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袁宓從睡夢中醒來,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間去衛生間。
上完廁所之後,她打開水龍頭開關洗了洗手,擡頭的一瞬間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身後出現了一具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啊!”
一聲驚呼讓她精神一震,緊接着她嚇的匆忙從衛生間跑了出去,直接就奔着黑茶的房間跑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門衝了進去。
“姐,姐夫,有鬼啊!”
慌慌張張的話語讓本就未睡的蘇北他從牀上坐了起來,今晚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最後出去之後又回來住這裡了。
這時,袁宓驚慌失措的撲進了他懷裡。細嫩的雙手用力的環抱住了他,顫顫發抖的嬌軀流露着巨大的恐懼。
蘇北眼神微變,他一邊伸手拍着袁宓的後背安慰,一邊慢慢拉着袁宓從牀上起來。
袁宓可是見過鬼的,能夠在大晚上嚇到她的,絕對不會是錯覺之類的。
“小宓,哪裡有鬼?”蘇班從牀上下來,問道。
“衛,衛生間,鏡子裡面站着一個人。”
袁宓哆嗦着嘴脣說道,任誰大晚上去上廁所突然從鏡子裡面看到自己身後站着一個人,那絕對會嚇你連爸爸都不認識。
蘇北示意袁宓在房間裡面等她,但袁宓很明顯被剛纔嚇壞了,拉着他的手說要一起去。
於是,兩人就朝衛生間走過去。
衛生間的燈還亮着,蘇北邁步走了進去,卻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
“小宓,你確定沒看錯?”蘇班掃了衛生間一圈發現這裡並未有半分陰氣的痕跡,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鬼出現過。
“姐夫,我真的沒有看錯,她就站在我身後。”袁宓略微提高了一些聲音,語氣雖然慌亂但很確定的說道。
於是,許諾又檢查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發現並未真的有鬼出沒。
“小宓,你可能是今晚受了驚嚇還沒有緩過神來,有我在沒事的,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別,我,我怕。姐夫,我,我能去你房間呆會麼。”
袁宓輕咬着脣,有些扭捏的說道。也對,大晚上說要去一個男孩子的房間,換做其他女生也會害羞的。
瞧着袁宓燒紅起來的耳根子,蘇北也就沒有拒絕,便領着袁宓進了房間。
讓袁宓坐到了牀上,蘇北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清水遞了過去。
“謝謝。”袁宓說着接過茶杯,只是也許還處在害怕狀態,她手一抖茶杯裡面的清水就灑了出來,直接潑在了她睡裙上面。
見狀,蘇北連忙去拿餐巾紙想要拿給袁宓。
由於袁宓只穿了睡裙,那雙白晃晃的大腿一下映入他眼簾,強烈的視覺衝擊看的他竟有些口乾舌燥,尤其是心頭居然涌起了一絲躁動。
“好,好看嘛?”
甜膩到足以令人骨頭都酥掉的聲音極其軟糯的流淌在了蘇北的心頭,宛如一根小火柴只是輕輕一劃,就將他所有的火全都點燃了起來。
“好看!”
近乎本能的回答,讓袁宓不由得癡癡笑了起來,她眼角媚意如絲盪漾着嬌羞的盎然春意。
啵……
出人意料的吻上了許諾的嘴脣,袁宓臉色嬌紅的將自己的初吻給了蘇北。
溫香軟玉在懷,蘇北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這、這,他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雙手攀附上了蘇北的脖子,袁宓主動索吻,熱情又奔放,渾然跟之前不一樣。
白嫩指尖順着蘇北的後背慢慢滑下去,給了他極大的刺激體驗。
指尖落在了脊骨之上,輕戳了一下,然後翹起。
只是,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蘇北的時候,一股洶涌爆發力在兩人脣齒之間發生。
嘭!
一聲輕響之後,蘇北眼神冷峻的將袁宓掐在了牀上面。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依舊是那張清純中透着嫵媚的絕色臉蛋,但那雙明豔的眼眸此刻卻是被濃稠到幾欲溢出的血色充斥着,似乎下一秒就會有汩汩血水從裡面滴落。
看着隨着猩紅眼神而陡然間多了徹骨冷冽氣質的袁宓,蘇北臉上的情緒被一點點內斂起來,最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靜到極致的陰沉。
平靜之下,盡是冷意。
“這小丫頭可不會誘.惑我,這種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活着不好嗎,非要找死?”
蘇北深黑的眼眸被赤紅色彩覆蓋,且越來越深沉,宛如浩瀚血暮,深邃神秘。
“哈哈哈……”
袁宓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笑聲明明清麗甜蜜,可是卻給人一種陰冷淒涼的異樣意味。
“敢從陽光會所手裡搶人,你小子膽子很大啊。”
停下了笑聲,袁宓眼神怨毒幾近實質的盯着許諾,那刻骨的殺意完全不加掩飾。
“出來,我放你離開。”
蘇北面無表情的說道,陽光會所的人果真在袁宓身上下了禁制。居然能夠瞞過他,有點意思。
“放我離開,你是……”
聲音戛然而止,卻見蘇北掐住袁宓的手臂之上鑽出了無數道陰氣,直接就勢如破竹的衝入了袁宓體內,根本不給反應的機會。
之所以還跟她說話,不過是爲了轉移袁宓體內厲鬼的注意力,好在意外之下強行殺毀厲鬼的魂魄。
難怪他在衛生間找不到一點陰氣痕跡,原來是躲藏進了袁宓體內。
當時蘇北的確是被袁宓突然的大膽舉動嚇傻了,不過厲鬼最後在出手前的陰氣還是泄露了出來,應該是無法控制好自己的陰氣緣故,也正是那一點陰氣的泄露讓他瞬間警覺了起來。
“啊啊啊……”
是袁宓的聲音,慘嚎尖叫,那是靈魂受到了創傷引起的痛苦。
所以,蘇北停手了,所有的陰氣都被停滯在了袁宓體內。
“這麼一具鮮活的年輕性命要是毀在你手裡,你會不會愧疚?”
袁宓眼神怨恨的盯着臉色很難看的蘇北,她佔據了袁宓的身體,所以只要蘇北敢亂動,她就可以毀掉袁宓的靈魂。
“同歸於盡不太好吧,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只要不傷害小宓,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
蘇北咬着牙緩緩說道,語氣之中盡是無奈和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