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潼,他怎麼在這?
十七歲的華語樂壇第一人,詩詞協會最年輕的名譽會員,知名編劇詩人作曲家,科蒲娛樂公司的絕對boss……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很難讓人相信這麼多的頭銜居然能同時出現在同一人的身上。
而此時此刻,這位帶着無數頭銜的傢伙,居然直接出現在了衆人面前,這突如其來的造訪直接讓他們看懵了。
來的甚至不只有他一個。
餘紈紈,林予夕,伊織雪乃,謝沐,這幾個人同時出現在這,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強了。
他們幾個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頂流,更何況聚在一起出現?
一衆媒體人面面相覷,他們不是在師大附中採訪人家高考狀元嗎,他們幾個怎麼忽然竄出來了。
對於這些底層媒體人來說,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剛纔蒲潼也說了,丁苓泠是他們的朋友……
幾人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蒲潼交友圈子這麼廣的嗎,還跟高考狀元是朋友,無敵了孩子。
他們如何成爲朋友,這事並不重要,重要的事,蒲潼幾人現在明顯有些不高興。
方纔丁苓泠被記者刁難,他們幾個都看在眼裡,實在受不了了這纔出來解圍。
蒲潼也沒想到,現在的記者居然還能這麼無下限,爲了流量臉都不要了,居然連當事人的家務事都要追問。
採訪高考狀元的意義是樹立一個榜樣作用,讓更多的人學習他們,激發他們的學習熱情。
這羣記者這麼問,明顯有些逾矩。
爲首的女記者看着面前的五人,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就採訪個普通人,怎麼還能把這幾座大佛惹到。
別說是蒲潼了,這幾個人隨便來一個都夠她吃一壺了。
走嘛,還是……
這個想法剛在她腦子裡冒頭就被瞬間掐滅,對於一個媒體人來說,平庸就意味着等死,這個機會來之不易,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шшш⊙ ttκΛ n⊙ C ○
本來以爲丁苓泠只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學霸,但現在看來,能和蒲潼成爲朋友,這傢伙身上肯定有更大的秘密。
要是能把這個秘密挖出來,再連帶着蒲潼他們的熱度,自己絕對能拿出一個爆款的新聞來,上頭條發家致富不是夢!
“沒有要打擾苓泠同學的意思,就是想代表一些重組家庭的學生,問一些生活和學習上的經驗,如何做好心裡建設。”
女記者略一思量,決定挺而走險,今天這個採訪自己絕對不能空手而歸,要不然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契機。
要知道蒲潼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流量大王,只要一件事能和他扯上關係,那熱度絕對低不了。
能遇上他,自己要是不繼續下去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重組家庭中,孩子很容易產生厭學心理,產生討厭這個家庭的想法,從而逃課、叛逆等等現象,這些都是正常現象。”
“苓泠同學身爲重組家庭的一員卻能取得如此優異的成績,想必會有一些經驗要分享給更多深陷泥潭的孩子吧?”
蒲潼聞言眉頭緊皺,道德綁架是吧,好賴話都被她說完了,這要是不說兩句豈不是顯得丁苓泠沒格局,不願意分享?
但他們也都知道,苓泠確實並非什麼重組家庭,真讓她說她也說不出什麼內容,還很容易被抓住邏輯漏洞。
“我有個問題。”
就在局面有些僵持時,一旁的伊織雪乃小聲嘀咕道:“阿姨你爲什麼代表重組家庭啊,你爸媽也分手了嗎?”
“?” 伊織雪乃語出驚人,直接就把其他人逗笑了,這櫻花妹關注點好奇怪啊,還能抓到這種細節?
“咳咳,我爸媽沒有離婚,他們婚姻很美滿。”
女記者一臉尷尬,自己爸媽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沒離婚,那你怎麼代表重組家庭的孩子?”伊織雪乃一臉懵逼地撓了撓頭,她打量着蒲潼幾人,似乎想從他們這裡得出結論。
“難道阿姨的爸媽不在了嗎?”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
女記者要被當場氣暈了,她很想發火,但伊織雪乃一副茫然的樣子,完全就是啥也不懂的樣子啊。
這種話別人說出來絕對是挑釁找茬,但櫻花妹中文本來就不行,萬一她是真不懂呢?
蒲潼幾人強忍住笑意,偷偷給伊織雪乃比了個大拇指。
“我,我爸媽還健在……”女記者搓了搓手心的汗,咬牙繼續道:“我確實代表不了重組家庭的孩子,只是想幫他們問問,難道這也不行嗎?”
幾人聽出來了,這位女記者的語氣也強硬了很多,似乎是被伊織雪乃兩句話整破防了。
她急了。
“當然可以,你想怎麼問是你的事,但作爲接受採訪者,拒絕回答是應有的權利。”
蒲潼默默往前走了一步,遠遠看了眼滿臉笑意的老媽。
“我的媽媽也是爲記者,以前我問過她,爲什麼人們都對記者這個行業抱有一定的反感呢?”
“她告訴我,規矩很重要,規矩就是懂得成人之美,說好話,遠離負能量,別揭人家的短處,總得罪人,自然讓人厭煩。”
“請問,您守規矩嗎?”
衆人都沒想到,蒲潼居然會選擇直接剛,他這個人平時總是氣定神閒的樣子,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女記者下意識往後退,蒲潼的壓迫力實在太強,她縮了縮脖子,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斷章取義的,誘導性提問的,提一些挑撥離間的問題的,提問比回答還長,自問自答,自娛自樂,正經的不敢問,拍馬屁的繞着圈子的問個沒完,這種記者誰不煩?”
蒲潼擡頭,看了眼旁邊圍觀的所有媒體人,“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你們守規矩嗎?”
他性格確實淡泊佛系,很少會關心閒事,但他有一條底線在,那就是朋友的事。
一衆記者面露尷尬,直接被人指着鼻子罵,這還真是第一次,但他們也不敢還嘴,蒲潼罵的雖然難聽,但確實對。
正因爲他們是當事人,才知道媒體行業內部的陰暗。
他們爲了熱度,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還看?”
蒲潼加重語氣,女記者直接打了個冷顫,當即帶着自己的設備落荒而逃。
等他回過頭來,在場的記者已經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