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窮有窮的搞法
“……”
公司樓下，兩個拿着補充合同的人，眼神直到現在都是迷茫蒙圈的。
“這麼容易嗎？”
男同事率先問了一句。
這可是年輕一代……或者說最近五年來最厲害的曲爹，這家公司也是加盟了兩位重量級明星的！
之前聯繫的時候，許楓好歹還沒參加《歌手》綜藝，還沒大放異彩，稍微接個單還能解釋。
今天他們都做好碰一鼻子灰的準備了，結果事情順利的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預算不足，想法不成熟，到後來甚至演員的選擇都要被砍一刀，這種錢少事多的甲方，就是他們自己碰到了都很討厭。
更別說許楓這樣的當紅明星了。
然而事實是許楓並沒有多說什麼，很痛快就把合同簽了。
“這服務，是不是有點太好了？”男同事又感慨了一句，“居然真的就這麼答應我們了？”
女同事說道：“我好像理解許楓的‘給錢辦事’是什麼意思了，我是真的理解了！”
“我也理解了，但是，他不是說他的服務質量都是按金額來算的嗎……我們這點錢，能讓他辦什麼事呢？”
兩人實在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有一天在娛樂圈行業說着這麼奇怪的話，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保住飯碗。
誰要剝奪我的飯碗，我將終結他的生命！
只是，他們花的錢似乎不太多，到時候會不會出現質量問題，導致最後沒辦法盈利交差啊？
“不知道啊，許楓應該有辦法吧？”女同事撓撓頭，“我覺得他能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希望吧……感覺他應該是有點信心了。”
廢話，我要有他那本事，我比他更自信好吧，我敢直接跟整個娛樂圈宣戰……
女同事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不過比起這個，你沒發現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什麼事情？”兩人一起上了車，朝着合租公寓開過去，“你眼神這麼好的嗎？”
“你沒注意到跟許楓一起過來那個妹子嗎？”
那麼漂亮，身上服裝精緻到有點誇張的妹子，他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男同事點了點頭：“我記得她不是這家公司的老闆嗎，有什麼問題嗎？”
好像還是許楓一個出鏡率特別高的粉絲。
不過別人的粉絲和自己這邊好像也沒多大關係吧。
“什麼問題……”女同事有些無語了，“都是在娛樂圈工作的人，伱能不能稍微敏感一點啊，許楓和這麼漂亮的妹子成雙入對，你居然覺得沒什麼問題！”
男同事想了想，答道：“呃，這個，也正常吧，許楓那麼年輕那麼帥……他也不走粉絲經濟那條路，愛幹啥幹啥唄。咋了，你還關注這些八卦啊。”
“八卦？！”女同事冷笑了一聲，“問題是現在八卦傳的大多數都是許楓和幻姐的事情啊。”
“哦，好像是哦。”
“嘖嘖，我突然覺得很有意思。”
“這兩人也沒官宣不是，我覺得還得再看看，許楓和林笙幻沒準只是太熟了。只是看畫面，他倆更像是老朋友，不像在秀恩愛。”
女同事搖搖頭：“嘖嘖，我是覺得幻姐有點危了。”
“我覺得有空關心新晉天后危不危，不如想明天我們的飯碗危不危。”
“……”
……
公司裡，許楓拿着新合同，仔細打量了一番。
程鸞坐在一邊的沙發扶手上，笑着問：“怎麼了許楓哥，有壓力了？”
許楓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那些經典短劇的畫面，搖搖頭：“壓力倒是不至於，反正他們的要求只是能小爆一下，其他什麼都沒要求。”
只是想要效果，別的都不在意，其實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撈偏門的方法沒被開發出來。
雖然可持續性不強，但是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怎麼都能賺點錢。
程鸞輕輕點頭，繼續道：“我剛剛讓人查了一下，他們那家公司最近的經營狀況好像不是很好，像是慌不擇路了。”
“不是慌不擇路，也不會提出這樣的需求。”許楓笑道，“我已經有思路了，明天再說吧。”
“行。”程鸞又點了點頭，“對了，上次你不是讓我幫你買車嗎，已經辦好了，就在地下車庫。”
效率真高啊，有個公司幫忙處理雜事確實不錯。
話說完，程昭就從旁邊走了過來，把一個車鑰匙遞給了程鸞。
程鸞拿過車鑰匙，親手放到了許楓手裡。
還真有點儀式感……
“好，你把發票給我，我到時候把錢給你轉過去。”許楓接過車鑰匙，點頭道，“明天見。”
爲了避免小富婆自作主張給自己整一輛讓人兩眼一黑的豪車，許楓專門把自己用要的牌子和配置列了一個清清楚楚的配置單。
就是一輛20萬左右的代步車。
算是斷絕了程鸞任何搞騷操作的空間。
許楓幾乎百分之一百可以確定，但凡他的需求模糊一點，給程鸞自由發揮的空間，等會他看到的車恐怕就是七位數起步了。
