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弦之箭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緩下來,不甘示弱地仰視着小羽,聲音嬌柔得讓人爲之側目:“再說一次,我這次不是來和你們吵架的,請不相干的人讓開。”
海櫻淡淡地提醒一句:“小羽,這位嬌滴滴的小姐不是來吵架的,是來打架的。”
小羽噗哧一聲:“這細胳膊細腿細腦袋、短脖子短腰又短腿的嬌弱太平洋身板,連一團肉墊子也沒有,能扛得住我們一拳半踹的嗎?”
“沒辦法,這個時代什麼生物和非生物都能進化,就連m也一樣。”海櫻一派閒適之態,“所以說,小姐寂寞起來可是很可怕的,連大男人都不放在眼裡,又何況是面對我們這兩個同樣嬌滴滴的女生呢?”
“道理是沒錯,不過唯一能上得了檯面的炮手剛剛還鬧翻了,單槍匹馬就想公闖私營企業,你說她要是一個不小心引線回燃,把自己都給炸成炮灰可怎麼辦呢?還是她已經做好飄着出去的準備了啊?”小羽憑藉着壓倒性的身高優勢俯視着臉色已經一片鐵青的m小姐,“你說,你覺得自己是這樣好看,還是變炮灰好看點呢?”
“小羽你的審美什麼時候這麼低下了,竟然問炮灰好不好看,那看到她雪白又細膩的骨灰你豈不是要愛上了?”海櫻說完,風度翩翩地把手中的傘往前一伸,“不過小姐,你要是再曬下去,估計到時候連骨灰也有黑點了,被人一看就知道你生前沒做過好事,好心給你遮一下好挽救一下所剩不多的清譽要不要?”
我默默地扯了扯海櫻的衣角,好心人,爲什麼不給我遮一下骨灰……
m小姐終於忍無可忍,眼中騰地燃起兩把熊熊怒火,一掌重重地拍過傘柄,正欲開口,突然被後面一股大力猛地轉過身體。我看到何默天一張蒼白的臉陰沉得就像覆了一層厚厚的烏雲,也是,雖然才吵過架,但自己女朋友被別人這麼拐彎抹角地罵,是個男人就不會不生氣。
“微微,跟我回去。”聲音不再沙啞,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磁性深沉,只是平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竟然沒有找我們的茬?我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即繼續抱着胳膊不再看這對沒事找事做的組合,只盼望他們能早點回自己的老窩關上門再盡情抽風,我也好回去抹上防曬霜,對自己雪白的骨灰力挽狂瀾一把。
但天不遂我願,命中註定接下來的情況要往一種越來越混亂的趨勢發展,也註定我今天要被紫外線給荼毒至中暑。
“我不回去!”李池微奮力掙脫他的手,“默天,今天你必須要跟她徹底來個了結,不把話說清楚她是不會死心的!”
“沒有什麼死不死心,那都是過去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她沒有一點感情。”
“可是她有,她之前愛你愛到那種程度,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女人對愛情是很執着的,我也是女人,我瞭解那種感受,她絕對沒有那麼輕易就死心!”
“微微,夠了!”何默天低斥一聲,之後像是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又放低了聲音,“聽話,跟我回去,你這個樣子讓我很爲難。”
“默天,我是爲了我們的未來着想啊!”李池微睜着一雙大眼睛,水盈盈的樣子看得人心都要化了,纖纖玉指越過人肉障礙指着我,“你雖然沒把她當成什麼人,可她卻居心叵測,不然她爲什麼要陰魂不散地在這裡開甜品店而不是去其他地方?就是因爲她知道你在大學城,她就是想對你死纏爛打,她想從我手上把你搶走!”
在李池微兀自如泣如訴狀的時候,我頂着燙得快冒煙的腦袋認真琢磨着她口中的那個“她”到底是不是我。雖然不知道她從哪裡看出我的心是怎麼個不死法,又或者是怎麼個叵測樣,我對她男人死纏爛打什麼的,也有可能是她做夢的時候夢到過……但貌似這在場所有認識她的人裡,也就只有我非常不幸地比較對得上她戲裡的女號。
看來這年頭受瓊瑤奶奶影響的帥哥美女們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何默天都說了那麼多遍不喜歡我,這位瓊瑤迷還是直接忽略掉那句重要證詞,始終固執己見要和我來個徹底了結。四周聽的人倒是唏噓不斷,其中數我唏噓得最嚴重,畢竟我在身和心上都是最主要的受害者。
“你不要無理取鬧。”何默天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怒氣,“你是覺得我會對不起你嗎?!”
“我無理取鬧?你說我無理取鬧?默天,”不可置信變成喃喃自語,“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噗!”
圍觀的一個吃着東西的路人立刻一疊聲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姐你繼續,繼續……”
氣氛被破壞,李池微臉色乍然黑了,配上她泛紅的眼圈,我突然很不厚道地想起了殭屍之類的非生物。
這事可怪不得別人,如此神轉折,換我在吃着東西也會噴。
不過也因爲那位無辜路人的意外插嘴,小羽她們終於有機會要華麗地逆襲主角了。
“姓何的,去年沒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揍進醫院已經是我們宅心仁厚了,本來想着就這樣放過你們,以後眼不見心不煩,可你們怎麼還有臉出現在耀耀面前?是不是不來一次斷胳膊折腿血濺當場的故意事故,你跟你的淫‖婦就不消停了?!今天竟然還敢來這裡耍羊癲瘋,真不把自己當人也不用直接表現出來啊,你說你們怎麼就這麼討人噁心呢!”小羽收了傘就想衝上去,被海櫻攔住。
“何默天,過去的事我們不想多追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耀耀把甜品店開在這裡,是因爲這條夜市街生意火爆,而且,我們也都在這裡。現在耀耀高高興興地當着她的老闆娘,和你們是井水不犯河水,”海櫻一貫淡然的語氣也透出薄薄的怒氣,“可你們一個兩個還硬要來干擾她的生活和生意,嫌日子過得太平淡了你們怎麼不去玩人體自殘?乾脆點,直接說你們今天特意來這裡鬧這麼一出到底是想怎麼樣吧!”
何默天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皺着眉說:“沒那麼多事,我們只是經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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