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的銀子真的還在!”祝夕兒邊檢查邊開心的大叫,“謝天謝地,失而復得的感覺可真好!”
藺澤堯看她生動的小臉,微微一笑,幫她牽馬,“走吧,祝賀你!”
“謝謝!”祝夕兒嬌笑道。“這下子好了,我可以闖蕩江湖了!”
“你要闖蕩江湖?”藺澤堯有些詫異。“你一個懷了孕的女子如何去闖蕩江湖?”
提起懷孕,祝夕兒的雙眸立刻暗淡下來,心神微微一凜,垂下眼眸,“去隱居也可以啊,可是沒地方去!”
她的自言自語被藺澤堯聽得清清楚楚,“你夫家爲什麼不讓你呆了?一個弱女子半夜三更逃離到這裡難道是遇到仇家了”
“呃!”祝夕兒搖頭。
藺澤堯也無心問的,其實上次看到她住在那麼簡陋的院落裡就覺得事情蹊蹺,如今在密林中遇到她,更是訝異。“算了,走吧!”
藺澤堯二話沒說,抱她上馬!“坐上去,小心點!”
他牽着馬,成了她的馬伕。
“你叫藺澤堯?”祝夕兒從包袱裡拿出他的令牌,遞給他。“喏!這是你的令牌,我留着也沒有用,你還是收起來吧!”
藺澤堯看了眼,搖頭。“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來沒有收回的可能!你若不要,就丟了吧!”
“呃!”祝夕兒愣住。“丟了多可惜啊!”
她把那令牌又重新放回包袱裡,坐在馬背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藺澤堯沉默不語,祝夕兒也沉默不語,兩人一馬,在暗夜的密林裡一步一步往外走。祝夕兒不知道路在哪裡,她自己都很奇怪自己怎麼會如此的相信一個陌生人。並跟着他去客棧。
“若是沒有去處,跟我去藥王谷吧!”藺澤堯突然打破沉默。
“啥?”祝夕兒愣了。
“藥王谷缺一個做飯的丫頭,你會做飯吧?”藺澤堯故意斂去柔和,漠然地說道。
“做飯?”那有何難?“會啊!可是藥王谷在什麼地方?”
問出後,她突然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這才明白過來。“謝謝你的好心,我想我還是不要麻煩你好了,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缺丫頭,我自己在想辦法吧!”
祝夕兒怎麼好麻煩別人呢,她不愛給人添麻煩。
藺澤堯看看天空,淡淡地說道:“要下雪了!”
正說着,有雪花慢慢灑落下來。緊接着,變成紛紛揚揚的,漫天飛灑下來,滿地,枝頭無聲,恣意飛灑,層層疊疊,看不見天際,觸目都是雪花無邪的笑意。
“跟我去藥王谷!”藺澤堯淡淡地下了命令,那語氣不容拒絕,然後,他翻身上馬,和祝夕兒共乘一匹馬。
祝夕兒驚愕地張大小嘴,身子僵硬的在他懷裡,不敢動彈,他怎麼也不經過她同意就上來了,還那麼自然地摟着她的腰,這太親密了吧?
雪花灑落在他們的身上,涼涼的。“坐好,不要亂動,我們要走了。”
祝夕兒只得任由他抱着,藺澤堯突然拍了下馬屁股,馬兒一下子飛奔起來,祝夕兒驚了一下,靠在他懷裡,這才發現,他們已經上了官道。
雪越下越大,就要到春節了,她卻離家出走,心情是無限沉重的。遇到這個男人,帶她去藥王谷,卻又以命令的語氣。她知道他的霸道源自他的好心,心中一震,有些溫暖。
祝夕兒被藺澤堯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鎮的客棧,因爲遇到風雪,客房還剩一間,不得已,兩人只好共住一間房。
進了房間,祝夕兒看着一張木牀,心中有些尷尬,對藺澤堯道:“那,那個我睡地鋪吧,你睡牀上可以嗎?”
藺澤堯若有所思地看看她,嘴角勾起一個高深莫測地弧度。“我和你同牀!”
“啊!”祝夕兒聞言臉色唰得通紅,“這,這可不行!”
藺澤堯突然覺得逗她玩很有趣,“就一張牀,而我不想讓你睡地鋪,我自己更不願意睡地鋪,所以,咱們共睡一張牀,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說完,藺澤堯去笑着去門外,祝夕兒忐忑不安地望着他離開心裡有些着急,和陌生男子共睡一張牀,她怎麼見人?
呃!先坐下來,腳好痛,一直在趕路,天寒地凍地沒感覺到痛,沒想到進了客棧一暖和過來她的腳居然這麼難受。
板起腳,才發現她的鞋子劃破了,一定是在密林裡被狼追時跑到腳上紮了荊棘都不知道。褪去鞋襪,才發現,她的腳又紅又腫的,一刻荊棘深陷在肉裡。
這時,門又被打開,藺澤堯抱着被子進來,把被子放在椅子上,一低眉瞥見她紅腫的腳,便在她對面坐下,擡起她的玉足細細觀察。
祝夕兒下意識的縮了縮腳,卻被他緊緊抓住,她的腳,還沒有人這麼細看過她的腳呢,心中難免忐忑。
多小巧的一雙玉足,幾乎沒有他的手掌大,粉色的腳趾像是一顆一顆珠圓玉潤的珍珠,皮膚像嬰兒一般嬌嫩。
“好深的一根荊棘。”藺澤堯很快作出精準的判斷,“傷口一凍怕是要感染了,必須拔出這個荊棘。”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按壓她傷口周圍的皮膚,確認荊棘的深度。
“好痛啊!”祝夕兒不禁皺緊了眉頭,低呼出聲,剛纔被他一碰,她覺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