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哥嗎?”
“大哥……,哪個大哥?”
“當然是樂壇上的大哥啦!”
“哦,彎彎的老李呀,當然知道!
只不過他最近不怎麼搞音樂創作了,而是一門心思的做吉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放着錢不掙!
可你提他幹嘛?”
“楊總,你覺得大哥給那些天后們創作的歌曲怎麼樣?”
“當然好了,就我這樣一位不怎麼懂音樂的人,聽上去都覺得直擊人心。
特別是辛曉棋的那首《男人的滋味》,第一次聽,我便有一股想要去戀愛的衝動。”
呃……,胖大姐,我覺得你只要是看到男人都會有想談戀愛的衝動,與聽不聽歌關係不大。
腹誹了一句,王彬繼續道:“那你覺得大哥是個gay嗎?要知道,他老人家纔剛娶了第三任媳婦。”
把話說完,看着一臉無語的楊思真,王彬就感覺自己再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可還沒等王彬放輕鬆,胖胖的楊思真馬上就醒悟了過來。
“呵呵……,小子行啊,姐姐我差點就着了你的道兒了。
你的事,可是和樂壇大哥扯不上關係。
實話對你說了吧,爲了怕你有什麼黑料掌握在別人手中,我讓人調查了你從高中到大學的所有經歷。
學習成績、與同學交往、尊敬師長什麼的,都沒問題,只是有一點讓我很奇怪,你本人非常陽剛帥氣,爲什麼就沒有交往過女朋友呢?
甚至曾經被幾位條件還不錯的女生倒追,你都懶得搭理,其中就包括你們央音的校花徐若琳,聽說她最近一直對你暗送秋潑……”
聽到徐若琳這個名字,王彬總算想起來楊思真手機裡的那個唱歌的聲音,到底是誰了?
男人婆黃素菊在食堂裡講過,簽約橙天娛樂的徐若琳爲發單曲正在四處邀歌,而橙天娛樂的老總正是汪晶華,可這樣一來,自己腦海中的這首《勇氣》到底應不應該賣呀?
“怎麼沒有話講了吧?”見王彬沉默,楊思真有些得意,“其實,如果你在某方面真的與常人不同,也沒有什麼,畢竟現在都這樣開放了。
特別是在咱們娛樂圈裡,別說是gay了,就連男女通吃的人都不在少數……”
聽到這裡,王彬一陣陣的噁心。
什麼叫灑家與常人不同?
什麼叫你也能理解?
還他孃的男女通吃,胖大姐你能不能別這麼膈應人?
“而我向你覈實這方面的問題,主要是爲了預防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畢竟你就要去參加歌唱類競技節目了。
你要明白,未出道的練習生之間競爭起來的殘酷程度,絲毫不比已成名的藝人差,那也都是刀刀見骨!
到時候,如果有人掌握你這方面的黑料……”
此時的楊思真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善良的知心大姐,來規勸一位迷途的羔羊。
可她勸得正起勁,忽然就發覺有些不對頭了,面前這小子怎麼嘴角老抽搐呢?
“楊總,同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說第三遍。
我本人非常喜歡單刀直入,你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了,沒有必要把彎子兜得這麼大。”
“呃……”
“你是經紀人,我是藝人!
如果說,你想在《以隊之名》這個節目播出當中有什麼動作,放心大膽的去做也就是了,我保證不會拖自己經紀人的後腿!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啊……”
“另外,高中三年、大學四年,我之所以不談戀愛,不是因爲我對男人感興趣,而是因爲我家裡太窮。
父親是一位街頭算命先生,以忽悠別人爲生!
所以,我根本沒有多餘的錢來風花雪月,當然,正是因爲窮,我才下決心進入娛樂圈的,畢竟華夏誰都知道這裡的錢好掙!”
說完,王彬一臉笑意的盯着有些目瞪口呆的楊思真。
“你真能看穿我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良久,楊思真才猶豫的問道。
“呵呵……”王彬笑了笑,並沒有開口。
這個時候如果不敲打敲打你,你指不定會把對付別人的手段,用在灑家頭上。
“那好,”看了一眼笑而不語的王彬,楊思真沒好氣的道:“清唱一下你最新創作的那首歌吧,我好判斷判斷,到底讓不讓我曾經的老闆汪晶華撿這個便宜?”
先將大腦放空,然後醞釀一下情緒,站在演技訓練室的王彬正要開口,突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當、當、當……”
“怎麼了?”
剛在王彬面前吃了憋的楊思真,情緒很是不好,連帶着說話的語氣都非常生硬。
“楊總,謝小姐來了!”
“嗯……,啊,”反應有些遲鈍的楊思真,猛地拉開了門,“她在哪兒呢?”
