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礪離了三皇子府,神色上帶上了一絲不愉,一開始他確實是不知道這些的,急的都快懵了。
而後路過的呂嫺幫忙分析、解疑,這讓他茅塞頓開。
離開時看了眼三皇子府,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
‘這小崽子,哼...’
對於王羿,他很不爽,極其的不爽。
‘還真以爲吃定我了不成,先讓你得意一下,沒權沒勢,真以爲這皇帝這麼好當的?’
王羿優勢大嗎?
一開始在聽完了呂嫺這麼個奇女子的分析下,王礪確實覺得這王羿的優勢很大,畢竟歷帝死後,僅剩下他這麼一個皇子。
而作爲皇派的他也因爲陷入了歷帝死亡的風波,只要登基後的王羿出手拉他一把,那麼他這個皇派的皇叔老臣可是會因爲感激而成爲對方忠實的輔助壓制朝堂上的文武勳貴。
可這一切都得建立在王礪自願幫他的情況下,要是之前不知情或者是無路可走的話,那他還真只能這麼辦。
可有了呂嫺在,他早已有了辦法。
王羿的做法很果決也很厲害,但問題是太嫩過來,也太狠了,兩者並不矛盾。
如果說是那些有權勢的皇子這麼做肯定沒問題,因爲他們有足夠的功勳和門客、幕僚來調整,但王羿不行。
他的母族不給力,再加上自身原因,導致在朝堂上的勢力根本就不大,所以他才需要王礪這麼個老臣來輔佐他。
“我這夫人,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王礪的這個夫人,自然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了,之前對王羿的好他也是看見了,只當做是投資了。
但沒想到他三令五申不讓其透露陳希夷的存在,最後還是被他透露了出去,甚至還幫助他在歷帝身邊安插了一個死士,禍害了他整個莊親王府。
因此,他對於這位夫人,也是動了休妻的心思。
坑了他一次還不夠難不成還想被再坑一次?
反而是這呂嫺,他覺得很好,簡直就是一個賢內助。
至於說名聲不好?
呵,能被仙人釣中,這豈是一般人?
如今給他出謀劃策破局而出,足以證明這呂嫺的才智能力遠在自己之上。
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如今正妻不賢,自可休之。
“轉道,去宗府。”王礪上了轎,大量府兵護衛着前往宗府。
有了防備的王礪,自然是帶了大量兵馬人手,不僅有兵刃甲冑,還有強弓勁弩,生怕王羿腦子拎不清給他一下子。
當然,這也是呂嫺的指點了。
“宗人府、御林軍、勳貴、公卿。”王礪腦海之中不斷覆盤着呂嫺和他交代的計劃。
一切進展都很順利,特別是這一切都是王羿做的時候。
“攝政王嗎?只是王羿是一頭沒有成長起來的的幼虎,這攝政王真的這麼好當嗎?”
王礪回憶起了呂嫺那意味深長的話語,這讓他覺得計劃似乎不止是如此,這位奇女子應該還在等他做某個決定。
坐在轎子之中,他的呼吸帶上了一絲急促,他似乎明白了這個決定是什麼。
只是他依然沒能下定決心就是了。
‘等到了宗府再說,她...’
...
陳希夷依然坐在景觀湖前釣魚,被合金頭盔遮住了臉面的他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門外一個女子推門而入,沒有通報姓名,也沒有人提前稟報。
【王爺夫人的白清,生命值:100%,狀態:不安,緊張】
【能力1:女紅】
【能力2:琴棋書畫】
【經歷】
【七月:意圖說服扶搖上仙支持王羿登基,如果不成就想辦法除掉對方】
【七月:...】
【七月:王羿要拜她爲乾孃,事成之後讓她入主慈寧宮,認王礪爲相父】
【七月:...】
【七月:王羿告訴了她密謀,她心中惶恐不安】
【七月:對於王礪和呂嫺過於親近表示不滿,對呂嫺的仇視度+1】
【七月:...】
見此,陳希夷算是明白了,王礪這是後院失火了,連老婆都被人給忽悠走了。
他在地圖上找到了王羿,名爲【皇子的王羿】。
估計歷帝的死也和這個王羿脫不了關係。
王礪這位莊親王已經去解決這件事了,亂象伊始,但還沒有亂到陳希夷動手的地步。
“上仙...”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滾或者死。”陳希夷淡漠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說實話,要是對方只有前半截,說服陳希夷支持這王羿登基,那陳希夷態度不可能會這麼差,也會跟對方聊聊。
但對方還有後半截,想要除掉自己。
那這可就是要他的命了,這陳希夷還能忍?
他是玩家能復活沒錯,但作爲一個玩家怎麼可能會被一個NPC拿捏住了。
陳希夷的果決讓白清神色也不好看了起來,她知道自家夫君說過這位扶搖上仙神秘莫測,但他從家丁奴僕那裡得知,這所謂的扶搖上仙每日都在釣魚,看起來根本就不咋地。
因此這纔想着一試,可沒想到對方居然連聽都不聽自己的話直接就打斷了。
“上仙還請聽妾身一言,此事若是上仙應下,可許上仙國師之位,屆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美哉?”白清覺得對方應該是不知道王羿開出來的條件,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拒絕。
陳希夷看了對方一眼,覺得這人也不知道是腦子不好使還是太過於想當然了,真以爲王羿說的話會變現?
到時候等王羿根基穩了,怕是第一時間清算這莊親王府,畢竟歷帝死在這裡,完全是一個非常好用的理由了。
屆時怕不是得滿門抄斬。
陳希夷不用看就知道,這所謂的王礪可能是個沒有權勢的皇子,要不然的用得着這樣子劍走偏鋒?
有勢力直接堂堂正正的碾過去不就行了。
“唉~來個人,叉出去。”陳希夷嘆了一口氣,根本就不理會對方,當即大喊了一聲。
門外的家丁奴僕走了進來,白清卻是端起了王府主母的架子:“我看誰敢,此乃莊親王府,安敢以下犯上?”
這一下子,門外的家丁奴僕還真就不敢亂動,這是兩頭都得罪不起。
“既然不願意被叉出去,那也就只能死出去了。”陳希夷頗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