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炎欽動作利落的將野兔處理乾淨,然後就在溪邊架起了火堆,將野兔放在火上架好了。這才抹了抹額上的汗,坐在一邊。
亦瞳蹲在河邊洗了把臉,看着水中那個臉頰紅紅的人,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會是她自己。想起剛纔兩人親密的舉動,她的心就跳得厲害。
“唔……”
身後傳來幕炎欽的悶聲。
亦瞳趕緊站起身跑地去,緊張的看着他,“怎麼了?”
幕炎欽搖搖頭,想起身避開她的目光,可亦瞳卻固執的拉住他,“是不是傷口裂開了?給我看看!”一貫清冷的口氣透着不容拒絕。
當她看到他的右腿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昨天剛剛縫合過的傷口,這會已經變得猙獰不堪,龍舌蘭的纖維線勒進了肉裡,血順着小腿流下來,染溼了他的靴子。一看就是不顧傷口,用力後的結果。
亦瞳猛地擡起頭,氣極的說,“你爲什麼不能老實呆在山洞裡養傷呢?”
幕炎欽看了看她,勾起脣角,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我們需要食物,如果不吃飽,是沒有力氣走出這裡的。”
“你傷得這麼重,如果傷口不能癒合,我們一樣也走不出去!”
幕炎欽盯住她因爲生氣而染紅的面頰,漫不經心道,“很簡單,你先走。”
亦瞳一怔,慢慢別開臉,“很抱歉,恐怕會讓你失望了。”說完,她垂下頭,開始小心翼翼的重新處理他的傷。
幕炎欽靠在樹杆上,深邃的眸望住她,倏爾搖頭失笑,“楚悠,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呢?”
亦瞳擡眸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幕炎欽,你驕傲自負,從不會輕信他人,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的。如果你認爲我是害死娉婷的兇手,那麼你就繼續恨好了,我無所謂。”
這一次,他沒有因爲她提起娉婷而勃然大怒,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當亦瞳還在再撕下身上的衣服包紮時,卻被他制止住了。
“山裡涼,你受不住凍的。”
他直接撕碎自己的衣服遞了過去。
亦瞳無言的接過,斂着眸,刻意忽略掉心裡那一剎那的悸動。
野兔開始傳來陣陣香味,對於餓了一天一夜的兩人來說,早已是飢腸轆轆,可亦瞳的飯量本來就小,再加上對這種野味有些牴觸,也只吃了幾口。“
幕炎欽瞥了她一眼,直接切下一條兔腿遞給她。
亦瞳皺了下眉,“我吃飽了。”
幕炎欽卻沒聽到似的,命令道,“把它吃完,不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