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晴天的懺悔

洛晴天脣角微微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小心地伸出手,摸摸她的臉。“夕兒,我好喜歡看到你的笑容,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你的笑容就像冬日裡的陽光有融化初雪的溫暖。我一直被你的笑容所吸引,是我太笨了,太笨了,不知道去珍藏,反而一再的傷害你!”

“別說了,別說了!”祝夕兒已經不想去想了,那些過去雖然很痛,可終究是生命的一部分,沒有那些痛,又怎麼會有澈兒呢?

聽到她的原諒,洛晴天的臉上卻沒有如釋重負的神色,他只是想懺悔,只是想告訴她他心底的懺悔!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一切都是我的錯。爲了保護自己,無數次的傷害你,利用你,害你差點打掉了澈兒,一千個對不起,一萬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在不停的重複着微弱的聲音,一聲比一聲低微,一聲比一聲絕望,讓人不忍卒聽。

洛晴天的心中也回想起,那一幕幕刻骨銘心的記憶如利劍般刺穿他疲憊的心,那種無法找到出口的愧疚,讓他只能用這一種方法傾述自己糾結的心情。那就是懺悔!他要說出埋藏自己心中很久的懺悔,不說的話再也沒有機會兒了!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祝夕兒難過的別過臉去。雖然回首往事,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可她卻也不想記恨什麼了!

一切都煙消雲散了,隨着時間的流逝一切都煙消雲散。因爲他的對不起,讓她的心臟緊緊抽痛着,迷茫的幽眸痛楚而失神。

洛晴天突地慘淡一笑,笑中含著濃烈的苦澀,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着。“夕兒,不,我必須說,我怕我來不及說了,憋了七年的話,我一定要說完,一定要說清楚!被蓮兒背叛後,你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唾棄愛情的人嗎?突然之間,一切都變得晦暗起來,原來愛情也可以傷人如此!如果不是你的離開,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承認我對你的感情。我是自卑!我是懦弱!那是因爲在我的身邊沒有一份愛情是幸福、完美、無瑕的,這叫我如何去相信?我害怕!害怕擁有後你會跟她一樣背叛我,所以我只能倔強的豎起自己的刺,刺傷別人來保護自己,我纔不會受到傷害。所以,我,傷害你太深了。”

祝夕兒無言的落淚,一滴滴的滴落,緊緊的,淚如雨下!貝齒深陷在脣裡,咬的脣跟着泛白。

洛晴天伸出手再次輕輕捏捏她的臉,拭去她的淚水,又緩緩地道:“我對你沒有尊重,沒有平等,更沒有自由。也許我帶給你的夢魘超過你此生的所有。可是原諒我,那不是我的真心!你知道我害怕愛上你,我以爲我會堅持對蓮兒的感情,無論她怎樣,我都會一輩子愛她!可是我卻愛上了你!當我知道我愛上了你的時候,我心裡有多懊惱有多傷心,不是對你懊惱,也不是對你傷心,是對我自己!我不能原諒我自己的移情別戀!”

祝夕兒只是流淚。

“夕兒,我去蜀山,本來是去找蓮兒,有人說她去了蜀山,可是我沒有找到她,卻在回來後三天見到了一個父親生前的至交。他告訴我,我不是孃的親生兒子,我的親生孃親被老夫人害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震驚嗎?我本來就忍受不了蓮兒的背叛,又接着被告知現在的孃親是殺死我親生母親的兇手。我心中有多痛你知道嗎?我娶七妾只是爲了報復老夫人,讓她在至交面前丟顏面!因爲當時我不能殺了她,她對我有養育之恩,我只能折磨她,讓她丟面子,讓她痛不欲生!”

祝夕兒淚流滿面的望着洛晴天那張平靜的臉,心裡卻已經波瀾壯闊,過去的那些日子,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多麼的決絕,一如他現在讓人決絕一般!

“我毀了祝蓮兒的孩子,我以爲那是我的,我想毀了一切,毀了洛家的血脈!只讓老夫人無顏去面對洛家的祖先!可是我錯了!我傷害了祝蓮兒,可是我沒有得到你的諒解,我的心更加的狂躁!我納妾,我故意娶自己的親妹妹!我把老夫人逼到牆角,我以爲我贏了!可是,我卻發現我一點都不快樂!我無法忽視她臉上的痛苦,也無法忽視她對我的沉默!”

……

“夕兒!我第二日娶了蓮兒是想在以後的日子裡繼續折磨她,報復她對我的背叛。可是,第三日,當我知道你和趙凌陽回揚州的時候我心裡那種失落,那種痛苦你永遠不知道!比祝蓮兒背叛我還要讓我酸楚,我以爲你愛上了他!我丟下新娘子去追你們,那一刻我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天知道我一點也不想納妾,我只想擁有你,和你一直到老,可是那時我還沒有覺醒,還處於混沌中。直到芊芊自殺,我回去看她,看到我的妹妹已經瘋了,我的心才真的被觸動了,我。我不知道那種排山倒海般而來的空虛怎麼排解,所以我又趕回去找你,看到你我的心就一片寧靜,也許我的心慢慢的在融化,也許早就融化了,是我不自知!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的音容笑貌,你的堅強容忍都讓我感到汗顏,我那麼對你,你從來不怪我!”

“咳咳……”

說到此處,洛晴天突然咳嗽起來,大口的鮮血順着嘴角流下來。

“別說了好不好?”祝夕兒用手帕幫他拭去嘴角的血,那素帕很快被鮮血然後,又很快變成了黑褐色。讓人看了觸目驚心,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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