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你現在可是王府裡的女主人呢,怎麼可以任由一個舞姬迷惑王爺呢?姐姐不要誤會,妹妹這麼說,完全是替姐姐你鳴不平啊。姐姐與王爺纔剛完婚,蓮側妃竟大膽到公然跟王妃挑釁,這可是連妹妹我都看不下去呢。”
亦瞳瞭解的點點頭,總算是聽懂了怎麼一回事,原來是想借刀殺人啊。不過可惜,她似乎找錯了對象。
易芙蓉誤以爲她是被自己說動了,趕緊追問道,“王妃的意思呢?依妹妹看啊,不如明天先把她叫來訓話,再給她點顏色瞧瞧,看她還敢不敢獨霸王爺。”
“哦?”亦瞳勾起一側脣角,笑得有些飄忽,“蓉側妃似乎找錯幫手了,”她擡起清眸,看着有些心虛的易芙蓉,“這王妃的名分,不過是虛名罷了,我若輕重自持,或許還能安心的呆在王府裡。若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最後只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易芙蓉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的諷刺,她怎麼會聽不出來?好一個下堂王妃,竟敢還教訓起她來了!
她“騰”地站起來,臉色一變,嗤笑一聲,“王妃說得是,既然王妃這麼怕被趕出去,那就夾起尾巴呆在這裡,一輩子都不要出去見人的好。”
說完,帶着思濃轉身就走。
旁邊的子萱恨得牙直癢癢,朝着她離去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呸!說人家是舞姬,她又好到哪裡去?有本事自己搶男人去啊,到這裡求王妃算怎麼一回事!”
看着子萱義憤填膺的樣子,亦瞳“撲哧”一聲樂了出來,心情愉悅的拉着她坐到一邊,說
“她爲自己着想,甚至是不擇手段也沒什麼不對啊。”
“王妃?”子萱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王妃爲什麼要替情敵說話。
亦瞳笑了笑,接着說,“有個叫羅傑斯的人曾經說過。人在出生後,以自我爲中心的心理就已經形成。首先想到的,總是對自己有利的。然後纔是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再外面一圈則是自己的族人、老鄉;再遠可以是同種族的人,同一個國家的人,然後是全面的人,最後纔是脫離了我們人的自然界萬事萬物。”
“所以說呢,如果自己與他人利益發生衝突,那麼首要想到的是維護自己的利益;如果是自己身邊的人與陌生人起了衝突,便會佔在自己人這邊;如果老鄉和外地人有矛盾,總要護着老鄉一點;當人和動物直接敵對時,那幾乎都是幫人爲主。可是這樣做,真的就是對的嗎?還是說,人始終保留着動物的劣根性,或者從某種角度而言,人其實永遠都只會是動物,而不會是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