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差你大爺!不是……這都能波及到我身上?
面對魔法女神的「盛情邀請」,威廉不由得發自內心地打了個哆嗦。
講真,由於自身過於出衆的顏值,饞自己身子的人數量相當巨大,攢一個整編軍團都沒什麼問題,但像魔法女神這麼驚悚的還是頭一次…尼瑪這貨是真正意義上的饞自己身子,饞到想扔進時間之輪裡當柴燒啊!
你聽我說!你這種做法絕對是錯誤的!最起碼是不人道的!你……
「你休想!」
「塞西莉娜!」
雖然沒有完全聽懂魔法女神的解釋,但她想要「拿下」威廉的意思已經表露得很明顯了,遠古海神和死神立刻相繼站了出來,直接攔在了威廉身前。
兩女神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女死神默默取出長鐮將威廉護在身後,遠古海神則再次向前一步,眉眼中滿是遺憾地開口道:
「塞西莉娜,曾經的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你…」
「你都說了,那是曾經的我。」
面對自己曾經的至交好友,魔法女神大概是想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面上的神情和緩了些許,但言語中卻依舊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甚至反而比之前還要強硬了幾分。
「安波洛絲,真正的你早已經失去了一切,你現在的強大是虛假的,只不過是我推動一切向過去倒轉時,使曾經的你得以找回了過去散溢的力量。
即便對於其它十三階真神來說,現在的你仍舊具有壓倒性的實力,但對於我來說……」
當魔法女神說到這裡時,似乎爲了配合她的話語,她掌心那枚小小的懷錶微微開啓,隨即在最小的刻度上輕輕旋轉了起來。
「咔噠。」
伴隨着機括扣合的輕響,嚴陣以待的遠古海神不由得面色一變,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在遠古海神白皙而纖細的頸項上,一對深色的手印正從無到有地緩慢顯現,暗紅、深青、濁紫……手印的顏色每變深一次,遠古海神的面色便痛苦一分。
當那對手印中央漸漸泛黑之時,似乎連肉體和靈魂之間的聯繫都開始漸漸分離,遠古海神手中的海神戟已然拿捏不住,竟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即便她身周散發的威勢依然強大得恐怖,但這具肉體仍舊在不可抵抗地走向死亡。
「就這樣吧,好麼?」
看到了自己曾經好友痛苦的模樣,魔法女神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不忍之色,扣上掌心懷錶狀的時間之輪,一臉誠懇地道:
「我們做了六千五百多年的好朋友,我真的不想親眼目睹你的死狀…讓開,好麼?」
「住手!」
沒等一臉痛苦的遠古海神回答,旁邊的愛神已然咬緊牙關,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試圖奪下那枚該死的懷錶。
但就在她身體剛剛撲出的瞬間,魔法女神掌心的懷錶自行張開,從外至內十七圈不同的刻度齊齊扭轉,撲上來的愛神不僅原路返回,肩胸腹處亦斜斜豁開三枚血洞。
最上方一枚血洞擊斷鎖骨,最下一枚血洞豁開小腹,中央那枚最深的血洞直接洞穿了她的心臟,神血如小股噴泉一般涌出,眨眼間便在地上積出了好大一灘。
微微往後退了半步,讓自己靴子的尖端避開了蔓延而來的血水後,魔法女神朝面前滿眼驚怒的兩位密友搖了搖頭。
「得知安波洛絲的死訊後,你總共和未來的韋恩拼殺了四十六次。
最開始的時候,韋恩僅僅是十一階的存在,那十幾次裡你穩佔上風,打得他縮在神國中不敢出來;等他吸收了一部份海洋神職,晉升十二階後,你便只能靠着豐富的經驗稍佔便宜;待他花了六千
餘年的時間,徹底消化了全部的海洋神職後,你便再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最後的九次拼殺中,你傷得一次比一次重,心臟更是被海神戟徹底洞穿,留下了永遠無法徹底彌合的傷口。雖然你的實力依舊是十二階巔峰,但心臟卻成爲了你最大的破綻,一旦被偷襲得手,甚至連十一階魔神都能輕鬆將你殺死…」
講完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後,看着明明血流如注地倒在地上,卻仍舊在努力朝自己瞪眼的愛神,魔法女神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算了,總之你只要知道,那些未來受到過重創的人,在我面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可以了。
而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死亡這種東西過於粗暴了,看在你們曾經是我朋友的份兒上…唔…」
微微側頭避過女死神揮來的鐮刀後,看着自己變白變幹、迅速失去彈性、進而徹底「死亡」的髮絲,魔法女神皺了皺眉道:
「我倒是忘了你了,有你那個聰明的哥哥護着,你雖然屢歷血戰受傷無數,吃過不少小虧,但還真沒有受到過什麼實際意義上的重創。
不過你和你那個哥哥一樣,因爲遠古死神而誕生的你們並不是天生強大,你們同樣有極度脆弱的時間,只不過這個時間在更早的過去。」
拇指一挑掀開時間之輪的蓋子,悄然抵住最外側的刻度後,魔法女神有些不情願地開口商議道:
「因爲知識之神的緣故,你哥哥遭到了過度回溯,已經浪費掉了我不少素材,我真的不想再浪費一次了。
從無垠星界裡收集那些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真的是非常非常困難,運氣差的話上萬年都遇不到一件,每一件素材都極其珍惜,所以能不能請你放棄抵抗,把你身後那個男人交出來?
放心只要你能夠別給我搗亂,我可以親自把你跟你哥哥送回原本的時間點,你們還能繼續當你們的死亡之神,甚至於…好吧,我明白了。」
看着沒有任何交流的意思,直接攥緊長鐮再次欺身而上的女死神,魔法女神不由得嘆了口氣,抵在時間之輪最外側刻度上的拇指用力一刮。
伴隨着保險箱密碼盤滑動一樣的細微聲響,女死神的身影陡然一滯,隨着懷錶外圈刻度的輪轉開始飛快變矮,僅僅眨眼的功夫便已經矮了一頭多,胸脯的規模亦急劇縮水,眼看着便退回了青蔥少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