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聖山,教皇看着索克裡傳回來的消息,一陣沉默。
其下,安娜和弗瑞跪地不起,弗瑞雖然結束了刑法,但是依舊虛弱,那等傷害即便是武聖,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恢復的。
“消息你們都看到了,張楚毅沒死,也沒被信仰轉化。”
教皇已經生不起氣了,他現在只感覺心累。
連聖光之匕都拿張楚毅沒辦法,莫非真要他親自出手?
其下,兩人瑟瑟發抖,知道這最後一件事情也搞砸了。
他們只希望,現在教皇不會再度懲罰他們,不然他們真的可能會死。
教皇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沉默良久,最後才緩緩嘆了口氣。
“算了,你們下去吧。”
半年前,自己曾在上帝面前許諾,會讓信仰九州神系的人死光。
現在,信仰九州神系的不僅沒死光,甚至還越來越多。
直到如今,信仰之海能從九州收回來的信仰之力,已經很少了。
神明的壽命悠久,時間對他們來說意義不大,這半年時候或許就夠他們打個盹。
彼得知道上帝暫時不急,但就怕上帝失去耐心。
不然,自己教皇位置不保,甚至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上頭需要的是聽話,還能辦好事情的狗,你若是隻聽話,事情卻辦得一塌糊塗,那也不會留你。
之前他離開教廷,秘密去衆神殿找了索洛。
他們兩人談了很久,最終才達成一致。
只希望後續的計劃,能夠順利完成吧。
……
印國杜佳鎮,張楚毅在酒店稍作休息,便動身前往神明虛影出現的地方。
神明虛影是昨夜凌晨三點出現,現在才下午一點,只過去了十個小時。
所以現在趕去,不算晚。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神明虛影出現的地方,居然在印國皇室的後花園內。
這次有印國皇室親自出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給隔絕了去。
張楚毅來到門口,被兩個守門的衛兵攔住。
“站住,你是哪方勢力的人?”
張楚毅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誠實答道:“我代表九州過來,我叫張楚毅。”
沒想到,倆衛兵一聽到這話,頓時激動。
“你就是張楚毅?!”
其中一個衛兵頓時拿出手機好一陣翻看,確認是張楚毅之後,那叫一個熱情。
“真是張楚毅先生!”
“張先生,歡迎歡迎,國王陛下有令,若是張先生到達,一定要親自接待。”
張楚毅驚了,什麼時候他張楚毅這麼有面子了,還讓國王親自接待?
自己實力有保證,也不怕他們耍詐,反正整個印國都找不出一個武神境。
“王先生,請跟我來吧。”
其中一個衛兵說着,帶着張楚毅走了進去。
沒想到,這讓那些被攔着不讓進去的人忍不住了。
“我靠,憑什麼他能進去,我們就不行?”
“就是,張楚毅了不起啊,被教廷和衆神殿攆來攆去,他都能進去,我爲什麼不能進啊。”
張楚毅畢竟只是在九州國內聲望比較高,放在被教廷和衆神殿常年洗腦的國外,名聲自然是不怎麼好。
加上說話的這些多是冒險者,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敢於作死。
而這種話,只能引來其他衛兵的冷眼。
“不提他是張楚毅,人家也是代表九州過來的,論身份不必你們強?”
“就算他不是代表九州,光是張楚毅這三個字,就夠他比你們高一等!”
印國比較喜歡搞這些階級化的玩意,對於說什麼高人一等這種話,自然沒有人在乎。
只是他們很意外,印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推崇張楚毅了?
要知道印國除了沒有武神以外,光論武聖境界的人數,比九州還多,也能位列超級大國之一。
他們一向都和九州暗地裡面較量不斷,怎麼這態度突然就變了。
少數心思靈敏的人,低下頭思考起了什麼。
……
張楚毅被帶進去,穿過後花園,一路來到皇宮。
要說印國高層是捨得花錢,雖然這裡沒有京城皇宮那麼宏大,但是京城皇宮多是古時留下來的建築,看着奢華,其實也沒花當代幾個錢。
但是印國皇宮,卻充滿了現代氣息,明顯是後來新造的,建立這麼大一個皇宮,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將張楚毅帶到一間會客室,那衛兵又道:“張先生,我這就去告知我們國王,請你在這裡稍等片刻。”
張楚毅點了點頭,那衛兵這才離去。
剛走,一排漂亮的侍女便端着水果甜點上來了,按張楚毅的話說,在那裡搔首弄姿,讓他這個正直的三好青年越看越煩。
好在,沒多久,印國國王帕德瑪納便找了過來。
“張先生,久仰久仰。”
帕德瑪納看起來很年輕,一見到張楚毅,很是熱情的上來握手。
“張先生能夠親自過來,實在是讓我們這裡蓬蓽生輝,實在是我等的榮幸啊……”
帕德瑪納一頓馬屁給張楚毅拍暈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張楚毅纔是國王呢。
張楚毅先來是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脾氣,帕德瑪納這一通熱情的歡迎,張楚毅也只有自謙道:“客氣了客氣了,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市民而已,國王不必這麼隆重。”
帕德瑪納身後的衛兵聽到這話,好一番努力才控制住翻白眼的衝動。
你能算普通市民?
你這是在裝杯吧?
然而事實上,張楚毅真不是在裝杯,之前李長盛要給他封少將他沒要,現在身上又沒什麼官職軍銜啥的,可不是就是一普通市民嘛。
他實話實話而已啊。
帕德瑪納同樣嘴角抽搐,不過很快隱去,繼續熱情道:“張先生真是太謙虛啦……”
簡單打過招呼後,帕德瑪納這才揮手讓旁邊那些搔首弄姿的少女下去,同時也讓自己的衛兵退了出去,然後關好房門。
房間之中,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張楚毅見狀,知道要談正事了,開始恢復嚴肅。
“張先生,請坐吧。”帕德瑪納招呼着,和張楚毅一同坐下。
“張先生,實不相瞞,我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帕德瑪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