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遠回到家剛準備去洗個澡就手機就先響起來了。
郭遠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居然是劉所長打開的。
“是算力集中模塊出問題了嗎？”郭遠喃喃自語了一句讓你立馬接起了電話。
“喂～劉所長，是算力集中模塊出問題了嗎？”郭遠問道。
“不是不是，你的算力模塊很好用，我給你打電話是受人之託。”
“受人之託？”
“對，曹斌伱認識嗎？”
劉所長說出了一個郭遠怎麼都不會想到的名字。
郭遠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不會是二舅這個海王翻車了吧？”
“劉所長，曹斌是我媽的親弟弟，是我二舅，他出什麼事了嗎？”
“咳咳！這事兒說起來有那麼點複雜，事情大概要從兩個月前說起，你二舅在酒吧喝酒的時候，遇到了一箇中米混血兒。
他和這個女人深入交流了一次後，交換了微信，後來兩人時不時就會去開房，有發展成男女朋友的趨勢。
但你二舅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其實是米國那邊的間諜，她早就被盯上了。
本來這邊的同志們都想收網了，但她很反常的找上了你的二舅，這讓咱們這邊的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多盯了一段時間。
然後咱們這邊的同志們發現，你二舅這麼多年一直在研究高斯光學和高斯光束，你知道什麼是這兩個概念嗎？”
郭遠剛要說不知道，旁白的聲音就在腦海中響起了：
【1841年，高斯根據近軸近似系統地闡述了幾何光學成像理論，其結果就是以其命名的高斯光學他這是我們最早學習的光學理論之一。
而激光傳播，如果考慮行射將超出幾何光學範疇，需要修改公式後才能滿足波動光學應用。
新的清透鏡公式把激光看作高斯光束，即徑向強度呈高斯分佈的光束。
由於正常的單模激光器或單模光纖的輸出接近高斯光束，因此新公式適用範圍很寬。】
說實話，郭遠沒聽懂旁白再說什麼，但郭遠很確定能讓自己聽都聽不懂的東西肯定是很高大上的東西。
想到這兒郭遠說道：“劉所長，我對高斯光學和高斯光束有一定的瞭解，您直接說事情吧！”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你二舅對高斯光束的研究非常重要，因此他纔會被人盯上。
如今那個女間諜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你二舅對此並不知情，還在找人，我們希望你能幫忙和你二舅說明一下這件事情，然後詢問一下你二舅願不願意加入我們的激光武器研究，我們希望能得到你二舅的一些幫忙。”
“激光武器？”
“對，激光武器，既然郭遠你對高斯光束有所瞭解，就省了我對二者關係的說明了，我直接進入正題。
你應該也知道，激光一直是各國武器前沿研究，自上世紀八十年代，許多國家就在研製激光武器，它威力大，攜帶便捷，製作成本低。
最近幾年，各國對激光武器的需求越發迫切，不久前米國在新墨西哥州南部的懷特桑茲導彈試驗場首次進行戰術高能武器試驗，成功摧毀了一枚飛行中的喀秋莎火箭。
這是世界上第一種以激光爲基礎的反導系統，我們在這方面已經有一些落後了。
上面對這方面的技術人才有迫切需求。”
郭遠聽完以後恍然大悟，劉所長說的這些確實不是什麼秘密，現在研究激光武器的國家太多了。
“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你二舅對高斯圓有很深的研究，我從別人那看到一部分你二舅對高斯圓的成果，他在這方面有很深的見解。”
郭遠被繞暈了，忍不住開口問道：“高斯圓是什麼？和高斯光束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說你知道嗎？”
“知道點皮毛，一知半解。”
“原來是半桶水瞎晃啊！我給你簡單解釋一下吧！
激光諧振腔發出的基模輻射場，其橫截面的振幅分佈遵守高斯函數，這就是高斯光束。
想要研究高斯光束，必須對高斯函數有很深的研究。
而高斯圓，正是對高斯函數的研究。”