倒不是許楓非要節儉，只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賺到的錢並沒有公衆想象中的那麼多。
系統是要抽成90%的啊！
誰不喜歡豪車大房子，只是許楓他現在真沒這麼多錢。
豪車什麼的，等以後賺了錢再說吧……
就在許楓拿上車鑰匙打算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程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許楓的手臂。
“等一下啊許楓哥，我還沒說完呢。”
許楓有些無奈的回頭，問道：“咋了小鳥妹妹？”
“還有這個。”程鸞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另一把車鑰匙，放到了許楓的另一隻手上，“拿好了！”
“這是？！”許楓看着手上那把顯然是跑車的車鑰匙，一愣，“我，沒說要買這個啊。”
程鸞還是坐在沙發的把手上，眼睛直視着許楓的茫然，嘴角揚起：“是啊，所以也不需要許楓哥你來交錢。”
送的？
那不能要。
雖說許楓和程鸞現在是合作關係，非要說的話還可能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但是這層關係只是表面的。
實際上，還是小鳥妹妹在追星。
一起合作能夠避免大量資金被丟進水裡，能多賺點錢，也可以讓自己更加省事，加上程鸞確實值得信任，所以纔有了這家公司。
要是直接接受粉絲送的豪車，那就實在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上輩子多少算個職場成功人士，許楓不是聖人，但原則是有的，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許楓想都沒想，就準備把車鑰匙放在桌上。
“小鳥妹妹，這個我是不能要的。”
程鸞臉上一下掛了點委屈，但眼睛裡卻閃出一點狡黠：“爲什麼不能要，不都是說好了的事情嗎？”
說好了？！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種東西啊！
許楓當即否認：“你這是誹謗……”
“這車是掛在公司名下的，給你用用而已。”程鸞從沙發扶手上站起來，“不是送你的啊。”
有區別嗎！
我上輩子好歹也是大公司的小領導，這套東西門清。
“不行……”
以前看上去很聽話很乖的程鸞今天居然有點不依不饒：“許楓哥你答應過了的！”
不過想一下她對她弟弟的態度，感覺那乖巧聽話的樣子纔是裝出來的……
許楓也樂得和小鳥妹妹拌拌嘴，他轉身坐到了沙發扶手上：“我沒答應過，不能誹謗我啊！”
這個車說什麼都不可能要，但是坐下來和程鸞多聊會天還是可以的。
正好他也想看看小鳥妹妹這顯然有點腹黑的妹子會整出什麼花樣來。
“怎麼沒答應過。”程鸞轉頭看向程昭，吩咐道，“去，快去把合同拿過來。”
合同？！
還有合同？
許楓臉上自信的笑容稍微僵了一點。
他不記得自己還簽過這樣的合同啊！
自己也沒有和程鸞一起出差，沒機會被她偷摸按手印簽字吧？
怎麼突然就蹦出來了一個合同？
在許楓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程昭把一份合同拿了過來——從這個速度來看，他絕對沒有翻找過，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小鳥妹妹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一幕了是吧……
許楓拿過合同，嘴裡也順便說了一句：“話說你就這麼打雜啊，有沒有想過去外面闖蕩一下？”
自己的系統是這個小胖子幫忙開啓的，他也算是老客戶。
關心關心老客戶也是服務中的一環。
指不定哪天就又成回頭客了呢？
程昭很實誠：“姐這工資高。”
“那沒事了。”
許楓點點頭，然後翻開了手上的合同。
然後他就愣了。
“這不是，入職合同嗎？”
當時籤這合同的時候，許楓給系統確認過，這裡面沒什麼坑的。
程鸞臉上那裝出來的委屈早就不見了，她笑容十分燦爛：“對啊，第七頁，倒數第五行，你看看。”
第七頁倒數第五行……這麼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記得清楚，你果然是有備而來啊。
許楓按着指示，翻到了對應的頁數。
在第七頁的倒數第五行看到了這麼一行字。
大致意思是，公司內提供包含但不限於免費飲料、零食、用餐、用車、假期等福利在內。
用車……
許楓指了指“用車”這兩個字，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同意了這個條款，對吧？”
好好好，怪不得系統沒進行風險提示。
怪不得小鳥妹妹說是自己簽字答應的。
那確實是沒有在誹謗了。
自認爲見識過無數明坑暗坑，絕不可能在合同上被坑的許楓只能承認，這次真是他不小心了。
誰能想到一個合同上的兩個字，是程鸞精心設計的東西啊！
至於嗎！
這就是富婆的手段，防不勝防是吧。
“一起合作的時候答應好的，你也同意了，現在反悔不太好吧？”程鸞見許楓沉默了下來，再一次拿起車鑰匙放到了他手上，“那就這樣啦，我先下班回家咯。”
