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滅已徹底絕望,交鋒至此,他已發現眼前這傢伙,心思之綿密,超乎想象,和這人鬥心眼,吃虧上當受氣的,全得是自己。
當下,雲明滅也不再墨跡,快速錄製了一篇功法。
許易當即便學習起來,有云明滅這個被逼良師在,許易學得極快。
這篇功法,說奇也奇,說尋常也尋常。
說奇,是因此此篇功法,創造性的提出了隱竅的概念,認爲人體除了已知的竅穴(明竅),還存在暗竅。
許易不知道這種暗竅的理論,到底有多大的可行性,奇就奇在,按照這暗竅的理論,這逆心訣,卻能順利修成。
唯一的弊端,每次動用此功法,發功之人,都要受到心血逆行的巨創。
說尋常,是這篇功夫,除了擺平大椎穴受制,而能衝擊脫開外,再無其餘功效。
許易不認爲有迅身符傍身,自己會被誰擒住,不過,他向來信奉,多門本事,多條出路。
半個時辰的功夫,許易便修成了。
說穿了,就是一些穴竅的氣感運行圖線,記熟了,便成了。
爲試驗效果,他運轉起了逆心訣,試驗一遍,頓時噴出一口心血,精神頓時萎靡。
與此同時,周身果然爆發出強大的衝擊波,幾乎非人力所能抗衡。
盤膝調息片刻,許易睜開眼來。
雲明滅道,“先前許兄親口所說,只要雲某配合,必當方雲某離開,不知許兄踐諾否?”
許易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雲兄放心,許某必定放你歸去。”
雲明滅鬆了口氣,“雲某現在就請歸去。”
許易搖頭道,“我與雲兄一見如故,這才相處多久,如何便就分離,不妥不妥,這樣吧,雲兄既然待在此處有些生悶,不如咱們到別處逛逛。”
雲明滅瞠目結舌,許易卻已朗聲道,“老古,老方,出來一下。”
聲音如凝實的線條,精準地送入洞窟中。
不多時,滿身塵土的烏衣中年和方掌事奔了過來。
見得二人面帶喜色,許易心頭一鬆,“進度如何?”
“進展極快,目下已採得三萬枚靈石,其中還有兩枚中品靈石。”
方掌事眉飛色舞道。
烏衣中年則頗爲矜持,笑道,“按目前的進度,估計二十天左右,便能完結,預計能採得七十萬枚靈石,結結實實是一座超級富礦。”
“如此甚好。”
許易點頭道,“吩咐下去,待竣工之後,每人加發五十枚靈石。”
方掌事道,“掌門,無須如此,咱們給的待遇已經極高了,大家的幹勁都足,何必再費資源。”
許易擺手道,“哪有隻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的道理,消息發下去,鼓鼓勁兒,許某人還不差這點靈石。”
他如今真有幾分暴發戶的勁頭。
烏衣中年道,“既是如此,料來進度又能加快幾分了。”
許易道,“那可未必,有些人手,我得帶走。這裡有你們就成了,我待此處何用,對了,老古也和我一道走。”
方掌事大急,“掌門若去,此間局面誰來主持,萬萬不可如此輕率,這可是七十萬靈石,神仙見了也會動心。”
許易道,“我心中有數,這枚陣盤給你拿着。”說着,將輪轉大衍陣的陣盤遞來了過來。
方掌事接了,許易又道,“除了這個,還有云公子那批人馬,我只帶走一百陰尊強者,餘下皆留給你。有這些人,你覺得何等強者,敢來進犯。此外,若遇敵,你及時傳音與我便是。”
方掌事沉吟片刻道,“有此力量,雖勉強能保證穩妥,只是雲家的這批人,若無掌門坐鎮,方某隻怕使喚不動。”
許易道,“放心,雲公子會辦妥一切的。”說着,轉視雲明滅,“雲兄,是這樣吧?”
雲明滅嗯了一聲。
約莫一炷香後,安排好一切的許易便登上了雲公子那架威風至極的龍舟。
隨同他一同登舟的有,雲明滅,烏衣中年,外加一百陰尊級的銀甲士,此外,還有新投效的三名陰尊強者。
按道理說,將這三人留在礦區,能夠有效增強方掌事的力量,畢竟許易這一走,方掌事那頭連一個陰尊強者也無。
不過,許易對這三人實難放心。
畢竟,這三位純粹是藉助他的力量,入此間來尋機緣的。
按照約定,爲許易工作十餘日,就該放這些人自由身,待到回了淮西,就取出生死蠱,還他們自由。
爲此,許易也是以血禁之術立誓了的。
此番,帶走三人,許易也說明了,待他再回礦區之日,就是放還三人自由之時。
爲此,三人對隨隊前往,並無什麼牴觸。
或者說,即便有牴觸,也未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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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此番許易離開,正是爲尋覓五行靈礦脈去了。
按照烏衣中年的說法,五行靈礦脈的富礦,基本不存在。
多是百枚以下的小礦,千枚級的五行靈礦脈,都稱得上富礦了。
許易一心想尋覓火系靈礦脈,奈何烏衣中年此前言說他精通五行中的一系靈礦脈尋覓之法,卻是金系靈礦。
許易不敢強求火系靈礦脈,本着無魚蝦也好的原則,此番出行,便着力尋覓金系靈礦脈。
龍舟飛馳,遁速竟遠在無盡飛舟之上,許易大喜過望。
一路上,皆是烏衣中年在引領航向,一口氣向東南方向,飛騰了萬里,龍舟的遁速才漸漸降低。
隨即,完全慢了下來,高度更是降低到十餘丈的高空。
烏衣中年雙目炯炯,在地上掃描。
尋覓金系靈礦脈的法門,卻是烏衣中年的秘法,換句話說,是吃飯的傢伙。
他沒告訴許易,許易已知趣地沒有多問。
原以爲這種搜覓之法,極爲簡單,豈料,龍舟這般緩緩遊了一日一夜,依舊沒從烏衣中年口中聽到半點指示。
許易也耐着性子,畢竟,搜尋靈礦,不是撿石頭,他得有足夠的耐心。
直到第三日上午,精神已經萎靡的烏衣中年陡然驚呼起來,直直從龍舟上躍下,朝西奔去,騰出數十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