“原來是這樣，好吧！劉所長我可以試着幫你們說一下，但我二舅這個人的性格有點彆扭，他會不會參與你們的研究，我不能百分百確定。”
郭遠這話倒不是說數學家不參與研究殺傷力武器。
或許在很多年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科學家幾乎沒有這樣思想了。
郭遠之所以沒有打包票，是真的因爲曹斌的性格。
他和曹斌的關係很好，對這個二舅在瞭解不過了。
他這個人，突出一個自由散漫，不受拘束。
據郭遠所知，當初他二舅博士畢業的時候，有很多很有前途的工作讓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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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挑萬選，最後居然選擇了去一個雙非一本當大學老師，這個選擇當時可是在他家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家裡的親人輪番上陣勸他，他都無視了。
劉所長對於郭遠的回答早有預料，他笑着說道：“這個我們都知道，正因爲這樣，我們覺得這件事只能你去幫忙解釋，同時跟他說明一下情況，後續你二舅願不願意就看他自己了，我們不會強迫他的。”
郭遠“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就麻煩你了。”說完劉所長就掛斷了電話。
郭遠放下手機後，整理了一番思緒，撥通了他二舅的電話。
“滴～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那邊秒掛。
郭遠眉頭一皺，剛剛他聽劉所長說，他二舅想跟這個混血女人發展成男女朋友關係，他不會真的動心了吧？
郭遠再撥，那邊又掛了。
連續撥了十幾次，曹斌終於接起電話了。
“誰呀，煩不煩？”曹斌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真是掃興，我先去洗澡，你趕緊解決。”電話那頭依稀傳來了一個嫵媚的女聲。
郭遠嘴角一抽，是他誤會了，海王是沒有心的。
“二舅是我。”郭遠連忙自報家門。
“你給我打電話幹嘛？”好事被打擾，曹斌的心情很不爽。
“二舅我有正事找你。”
“有話說，有屁放。”
郭遠想了想覺得不能直入主題他委婉的問道：“二舅你有夢想嗎？”
“傻逼吧！”曹斌黑着臉掛斷了電話。
郭遠嘴角一抽，他想了想直接給曹斌轉了1萬塊錢。
曹斌秒收。
10秒鐘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郭遠接起電話。
“哎呦，我親愛的大外甥，有事說事，給什麼錢啊！”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聊聊，二舅你當初爲啥放棄了高薪工作去當大學老師了啊？”
“很簡單，我不想和別人卷，我很討厭跟人家卷，讀書的時候就卷的我噁心，畢業了還卷什麼，找個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就行了。”
“就這？”
“就這啊！”
“額，那你平常還會研究數學嗎？”
“會，我經常研究股票，偶爾還會研究一下數論。”
聽到曹斌的話，郭遠有些驚訝，曹斌研究股票他知道，他沒想到曹斌還會研究數論。
郭遠早就聽過一句話：數學界最大坑，以數論爲首。
而數論中的素數，是最大的坑之一。
像什麼孿生素數、梅森素數、歐森尼素數、素數的最小間隔和素數的最大間隔，都屬於素數範疇，也是世界難題。
除了素數，還有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特別是哥德巴赫猜想，被稱爲世界三大猜想。
如果說素數是最大的坑，那麼這兩個問題，就是神坑。
素數是讓你進去就出不來而這兩個問題，是進去就想死。
你是想進去出不來呢，還是進去就想死呢？全在你一念之間。
“二舅你爲什麼要研究數落啊？不怕掉坑裡嗎？”郭遠問道。
“數論是坑，因爲很難，但數論也是最容易獲得地位、名譽和獎項的領域。
