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我說有就有。”舒小白揮了揮手:“去搜,把我的小舅子找出來。”
“你們住手!住手……姓舒的,你還有沒有王法?老夫好歹也是本地望門,你如此冒犯老夫,真要與老夫不死不休不成?”
舒小白扭頭看着嚴山,帶着幾分笑意說道:“這鎮子上任何人都能和我提王法這二字,唯獨你,嚴家大老爺,你平日不是老是與人說,你就是這白水溪二十里地的王法嗎?怎麼如今居然和我談這個了?”
“姓舒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懂了,你是不是在拳頭沒你大的人面前談拳頭,在拳頭比你大的人面前談王法?”
舒小白帶來的家丁一聽樂了,嚴山氣的滿臉通紅。
“笑個屁,快點找人。”舒小白呵斥道。
就在這時候,嚴實才抱着小舅子出來了。
“老爺,找到了。”
“住手!”嚴山立刻大叫着衝過去,想要將舒小白的小舅子奪回來。
舒小白一腳踹開嚴山:“走,打道回府。”
“站住,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嚴山抓着舒小白的胳膊。
這動作像極了青樓門口拉客的老鴇。
“我知道啊,我的小舅子。”舒小白理所當然的說道。
“姓舒的,識相的就將這小鬼留下,你我恩怨,老夫既往不咎,若是你再敢來我門上鬧事,老夫定要你舒府上下雞犬不留。”
“哦?你說起這個我就來勁了。”舒小白精神抖擻的說道:“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十天之內是我舒府家破人亡,還是你嚴府上下雞犬不留怎麼樣?”
嚴山被舒小白這種言辭嚇到了:“你神經病!”
“你以爲我在和你開玩笑嗎?我可是認真的,十天之內,要麼就是你嚴家雞犬不留,要不就是我舒府家破人亡,就這麼說定了,我走了。”
舒小白到了門口還揮了揮手:“不用送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嚴山氣的哇哇大叫,怒吼道:“去……去通知道真大法師。”
不多時,一個穿着樸素的法師來到嚴山面前。
“道真大法師,不好了,聖子被搶走了。”
道真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絲煞氣,眉宇間閃過一縷寒意。
“人呢?誰搶走的?”
“大法師,是被那舒府的人,那姓舒的就是我嚴家的大敵,他在不久之前,帶人強闖我嚴家,強搶聖子,並且還說要十日之內,讓我嚴家家破人亡,雞犬不留。”
道真冷笑一聲:“好狂的語氣,本座在此,沒有人能動的了你嚴家。”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知道皈依教教衆何時能入鎮中,我好爲教衆接風洗塵?”
“用不着教衆出入,大軍開拔耗費甚巨,本座不欲勞民傷財。”
“可是……若是不開拔大軍,那姓舒的又不知道要猖狂到何時。”
“且讓本法師去會會那狂徒。”
“呵呵……嚴老爺,你怕是不知道我皈依教的道一之力的厲害吧,區區凡夫俗子,我便是站在原地,諒那狂徒也傷不了本座分毫。”
“那是自然,大法師法力無邊,神威莫測。”
“去宰殺三頭牛,三頭羊,再由本法師作法,獻給道一上神。”
“是,小人這就去準備。”
嚴山對道真的命令格外殷勤。
因爲之前被舒小白在議事的廳堂中懟了。
拒絕了派捐的事情,其他富戶也是對嚴山的派捐視而不見。
嚴山自己當然拿不出那麼多錢糧。
即便是拿的出來,他也不可能掏幹自己家底去送給一羣叛軍。
所以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帶着幾萬錢糧去找到城外的皈依教營地,一邊說自己對皈依教何等忠誠,一邊拿出這些錢糧,還表示他們如果要入鎮子,他就親自打開城牆。
雖然鎮子的城牆就是個夯土牆,上下高度就一丈多。
真要打起來,這夯土牆沒有任何作用。
嚴山的想法很簡單。
如今他主動和皈依教合作。
皈依教自然不會傷他,他再把皈依教放進鎮子。
那麼皈依教燒殺搶掠一番,自己到時候說不定也能跟着分一杯羹。
這鎮子雖然不大,不過倒是有幾個大戶人家。
就比如說那姓舒的,家境殷實至極。
這幾年下來,也沒見他有做過什麼賺錢的買賣,倒是天天看他花錢大手大腳,都不知道他揮霍了多少錢財。
就這揮霍的速度,嚴山感覺都已經揮霍了一個嚴家出去了。
可是舒小白依然不見散盡家財。
嚴山每每看着都是心癢難耐,恨不能取而代之。
如今好了,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只是,他都投靠了皈依教,而且還主動的說自己願意獻城。
可是這皈依教卻磨磨唧唧。
真不知道他們在墨跡什麼。
難道他們還真把自己當成道一真神的教徒嗎?
嚴山雖然面上對道真畢恭畢敬。
可是卻不相信這所謂的道一道統法旨。
真要是道一的道統,直接讓真神在世人面前秀一波,這天下就太平了,還需要在那天天廝殺?
而且這羣所謂道一真神的信徒,可沒幹什麼人事。
整日裡打着道一真神的名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如果真有道一真神,第一個懲罰的肯定是他的這些教衆。
當然了,嚴山不在乎皈依教是不是真的惡貫滿盈。
對他來說,有沒有好處纔是根本。
不多時,牛羊就準備好了,送到道真的面前。
“好了,爾等下去吧,本座即將要作法了。”
“大法師,小人可否有幸觀看大法師您的無邊法力?”
道真微微思考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行吧,不過這法術乃是道一真法,威力強悍可怖,你一個凡夫俗子,沒有法力護身,切記小心,退出三丈之外。”
“遵法旨。”
道真開始了施法,站的稍遠一些的嚴山看着道真,心裡則是嘀咕着,這傢伙在那鬼叫的東西,真的能有什麼用嗎?
突然,道真面前的牛羊發出恐慌的叫聲。
它們似乎是預感到什麼。
下一刻,它們的身上開始散發出陣陣紅色雲霧,那紅色雲霧繚繞在道真的掌心。
隨着道真吸入那紅雲,道真的氣息越來越強,反之那幾頭牛羊則是逐漸萎靡。
嚴山看的瞠目結舌,這是真的法術嗎?
這道真,這皈依教真的有真神的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