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藺澤堯冷眼凝視着近在咫尺的信箋,忽然感覺到無比的寒冷慢慢的籠罩在全身,伸出的手竟然顫抖的不敢去接楚良手下遞過來的信箋,他怎麼會死呢,怎麼會呢?前些日子楚良不是說他可能找到一輩子可以相愛的女人了嗎?
想到此,藺澤堯一把拿過信箋迅速的拆開,慢慢的,他的面色一點一點的陰暗下來,這怎麼可能?
閉上眼,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藺澤堯冷然的僵直了身子,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一般,冰冷的面容上沒有一點的神色。
雪白的信箋上,赫然而現的黑色字體一點點的擊潰了藺澤堯心中僅存的希望,將無邊的寒冷襲來,慢慢的凍結凝固了他渾身的血液,身子的知覺消失了,意識也隨着消失了,爲什麼會這樣?藺澤堯憤慨的閉上眼,想要逃避,可一切都又清晰的出現在眼前。豆豆對邊少白有特殊的感情,他該怎麼告訴她呢?
可是,不管怎樣,都得說,豆豆的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
“藺白馬!你說什麼?”萬豆豆難以置信我望着藺澤堯手裡的信箋。“邊大哥怎麼可能會死?我不信!他是不是詐死啊?”
“詐死?”藺澤堯不解。
“很多帝王爲了逃避皇位都是這樣的,邊大哥年富力強,武功又高,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死去,不可能的,我們快點動身,去莫齊國,一定可以找到邊大哥的!”萬豆豆的面容很平靜。“我不信邊大哥會死!”
“好!我這就去準備,馬上去!”藺澤堯備了馬車,載着豆豆和他們的三個孩子,直奔莫齊國!
雙山鎮。
剛進入雙山鎮,便遇到洛晴天的馬車,他們也接到了消息,也是一家人趕來和他們會和,於是,兩家一起往莫齊國帝都而去。
“藺大哥,我怎麼覺得邊少白不像是真的死了呢?”夕兒說出自己的懷疑。
“夕兒,你說說爲什麼?”萬豆豆急切的問道。
夕兒點頭,“你看,這消息是皇宮傳來的,說的莫煜死了,若是他真的有問題,牟平會通知楚良的,結果沒有,我懷疑是假的!也許他在逃避做皇帝吧!”
“哇!夕兒,你太聰明瞭,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邊大哥不可能死的,他一定會像老王八一樣活得很久的!”萬豆豆一點也不想死了朋友那樣的傷心,反而很得意的喊道:“汗!我這是在罵邊大哥!”
“若是他真的活着的話,被你罵幾句也好!害我們這麼擔心!”藺澤堯的面容依舊沉重,和洛晴天對看一眼,“走吧,一切去了再說吧!”
莫齊國帝都。邊的夜色蔓延開來,楚良黯然的挺立在風中,風吹起湖面,漾起一圈圈細小的波紋,也吹亂了楚良滿腹的愁思。
失神的凝視着碧波粼粼的湖水,輕柔的水波慢慢漾起一張熟悉的面容,那張邪肆而放蕩不羈的眼眸總是清幽的望向遠方,似乎在冥冥中可以窺視一切的天機,又似乎朦朧的讓人捉摸不透他眼中的深意。他以爲這個天下誰都會死,只是沒想到會是邊少白!
“楚良,你怎麼還沒有休息?”區若紫自沉睡中甦醒過來,睜開惺忪的雙眼,推開門,才發現楚良孑然的背影孤單的挺立在月色下,背對着自己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單而寂寥。
“若紫,怎麼起來了?”楚良對着走向自己的若紫牽強的笑了起來,夜色惆悵,他竟然連掩飾心緒的感覺都喪失了。一把抱起她,溫柔道:“剛生產完,好好休息!外面風大!”
深深的望了一眼楚良,揉了揉眼睛,自己沒看錯吧,楚良居然也有這麼憂愁的表情,連眉宇都凝結在一起了。
“楚良,你是在擔心邊少白嗎?我怎麼覺得事情這麼奇怪呢?”區若紫安慰的向楚良說起,“我覺得他沒死!”
“爲什麼?”
“感覺啊!”區若紫躺好,看了眼睡在小牀上的小兒子,“一種直覺吧,女人的感覺而已!”
正思量,門口處突然傳來稟報聲,“爺!有客人來見!”
“誰?”楚良不耐,藺澤堯他們起碼還得半個月才能到,什麼客人找他?
“他說見了就知道是誰了!”
“搞什麼?”楚良在區若紫的臉上親了下,“若紫,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是誰!”
“去吧!”
楚良來到前廳,看到一男一女手裡抱着個孩子,而那男人大晚上的帶着個黑色草帽,身材挺拔,玉樹臨風,走進了一看,女子竟然是蘭翎兒,楚良心裡一片慌亂,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指着草帽男子道:“你,你,你是誰?”
蘭翎兒微勾脣角,而男子把草帽摘下來,露出一章邪魅至極的俊臉。“楚良,別來無恙啊!”
“啊!該死的!”楚良的臉色立刻大變,驚喜的撲過去,一把抱起邊少白。“你個該死的,害我們這麼擔心,你沒事,太好了!”
邊少白拍着楚良的肩膀。“拜託,我是男人,你能不能不要像抱女人一樣的抱我?”
楚良不鬆手,喊道:“誰讓你害我這麼擔心了!”
終於鬆開了他,楚良一圈揮在邊少白的胸膛上,邊少白只是笑着,感動好友爲自己而擔心,“我怎麼可能死呢?是不是?”
“就是啊,你這種禍害應該活一萬年的!”楚
良難以抑制的興奮,“來人,快去把好消息告訴你們夫人!另外,這個消息不許走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