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幽豸不說話,假阮鍾走上前,想要給楚娉婷求情,幕幽豸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看來不聽我命令的,不止一個!”
假阮鍾愣了一下,楚娉婷也不明所以的看着幕幽豸,幕幽豸卻冷冷的轉身:“來人!將王妃和阮護衛都帶回王府,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半步!”
“王爺!”楚娉婷叫道,她怎麼也想不到幕幽豸竟然想要軟禁她。
假阮鍾也心中駭然,難道是自己做的什麼事情露餡兒了?不!不可能,王爺根本沒有恢復記憶,真的阮鍾也已經死了,自己肯定沒有事。於是便大着膽子道:“王爺!屬下自從追隨王爺以來,從來不曾讓王爺單獨涉險,無論如何,屬下一點要追隨王爺左右!”
幕幽豸冷哼了一聲,轉身對假阮鍾說:“所以,你現在連本王的話也不聽了,是嗎?”
假阮鍾從來沒有見過幕幽豸這個樣子,一時間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如果因爲不聽王爺的吩咐,而出了事情,自己的罪責不小,權衡再三,他彎腰道:“屬下不敢,屬下這就送王妃回府!”
說完,假阮鍾走到楚娉婷的面前,一邊使眼色一邊道:“王妃息怒,屬下願意護送王妃回府。”
楚娉婷知道這個時候再掙扎也沒有什麼用,便悻悻的跟着假阮鍾離去。
幕幽豸這纔回身來到屋裡,只見亦瞳抱着小世子喂水,小世子已經睡醒了。
幕幽豸看着她們,過了一會才說道:“你最好回到史府去住,這邊的鋪子也換人打理。”
亦瞳本來也不知道跟他說些什麼,但是他突然這麼一說,有點不明所以,便擡頭問:“你說什麼?”
“你真的以爲你昨天捨身救了小世子,就是代表你只是喜歡孩子嗎?”幕幽豸幽深的眸子盯着亦瞳,從他深邃的眼中,亦瞳差點以爲他已經恢復了記憶。
“你是什麼意思?”亦瞳搖搖頭,鎮定自己的情緒,雖然自己很希望他恢復記憶,但是現在看來即便是他恢復了記憶,也無法和長公主抗衡的。當務之急,還是保存實力,儲備能力,以便將來能夠和長公主抗衡。這個時候恢復記憶,不見得是件好事。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對我的兒子十分的喜愛。但是我想,有人知道。。。”幕幽豸見她還是不明白,索性挑明瞭說。
果然他的話一出口,亦瞳的臉色就白了。是的,即便是幕幽豸不知道,楚娉婷和假阮鍾還是會懷疑的,所以她們才找上門來,可是如見自己是在依附着史家,史家現在生意好轉,剛剛過上好日子,如果撒手離開,後果也不是亦瞳想看到的。
“暫時應該還不會對你下手,你回去史府,這個鋪子也儘快交給別人打理。”幕幽豸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上前接過小世子,準備離開。
亦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帶着孩子離開,發呆了許久,纔想起他剛纔說的話。便趕緊叫子萱:“子萱!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要離開這裡。”
子萱剛纔見幕幽豸出來自己就很有眼力見的離開了,這會亦瞳火急火燎的叫她,於是有點摸不到頭腦。
“姐姐!是王爺恢復記憶了,要接我們回王府麼?”還以爲是幕幽豸想起來了,正高興亦瞳苦盡甘來。
聽了她的話,亦瞳苦笑了一聲:“估計我們的身份暴露了,趕緊收拾東西會史府,叫張家嫂子也把鋪子關了,我們回史府躲着。”
子萱這才知道原來是禍事來了,便趕緊去收拾東西,並叫張順家的關門。
幕子逍帶着500個便衣,扮作商人,朝朱雀國進發,幕炎欽給了他準確的消息,那一次相見是在石頭城。這個地方幕子逍是知道的,因爲都是強兵勇將,打起仗來毫不含糊,更何況是趕路?因此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幕子逍就趕到了石頭城,住在客棧裡打聽亦瞳和幕幽豸的消息。
幕幽豸的消息比較容易打聽,石頭城的人都知道,朱雀國長公主的兒子被封了王爺,但是現在王爺在哪裡,他們就不知道了。
沙漠裡的天氣變幻莫測,明明剛剛還是豔陽高照,一瞬間,突然狂風大作,烏雲滾滾,幕子逍雖然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天氣,但是還是知道要避開。於是將隨身的便衣分散投訴,他自己只帶了三個人繼續趕路。
暴風雨來的時候,幕子逍剛好來到一座破廟,隨身的護衛張桂道:“公子,我們先在這個破廟休息一下吧!這樣的天氣實在沒法趕路了!”
幕子逍看了看天只好點點頭,這些日子以來,瘋狂的趕路,其實也不過四因爲他自己也十分想見到那個人。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她到底好不好?聽說有了孩子,孩子是四哥的,孩子會像她嗎?爲什麼會和四哥在一起?這些問題日夜糾纏這幕子逍。
四個人進了破廟,大殿上的佛像居然光潔乾淨,張桂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幕子逍只顧得想着自己的事根本沒有主意,於是張桂大聲的說:“廟中可有人居住?我們是趕路人,外面天氣不宜前行,借宿一宿,多有打擾。”
幕子逍聽他這麼說,有些詫異,但是這些人都是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做什麼事情肯定是自有道理的。
剩下的兩個人趕緊找了寫乾柴生火,幕子逍靠着一個柱子,閉目養神,廟裡安安靜靜只剩下火燒着乾柴的噼噼剝剝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而詭異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些無知小輩!竟然趕在廟裡生火,衝撞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