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談，就拿出誠意來。”劉濤將協議放在桌子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大半年的歷練，劉濤對於這種情況已經駕輕就熟了。
“......”姜大海有些沉默，雖然來之前做了準備，但是說真的，還真沒有怎麼講雲瑤放在眼裡，看看雲瑤的發展史就知道，明明一首好牌，偏偏打的稀爛。楊雲如拿了《跨界歌王》的冠軍，結果雲瑤不聲不響，發條微博就了事了，要是的別的公司還不得大吹特吹，請水軍什麼的刷他個幾天幾夜也。還有《萬萬沒想到》，說實話這部網劇真不錯，但是活了之後雲瑤竟然沒有去討論重新分配的事情，似乎就這樣了。還有楊雲若寫的那些歌曲，人家封了也就封了，就好像的能死了一般。好容易大火了一部《新白娘子傳奇》，結果作爲主角的楊雲若和沐樂瑤兩人，至今都沒有接什麼廣告什麼的賺錢，也沒有做什麼推廣。
姜大海覺得，這些資源要是放在自己手上，起碼能賺比現在雲瑤多一倍的。所以在心底，姜大海是有些看不起雲瑤的管理和運營能力的。但是劉濤的氣勢，讓他有些猶豫。
“不知道劉總想要什麼樣的誠意，只要劉總提出來，我們能滿足的肯定滿足。”姜大海笑呵呵的笑着說道：“我們很需要雲瑤這樣的合作對象，相信雲瑤也很需要我們這樣的合作對象。從莫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最合適的合夥人。”
劉濤的眼鏡有些玩味，這麼久她也幾乎明白這些人的話了，就是說能滿足的滿足，不能滿足的就不滿足唄，雲瑤跟企鵝一樣，都市爛船三根釘。
“我相信，現在以我們雲瑤的市裡和影響力，吧歌曲上傳到各大音樂平臺，他們還沒有單子封殺。我們之所以不上傳，是因爲當初他們對我們愛答不理，現在我們就讓他們高攀不起。我們雲瑤從來不做捧臭腳的事情。”劉濤笑着說道，只是這笑容有些冷，眼睛還微微有些看向楊雲若。
楊雲若有些無奈，這個鍋他的背，這確實是楊雲若當初說的話。但當初是氣話，自從劉濤給他算了一筆賬之後，他就後悔了，那都是錢啊。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誰，要是自己又像是一隻舔狗一樣舔回去，別說自己會看不起自己，沐樂瑤肯定要跑啊，這太沒節操啊。好在反正自己現在也不差錢，慢慢來，該是自己的總會是自己的。
這麼硬氣的嗎？姜大海心中一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雲瑤是文化公司呢，這麼硬氣。要知道這種硬氣在娛樂圈，還真是少見啊。不，都算不上少見，在娛樂圈，不管做什麼除了實力是一方面之外，更多的是靠關係，靠人脈。那麼關係和人賣怎麼維持，除了那些高高再上的巨頭，哪個不是低聲下氣苦苦才得來的，哪裡還有什麼有骨氣的人。要想一步步往上爬，總的付出點什麼。何況在成人的世界，還有什麼是利益不能擺平的。只要利益足夠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什麼外圍女，什麼明星皮條客不就是這麼來的嘛。
“那雲瑤的意思是？”姜大海看向楊雲如和沐樂瑤，面對他們總是比面對劉濤要好一些的，短短的時間他就發現了，楊雲若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
“我們可以將歌曲放在企鵝音樂網，但是時間只有一年。”劉濤接過話題說道：“一年之後，我們收回版權。獨播期間內，我們需要十成，企鵝音樂網不能抽成。如果要續，一年之後再談。”
“這不可能。”劉濤的話剛說完，姜大海就跳了起來，這條件太苛刻了，都超出他們企鵝高層臨時指定的底線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我都知道，雲瑤已經不是以前的雲瑤了，雲瑤的那些歌曲的質量你肯定也都瞭解，不說每一首都能當主打歌，但是也差不多了。現在的企鵝需要這些資源，有這些資源，你們就有流量，說不定還能起死回生，你們已經沒的選了。”劉濤完全一副商業女王的一樣，氣勢很足。
姜大海有些沉默，別人或許不知道企鵝現在的狀態，但是作爲高層的姜大海還是知道的。企鵝確實沒什麼優勢，用戶量逐年在下降。畢竟其他平臺什麼都有，自己雖然也有，但是肯定沒別人多，都是花錢，誰不想找個大平臺，花起來也舒心不是。這本來就是用戶最正常的心裡，現在的那些用戶都是活動推廣做出來的，音樂下載打着，邀請送下載次數。但是這些用戶的粘性低的可憐，而且這樣做企鵝其實一直在虧錢。
“我們可以退一步，最多一九。劉總也體諒體諒我們這些人，畢竟有一羣人要養活，比賺錢這事情真沒的做。”姜大海攤攤手說道：“楊老師你說句話，是不是這個理。”
聽到姜大海問自己，楊雲若齜了齜牙，笑着說道：“我對這些事情不是太懂，但是我知道，網絡嘛，玩的就是流量，有的公司項目看起來不賺錢，但是那流量數據高的嚇人，其實他就是賺錢的。我跟瑤瑤都是藝人，對於這些事情都不懂，我們這邊對外的業務都是交給劉姐去做，我們更多的是去做一個支撐的工作。這樣，你先跟劉姐聊，只要是劉姐同意的我們這邊肯定沒問題。”
其實楊雲若在互聯網行業也混了幾年，雖然沒有全部摸透，但是大致的一些事情太還是知道的。沒理由都是互聯網，兩個世界的玩法還會有什麼天差地。但是對於談判他確實不懂，既然不懂，那就交給專業的人員去弄吧。要不然就像是楊雲若之前搞倒閉的公司一般，明明楊雲若是一個設計師，卻偏偏要兼職運營前段，有的時候甚至還要搞搞程序，這就很操蛋了。說到底那些公司的倒閉還是有一些自身原因的，要不是摳門，結局或許就會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