她也有說法的！
之前看到許楓哥遞過來的車型配置單，她無語了好久好久。
拜託，一個大明星誒，剛剛賺了那麼多錢誒，怎麼買個這麼老氣橫秋的車！
像許楓這樣又有才又帥的明星，不就應該戴一副大墨鏡，開着敞篷跑車兜風嗎？
自己再找個機會到副駕駛，那畫面得多美！
要出席商務宴會或是其他正式場合的時候，再用公司的豪華轎車來接送。
這纔是正常情況吧！
怎麼到許楓這裡，變成了他自己買轎車，公司買跑車了？
歪風邪氣！
許楓看着小鳥妹妹飛速閃身逃跑，揉了揉腦袋。
原本一直都是許楓跟程鸞說這話，現在居然變成程鸞找個藉口跑路……
她也知道這很勉強了是吧。
許楓拿着車鑰匙，嘆了口氣。
旁邊的小胖子程昭則是滿臉吃瓜的表情。
說真的，從認識到現在，他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親姐姐還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還會爲一個人這麼上心。
嘖嘖……哪怕是她上一個追的，那個已經塌房的女明星，也沒這樣的啊。
程鸞絕對不是個乖巧甜妹！
她是那種很自信，很睥睨的性子……
“許楓哥，你要走嗎？”
許楓擺擺手：“走了走了，你加油！”
說完，他走進電梯，下了地庫。
那輛很顯眼，但好歹不算誇張的跑車就停在他臉上。
程鸞甚至連地庫的車位都買在了最好的位置上，真是早就算好了今天。
“唉，人生幾十年，還真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許楓雖然嘴上說着不要，但是坐上去的瞬間，還是多少有點小爽的，“我之前買的都是什麼車……商務轎車吧？”
爲了兼顧商務行政和家用，許楓上輩子的車都是那種比較沉穩，一眼看上去就是老闆坐的車。
穿越回來，身體年輕了，心態似乎也跟着年輕了不少。
“不過，東西不能白拿。”許楓上車打火，“這便宜白佔就太不是人了，之後得想個好一點的回禮。”
“……”
十幾分鍾之後。
許楓把這輛車停在了小區的車庫裡，面無表情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突然覺得，行政轎車也挺好的，我可能就適合這種中年人車型……”
剛剛開了一圈，駕駛體驗是蠻好的，但除了駕駛體驗外，坐起來真的挺不舒服，位置比較低，視野也怪怪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城區開車總是堵車，這駕駛體驗也讓人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算了，偶爾開開吧！人家買都買了，也不能浪費。”
“……”
回去休息好，把短劇的信息整理好之後，第二天上午九點半，許楓錯開了早上的上班高峰期，慢悠悠的來到了公司。
看着其他要麼在忙碌要麼在摸魚的員工，許楓悠哉的喝了一口咖啡。
“不按時上班打卡的感覺真好啊。”
不是上班的感覺好，而是對比其他要打卡的員工，自己不用打卡的感覺很爽。
凡事都是需要對比的。
走進會議室的大門，兩位那什麼傳媒的員工早早就坐在了位置上。
看到救命稻草走進來，兩人連忙大聲問好。
“許楓老師！”
就在昨天晚上，領導又給他們打了一通電話，詢問項目進度。
顯然上頭的壓力也非常非常大。
現在整個項目甚至還處在新建文件夾的階段，要是再不拿出一點實際的東西，他們可能連現在的預算都保不住了！
“兩位來那麼早？”許楓點點頭，坐了下來，“昨晚有沒有什麼意外，有什麼什麼新的需求？”
“沒有沒有！”
哪還敢要新的需求啊！
真不怕被直接踢出公司去啊。
“行，那就是需求不變。”許楓此時表現的不像是一個明星，反倒像一個跟客戶介紹金融產品的項目經理人，“那你們看一看我這版的想法。”
“首先，是你們昨天提到的演員的事情。”
“演員選擇不需要多好的演技，但需要臉和身材，越抓眼球越好，如果你們實在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直接在後期進行高修高p也行。”
“主題曲，片頭曲什麼的，全部砍掉，場景隨便找一個房間或者荒郊野嶺就能進行，成本非常低。”
“每一集的時長大概就在五六分鐘，拍個十來集就能直接上架進行資金回籠，節奏緊湊，短平快，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成果應付你們的上司。”
“審批流程我們這邊能全程跟蹤，儘量在一週內完成。”
“這種短劇需要在各個短視頻平臺進行投放，所以雖然上述成本比較低，但是宣發成本佔整體成本的大頭，兩位見諒。”
“如果沒有問題，那我就按這個方向去走了，怎麼樣？”
還見諒……兩人已經驚了。
這居然還會簡單交代一下資金流向的？
而且上面那些很多自相矛盾的需求，許楓竟然真的能實現？！
那些ppt上面寫的內容，他們自己都沒眼看，許楓居然真的能搞出一個看起來有點可行性的計劃？
“沒問題沒問題，完全沒有問題！那場地和演員……”
許楓笑着說道：“二位購買的是加急的一價全包服務，這些事情我們都可以包辦，如果兩位有興趣，也可以到片場現場來進行監督，這是兩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