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一陣無語。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能對你做什麼？
你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幹了啥，你心裡沒點數麼？
她搖了搖頭，在徐陽面前依舊保持着不說話的“高冷”模樣。
徐陽有些生氣。
他用被子裹着隱私部位跳下沙發，手指尖挑着一條白色的蕾絲鏤空丁字褲質問道：“你還敢否認？那你來說說這是什麼？”
女鬼：“………”
她愣了愣。
這是什麼？
是昨天晚上那兩個不要臉的女人遺留下的物品麼？
“怎麼？”
“說不出話了？”
徐陽冷笑，沒想到這女鬼平時一副高冷的模樣，居然穿這麼……
嗯？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女鬼……
需要穿內褲的麼？
即便是穿，應該也不是這種材質的吧？
他皺眉回憶，隱約間似乎記得昨夜自己是被張麗和餘曉送回來的……
我去！
“我該不會是被這兩個女人給XXOO了吧？”
徐陽一個激靈。
女鬼見狀一揮小手。
嘩啦。
一張白紙飄來，穩穩當當落在了茶几上。
她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放入嘴邊，咔嚓一口，咬掉了半截。
而後以指爲筆，以血爲墨，在白紙上寫道：“昨晚你喝醉了，是兩個女人送你回來的，不過你放心，她們沒將你怎麼樣……我嚇走了她們！”
沒把我怎麼樣？
徐陽鬆了一口氣。
可心中……
卻又覺得有些莫名的可惜……這多好的機會呀！
罷了罷了，那兩個女人如此不檢點，誰知道有沒有帶着什麼髒病，被嚇走了正好，否則自己醉的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反抗，百分百會被糟蹋了！
他看向女鬼，見女鬼寫完字後又將那斷掉的半截手指按了回去，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什麼是鬼？
鬼乃是由怨氣、執念、煞氣所化，沒有血肉之軀，哪裡來的血？
女鬼以指爲筆，以血爲墨，也就是走個形勢而已，她寫完之後，白紙上的血字隨之化作陰氣消散了。
昨夜酩酊大醉的後遺症，令徐陽感覺還有些頭疼。
他找到衣服，見女鬼還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抱怨道：“鬼姐姐，你能不能稍稍給我一點私人空間……古話說得好，非禮勿視，男女有別……你這樣盯着我我怎麼穿衣服？”
女鬼聞言，想轉身離開。
可……
老孃堂堂鬼王，若是被你一句話就支開，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她黑髮遮面，擡手在空中一陣亂比劃。
嗡！
一行血字再現。
“我昨天晚上已經看過了……不過如此！”
“！！！”
徐陽一陣無語。
我成動物園的猴子了？
不過女鬼說的也沒錯，這些天她沒少看自己，那自己還顧忌個der。
當即猛地一把扯掉裹在身上的被子……
女鬼一個哆嗦。
咻！
直接化作一縷陰氣飛走。
“哈哈！”
徐陽大笑道：“原來你也知道怕……”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腦海中清脆的聲音傳來——
“叮！”
“女鬼受到了驚嚇，功德值+100。”
這讓本準備穿衣服的徐陽陷入了呆滯之中。
這是……
系統麼？
徐陽是個年輕人。
平時在喪葬店沒生意的時候，特喜歡在網上找小說看，他最喜歡的便是“系統文”。
“這什麼情況？”
“難道我徐陽和小說中的那些主角一樣，覺醒系統？”
愣了幾秒鐘後，徐陽激動了起來。
他嘗試着用小說中的方法，心中默唸呼喚系統，果不其然，眼前一道光幕飛了出來。
【姓名】：徐陽
【年齡】：22歲
【功法】：暫無
【修爲】：暫無
【法寶】：暫無
【功德值】：300點。
【儲物空間】：10立方米
“功法，修爲，法寶，儲物空間……”
“系統的基礎要素都有了，可惜沒有抽獎界面，我記得小說中的許多系統都是可以抽獎的，隨便耗費一點屬性點，就可以抽到仙器，神器之類的東西……”
徐陽審視着那道僅有自己可以看見的屬性面板。
他發現，在【儲物空間】的後邊有一個小“+”號。
根據豐富的網文經驗，徐陽立刻判斷出……這個系統應該是“一鍵升級”、“深藍加點”的模式。
再聯想到前邊的那道提示音……
通過獲得【功德值】的記錄，徐陽發現，另外200點功德，也是嚇唬女鬼獲得的。
“女鬼受到了驚嚇？”
“所以這個功德值，是要通過去嚇唬鬼怪，纔可以獲得麼？”
嚇唬鬼怪？
徐陽面露沉思……
這個系統有點東西啊，讓一個人，去嚇唬鬼？
至於【功法】、【修爲】、【法寶】三欄後的暫無，徐陽倒是沒怎麼在意，畢竟自己又沒修煉過，“暫無”纔是正常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系統居然沒新手大禮包？
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穿好衣服。
徐陽洗漱完畢，去外邊買了早點，一邊吃，一邊想着“該如何嚇鬼”。
目光，則是在女鬼身上不時掃過。
“之前我扯下被子時，女鬼顯然受到了驚嚇……莫非鬼物，怕我的那玩意？”
徐陽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腦補了一下自己找到了一隻惡鬼，猛地在惡鬼面前扒下褲子的場景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個方法對女鬼倒是能用，對其他鬼魂，還是不用爲妙……”
他正想着。
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手機來電上顯示的是“王警官”的名字，徐陽連忙接通電話，問道：“王警官，我爺爺的屍骨找回來了麼？”
電話那頭。
王警官一陣沉默，方纔道：“徐陽，你現在在店裡麼？這件事情電話裡不方便說，我想找你面談。”
徐陽心中一沉。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
王警官開着警車來到了店裡。
他一見面，便將徒弟給的那段直播視頻放給了徐陽看。
“徐陽，實不相瞞，你這個案子我們已經有了線索……可是上邊打電話來，讓我們停止調查！”
“什麼？”
徐陽有些無法接受，沉聲道：“王警官，我爺爺的屍骨尚未找到，爲什麼要停止調查？”
王警官搖了搖頭，道：“因爲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職責範圍。”
他看着徐陽，認真道：“徐陽，你爺爺到底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