裡面隨便一個猜想，就能讓人揚名天下，如果能解決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這兩個問題隨便一個，那絕對獎項拿到手軟，菲爾茲獎追着你，給你送獎。
我想着萬一能研究出點東西來，那豈不是名利雙收直接躺平，徹底不用努力了？”
郭遠聞言有些無奈，這還真是符合曹斌性格的想法。
“那二舅你研究出什麼東西了嗎？”郭遠接着問道。
“沒，我試過挺多的，像是角谷猜想、ABC猜想、周氏猜想、Beal猜想、列表染色猜想，這些我都試過，結果什麼都沒研究出來。”
郭遠聞言心想：“看來二舅還是有B數的，沒向八大猜想下手。”
郭遠雖然是數學外行，但也聽過八大猜想，要是有誰能一個人挑戰八大猜想，還證明了其中之一，那郭遠肯定是不信的。
因爲數學界擁有全世界最多的天才，他們都想證明八大猜想。
但幾百年來，只有一個猜想被證明成功。
那就是，93年英國數學家安德魯懷爾斯證明了費馬大定理，據傳過程也是非常曲折的。
由此可知，八大猜想的難度，
數學界也少有人會話費大量精力去研究這些。
扯了這麼多，郭遠對他二舅的大概心態和學術研究的方向有了一定的認知。
他話鋒一轉說道：“咳咳！二舅其實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受人之託。”
“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趕緊說，我這兒還要辦事呢！”
“前段時間你是不是經常和一個混血美女開房？”
“沒有的事！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叮咚！”曹斌話還沒說完，他微信就收到了01找到的“罪證”。
證據擺在眼前，曹斌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咳！那什麼，確實有這回事，可她前幾天說要我家，我已經把她甩了，你知道我的規矩，想接觸我家庭的，立馬斷的乾乾淨淨。”
“你知道這女的接近你目的不純嗎？”
“知道啊！她饞我身子。”
“錯了，人家可不饞你身子，饞的是你其他東西，我這兒收到消息.”郭遠把劉所長告訴他的事情告訴了曹斌。
曹斌聽完以後人都傻了。
“郭遠，你認真的？”曹斌沉默良久後問道。
“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我擦！”一聲驚呼後曹斌就掛斷了電話。
他穿上衣服，直接從酒店房間裡跑了。
半小時，回到家鎖好門的曹斌撥通了郭遠的電話。
“郭遠，這些事兒是誰告訴你的？”曹斌語氣嚴肅的問道。
“二舅你自己想不到嗎？”
“這麼說的話，上頭是看上我對高斯光束的研究了對吧？”
“對。”郭遠對曹斌的猜測給予了肯定。
“他們想讓我去幫忙？”
“嗯，他們想讓你幫忙研究激光武器，不過我沒有直接幫你答應下來。”
曹斌沉思良久後說道：“我要是幫忙了是不是有好處拿？”
“肯定啊！上頭不會讓你白忙活的。”
“我想要個高級職稱呢？”
“這個應該問題不大，要不我把電話給你你去聯繫一下？”
“等等！郭遠你跟我透個底，你跟上頭的關係怎麼樣？”曹斌問道。
“挺好的，我們在很多項目上都有合作。”郭遠回答道。
“這樣啊！那你把電話給我吧！到時候我可能會扯着你的虎皮做大旗，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的名頭你隨便用。”
“行！那我和他們聊聊。”說完曹斌就掛斷了電話。
郭遠再得到曹斌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了。
曹斌給他發了封郵件，郵件裡說他已經連夜被抽調走了，上頭答應他這次幫忙研發激光武器後會直接給他副高職稱，5年後給他高級職稱。
曹斌需要簽署相關的保密協議，不能透露實驗內容。
這次研究可能會持續一年左右，曹斌把安撫他父母，也就是郭遠外公，外婆的任務交給郭遠了。
郭遠的表情有些無奈，曹斌臨走還給他留了個爛攤子。
郭遠猜測曹斌之所以願意接下來這個活，十有八九是抱着努力一年，後半輩子徹底躺平的想法。
這一年努力後，他就是副教授了，5年後就是教授，確實不用再努力了，很符合曹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