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們說的，你們都已經談妥了，怎麼沒簽約。”
看着剛剛出來親自爆料的華藝娛樂，顧巖有些好奇的問沈茹雪。
如果她早點和華藝達成簽約，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因爲我有一個條件，他們當時沒答應。”
想起合同簽約前，自己提出的要求，沈茹雪嘴角微翹的回答道。
“額！什麼條件，很苛刻嗎？”
見沈茹雪這幅表情，顧巖也來了興趣。
“嗯，在當時看來確實很苛刻。”
想到當時東芝娛樂藝人部主管的表情，沈茹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不過我想如今的華藝，肯定在後悔當初沒有答應我的條件。”
華藝娛樂的藝人管理辦公室。
王美華看着手中剛剛彙總過來的幾份資料。
想起兩個月前，沈茹雪獨自來華藝談合約的場景。
那是一個有着自己清晰目標的堅強女子，能在娛樂圈靠着兩首熱歌，站穩二線巔峰的人並不多。
早在傳出沈茹雪要和東皇解約的時候，華藝就私下聯繫過沈茹雪，可因爲一些合同分歧，雙方並沒有談攏。
而第二次沈茹雪親自上門來談合約的時候，依然沒能談攏，就是因爲沈茹雪提出的一個條件，對當時的華藝來說，實在有些無法接受。
可如今看着手中的兩份資料，王美華也只能懊悔自己錯過了一個怎麼樣的機會。
“你要我給你當製作人？”
“嗯！當時我給華藝提出的條件就是這個。”
“要我是華藝的高管，我也不會同意。”
當時的顧巖在圈內看來，他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又有誰會知道他就是山石。
華藝花高價將沈茹雪籤進來，肯定是要重新包裝運作的，也不可能讓她隨便找個人那瞎胡鬧。
“所以他們就錯過了你這樣一位詞曲怪咖啊。”
想到顧巖就是山石，想到華藝現在會有多懊悔，沈茹雪就感覺心情不錯。
“你當時怎麼會想到，找我來給你製作新歌的。”
畢竟當時的沈茹雪可不知道他是山石。
“因爲你當時給我的兩首歌，說過我比較適合走甜美路線。後來進入東皇也果然靠着甜歌熱舞，闖出了名號，可後來第二張專輯，東皇也收了不少甜歌，卻這麼也打不開市場。”
回想起第二張專輯的失敗，沈茹雪就有些氣餒。
其實第二張專輯的質量並不差，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有一首火的。
爲了第二張專輯，她辛苦了兩年，最終亦無所謂，那段時間確實對她的打擊有些大。
所以纔會在後來和華藝談合約的時候，想找顧巖。
一方面是覺得只有他最懂自己。另一方面，其實也是想用這種方式重新見顧巖。
畢竟當時在不知道顧巖身份的前提下，她如果就那樣直接出現，難免不會給人一種是來炫耀的錯覺。
“其實你第二張專輯失敗是必然的。”
即便顧巖沒有聽過沈茹雪的第二張專輯，只看東皇當時保守的策略，顧巖就知道她爲什麼會失敗。
這個娛樂至死的社會，娛樂的更新迭代其實很快的。
一個類型的音樂火了之後，會被更多的娛樂公司蜂擁而至，在最短的時間榨乾這種類型的潛力。
就比如被沈茹雪帶火的甜歌類型。
在她靠着《愛你》《彩虹的微笑》大火之後，市場上出現了一大批的這種類型的歌曲。
這也是爲什麼那兩年，東皇會不斷讓沈茹雪參加商演，辦演唱會收割歌迷。
只有這樣才能讓沈茹雪的效益最大化。
等這一波歌曲熱度收割完畢，但是的市場潛力也被開發得差不多了。
東皇當時最好的辦法，其實是藉助沈茹雪剩下的熱度，積極轉型。
畢竟這一波甜歌的市場，已經被釋放得差不多了，再繼續甜歌，也只是在和自己打擂臺而已。
轉型纔是當時沈茹雪最好的選擇，帶着歌迷踏入全新的賽道。
可當時的東皇，選擇了保守，沒有敢去拼搏。
在新專輯沒有能超越《愛你》和《彩虹的微笑》的前提下，沈茹雪的二專失敗，也就成了理所當然。
“所以當時我向華藝提出讓你來做我的製作人，他們以爲我還是要走從前的老路，纔會最終沒能達成簽約。”
聽完顧巖的分析，沈茹雪也很是贊同的點頭。
這個社會，娛樂業發展了上百年。各方面都已經十分完善了。
娛樂市場的格局也是趨於固化，任何一家娛樂公司想要往上爬，都是十分的艱難。
可要退下去卻又十分簡單，也許就算一個決策的失誤，就會讓一家娛樂公司白辛苦好多年。
娛樂公司之間的競爭，比藝人的咖位之爭還要來的艱難。
王美華思慮良久，還是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
“王總，關於沈茹雪最新的評估報告，我已經看過了，我覺得現在是展現我們誠意的時候了。”
聽着電話那頭的指示，看着手中文件上那個大大的“S”。
王美華，已經拋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既然不可能再次簽下她，那麼就儘量和她保持友好。畢竟有了山石加成的沈茹雪，算是搭上了即將起步的飛機，一飛沖天已經是無法阻擋得了。
還不如趁着這個時候，幫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送她一份人情。
比如她現在面臨的輿論抹黑。
正是基於這一點，纔有了華藝主動出面澄清。
“其實走以前的老路也不是不行。”
看了看嬌小可人的沈茹雪，回想起她第一張專輯的甜歌熱舞。
不得不說，其實還挺賞心悅目的。
“甜歌熱舞還是算了吧，我也想休息一下了。”
跳了六年，她算是夠夠得了。
每當她看見其她女明星開演唱會，只需要安靜坐在那裡靜靜的唱，她就羨慕不已。
要知道她每一場演唱會下來，都相當於小死一次。
不停的唱跳三小時，要不是她聽了顧巖的話，經常有做體能訓練。
換了一些懶惰的女明星，肯定就會把演唱會開成追悼會。
“既然你想轉型，也沒問題，勵志，療傷情歌，甜蜜情歌你選一種吧。”
根據沈茹雪之前唱過的歌，顧巖給出了幾個選項。
以她的嗓音，和積極樂觀的人設，這幾種類別是最適合她的。
“療傷情歌？我唱真的合適嗎？”
聽見顧巖給出的選擇，沈茹雪也是十分詫異。勵志和甜蜜情歌，她都能理解。
畢竟《愛你》也算是甜蜜情歌，《彩虹的微笑》從歌詞來看，也算是勵志歌曲。
只是兩首歌都偏甜蜜而已。
可療傷情歌，這一類歌曲在她的印象當中，好像和她差距有些大吧。
“合不合適，先唱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着顧巖就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了一首早就寫好的歌。
“《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