“謝小姐,先到錄音室那邊去了。”
“走,”門口的張偉剛把話說完,胖胖的楊思真就一把拉住王彬的胳膊朝外拖,“你也別給我唱了,今天來了個專業人士,咱們還是讓她判斷判斷吧!”
認識楊思真十多天了,王彬從來沒有見她這麼失態過,平時那不疾不徐的小碎步,此刻已然變成了小跑。
不過,在快走的同時,她還不忘回頭叮囑幾句,“過一會見到她,你的態度要好點,可千萬不要惹她生氣了。
要知道,她可是陸涵的御用音樂製作人,陸涵的三張專輯全都是她一手包辦的。
你們三個這次到優土視頻參加《以隊之名》能不能取得好成績,就要看她肯不肯答應幫你們捉刀啦?”
呃……
陸涵的御用音樂製作人很牛逼嗎?
灑家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再者說了,如果她的確很牛的話,那陸涵的歌曲在市面上怎麼一首也沒有流行開來?
不過,王彬雖然有些不以爲然,但還是很給楊思真面子的往前跑,畢竟這是自己的老闆,總不能老是和她對着幹吧?
可在自己的印象中,壹信娛樂公司好像沒有錄音室吧?
正納悶,胖胖的楊思真就已經停了下來,擡眼上瞧,呃……,楊老闆的總經理辦公室什麼時候改成錄音室了涅?
“王彬,記得我剛纔給你說過的話,要有禮貌,她脾氣古怪,要做適當的忍耐。”楊思真在門口正了正衣服,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小聲叮囑道。
“知道了,楊總!”
在人前,王彬還是挺給楊思真面子的。
門被推開了。
首先映入王彬眼簾的是一間放有錄音設備的控制室,兩臺電腦、調音臺、監聽音箱……,這些嶄新的傢伙泛着金屬的光澤,看上去就挺高級的樣子,嗯,至少比央音的那套老掉牙的設備高檔多了。
電腦旁邊的椅子上,此刻正坐着一位女人,白色的帆布鞋、藍色的牛仔褲、紅色的長袖T恤、以及黑色的短髮,即使沒有看到臉,王彬也覺得這人渾身上下透着一股乾淨利落的清爽勁。
只是,現在夏天還沒過去,這人就將自己包裹的如此嚴實,不熱嗎?
聽到門響,那人回過頭來,朝胖胖的楊思真笑了笑。
“楊老闆,還真是大手筆,改造下來至少要花200萬吧?
不過,你這套錄音設備只是用來錄製歌曲的小樣,確實有點虧啦啊!”
“是嗎?”聽到那人稱讚自己,楊思真立刻就樂得見牙不見眼,然後馬上打蛇隨棍上,“既然玲玲看得起我買的這套傢伙,那以後,不妨就常來玩兒啊!”
王彬想笑。
倒不是笑自家老闆楊思真的臉皮厚,而是想起了一些令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原來是你呀,想笑就笑吧,可千萬別憋着!
不過呢,我希望你明年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呃……”
聽到那人這話,王彬立刻就像一個霜打的茄子,蔫兒了。
“啊,玲玲,原來你和王彬倆認識呀?”站在一旁的楊思真,聽到短髮女子的話之後,立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啊?”短髮女子從電腦旁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燃後吸一口,然後吐出一個菸圈道:
“三年前,我因爲穿了一條過膝蓋的裙子,就被自家老爹拎着擀麪杖追了大半個校園。
而當時有四個新入校的傢伙,一直跟在我爹身後狂喊‘謝教授,威武!’……”
說到這裡,短髮女子一頓,在旁邊的菸灰缸上彈了彈菸灰,然後指着王彬道:“其中喊的最大聲的就是這小子,你說我能不認識他嗎?”
“呃……”
無語的楊思真,回頭惡狠狠的盯了王彬一眼。
“不過,老楊,你也不用生氣,因爲這小子的報應馬上就來了。
那天,我可是親眼看到老爹將這小子的名字,鄭重其事的寫在他的小黑本上,咯咯……”
“呃……”
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後合的謝玲玲,又回頭瞧了瞧一臉苦逼的王彬,一向精明且工於算計的楊思真有些迷茫了。
這他孃的哪兒跟哪兒啊?
你爹在他自己的小黑本上寫名字,和王彬倒黴有個毛關係。
見楊思真一臉的困惑,謝玲玲用夾着香菸的手,輕輕地擦了擦眼角,道:
“老楊,上一位被我爸將名字記在小黑本上的人,本科讀了五年了,至今都還沒有畢業……”
“啊……”
一臉不相信的楊思真,回頭瞅了瞅王彬。
王彬攤了攤手,依然是一臉的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