
雖然默唸咒語,但手勢還是不能省的,看起來也是有些神秘。不過別人只會以爲這是兩姐弟在搞怪而已。
小勇下午沒來參加考試,他的狀態完全崩潰了,但是小勇媽媽卻還是出現在考場,當看到張吉東兩姐弟的時候,她很是意外,也非常怨恨,竟然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撲向張吉靈,嘴裡還嘶吼着:“你讓我兒子考不成,我也要讓你考不成!”
還沒碰到張吉靈一根頭髮,張吉東擡腳就將她一腳踢飛了出去,啪地落到地上,半天都沒回過氣來。好不容易回過氣,竟然又準備撲上來,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張吉東出腳了,兩個維護治安的民警撲上去將她按住。
張吉靈剛纔還閉着眼睛,任憑張吉東施展靜心咒,跟睡着了一般,對這一切根本毫無所覺。張吉東施展完了靜心咒,在姐姐肩膀上拍了一下。
“好了。”張吉東說道。
“嗯,我感覺好多了。”張吉靈說道。
“那你趕緊進去考試吧。”張吉東說道。
雖然小勇媽媽被按住之後,還在拼命掙扎,並且不停地叫喊着。張吉靈卻彷彿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一般,開心地往考場走去。
小勇媽媽被民警帶到了派出所,很快又被放了出來,只是被派出所民警教育了一番。
而那個開報廢車撞擊張吉東家車的那個人被確認了是瘋子。那輛車也是不知來源的報廢車。至於這個瘋子如何能夠駕駛着這樣一輛報廢車跑到考場附近的,張吉東家沒有得到任何說明。
“這事黃總都出面去找警局交涉了,可那個人是瘋子,警局那邊也沒辦法。這事只能就這麼算了。以後出去要小心一點。”張紅兵很是惱火。
“這事明顯是那個小勇媽媽搞出來的事情,怎麼就這麼輕易的下了結論了?”劉春桃不解地問道。
“可是沒有直接的證據。那個開車的也確實是瘋子。”張紅兵說道。
“是瘋子就好。”張吉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