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木自然狀態好的很。
只不過是沒開技能而已。
彩排誰沒事開技能啊。
他正在排的歌是之前用在《消失的他》裡面的配樂,那首《一無所有》。
這次比賽確實有點難度,全是實力歌手也就算了,還沒有唱作人組合上的原創新歌的限定。
到時候上場的歌手要是唱一些藍星這邊的經典之作,他還真不一定就能穩贏。
所以必須得出重拳了!
他拿出來的歌得超過精品歌的層次,直接上代表作了。
而地球搖滾教父崔健最爲知名的這首《一無所有》,就能稱得上毫無爭議的代表作級別。
剛好唱這首歌也能宣傳一下他的新專輯,助推一下系統利潤卡的兌現,讓阿統不用那麼辛苦,什麼都自己幹。
“謝謝各位老師,麻煩各位老師了。”
一上午的彩排結束後,午木向參與彩排的樂隊老師道謝。
伴奏樂隊老師們連忙擺手,“午木老師客氣了,能參與這樣一首歌的首唱,是我們的榮幸。”
接下來幾天,午木就在忙節目彩排的事,偶爾還要去處理一下新專輯錄制的問題。
時間過的飛快,就等着節目開始了。
然後,節目還沒開始呢,他就接到了林清月一個電話。
“午木,有時間嗎,請你吃飯。”
請吃飯?
午木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七八點,差不多完全黑下來了。
不過他剛好還沒吃。
“行啊,去哪?你開車還是我開車?”他隨口問道。
林清月那邊笑,“不用開車了,直接來我家就行了。”
嗯?
到林導家吃飯嗎?
午木略微詫異,兩人因爲家裡離得近,經常湊一起吃飯,不過一般都是去外面吃的,偶爾到他家吃。
去林清月家吃還真是第一次。
午木猶豫一下,“伯父伯母也在?”
林清月父母要是在家,他去感覺有點不太合適啊。
“不在,我爸在西北拍戲,我媽在國外參加一個電影節,都不在家。”
“哦。”
花了小十分鐘,午木走到了林清月家門口。
林清月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午木蠻奇怪,“林導今天怎麼想着叫我在你家吃飯了?”
林清月哈哈,“本來還想叫周敏他們的,不過想想他們可能不一定有時間,就算了。”
“就咱們兩個人?”
“嗯,進來吧,不用脫鞋。”
雖然平時送林清月回來,午木沒少送,但這到林清月家裡,這他還真是第一次。
他頗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林清月家。
林清月家外面看是一種坡頂的歐式別墅,整體顏色以灰色和棕色爲主,看着簡單低調。
進門之後也差不多是這種風格,木地板,棕沙發,牆上掛着的一些油畫作品,都看上去簡單穩重。
林清月笑着拍拍他,“帶你參觀一下。”
“行啊。”
也不急着吃飯了,林清月帶着午木在她家裡逛起來了。
林清月家面積比午木家稍微要小點,不過除掉閣樓和地下室後就兩層,所以每層的面積比他家還要大點。
“往這邊客廳過去,是一樓的主臥,我媽的房間,然後過去那邊是兩個客臥,一間空着,還有一間是我爸的房間。”
林導父母分房睡也就算了,還是她母親住主臥?
午木心中嘀咕着,捕捉到關鍵信息。
“這邊是我爸我書房,放他平時看的書用的,地下其實還有一層,放他平時要用的各種器材用的,我的一些器材也放在底下一層,之前我拿到你家的那個影音系統就放那。”
一樓看完,接着就是林清月住的二樓了。
一往二樓走,裝修風格明顯開始年輕活潑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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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色調要淺一點,就是牆上掛着的裝飾畫
林清月家樓道往上一直到上去,牆上都掛了不少畫,隔一段就有一副。
午木開始還沒在意,但眼神略微二樓樓梯口的一副油畫後,他忍不住的停下來腳步,咦的一聲,“這些畫是哪位大師的作品?怎麼看着這麼”
童趣?
之前幾幅都是那種抽象派風格,他也不懂藝術,更看不出畫的什麼,所以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但樓梯口這幅,上半部分是很抽象的那種像梵高油畫一樣的線條天空,下半部分.一輛像是小孩子用蠟筆塗鴉的方塊汽車,裡面坐着幾個方塊小人。
林清月好笑的瞥他,“我畫的,我六七歲的時候,我媽把我送去學油畫,這些全是那個時候畫的。”
午木微樂,“那怪不得。”
他豎起拇指,嘖嘖稱奇,“林大師,從小就這麼有藝術細菌。”
“誒,你再陰陽怪氣,我可要把這畫掛你家去了啊。”
“哈哈。”
“這間是我臥室。”
林清月打開臥室房門,大方的讓午木參觀了一下。
還挺少女心?
午木心中嘀咕着。
和林導一向大方自立的形象不同,林導房間還蠻溫馨,蠻少女的。
不但牀上,桌子上放了不少娃娃和掛墜,還擺着各種小雜物和小綠植盆栽,地上靠牀的地方還隨意的丟着一雙白色板鞋,看上去生活氣息滿滿。
林清月走進去,隨意的樣子把地上亂丟的鞋子擺正位置,笑道,“下午回來的時候換的,忘記收起來了。”
“嗯。”
午木點頭,也沒多看,簡單的掃了一眼後就略過了。
“這裡是我書房,斜對面那間是影音室,邊上靠窗那間是一個小工作室。”
林清月帶着午木參觀書房。
書房裡左邊靠牆是一個大書架,擺着各種書,以各種導演和攝影的專業書爲多,而且看使用痕跡,都明顯不是裝樣子,而是經常看的。
不過最吸引午木目光的,還是靠書桌那,牆上掛着的一個大相框。
相框是由很多小相片組合起來的,相片上,是各種各樣,各個年齡階段的林清月。
林清月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的照片,每年都會選一張放進去。”
這下午木來興趣了。
他走近去,好奇的仔細看林清月的這些照片。
別說,漂亮的人哪怕是小時候長的也特別突出,除了第一張剛出生時的照片看上去醜的沒個人樣外,其他時候都粉雕玉琢的。
特別是小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粉粉嫩嫩,看着就讓人有一種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一歲的照片拍的應該是抓週儀式,坐在桌子上的林導手裡正抓着個小印章在那口水直流的啃着,周圍的人都在哈哈大笑。
兩歲騎在一輛小車子上往前衝,小臉專注。
三歲的時候揪着一個哇哇大哭的女孩子的頭髮,緊抿着嘴,臉色倔強。
午木仔細的觀察一下照片上那個被揪哭的小女孩的樣子,人有些樂了,“這是周敏?”
林清月笑着點頭,“是她,她那個時候搶我娃娃,被我打哭了。”
“她看到這照片不得再搶回去。”
“沒用,我有底片。”
午木哈哈着繼續看。
四歲的時候和爸媽一起坐着看電影,五歲和全家人一起過生日,六歲抱着畫筆哭,七歲和周敏拉着手放學.
看着這些照片,午木都有些能想象到林清月過去生活的一部分了。
看着倒是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有笑有淚,過着快樂又無憂無慮的童年。
就是
午木奇怪的指着林清月十二歲,看着在她父親片場的照片,奇怪的問,“這張怎麼看着有點不太開心的樣子?”
而且不止是這張,這之後幾張,看着好像都不太開心。
林清月笑着嘆氣的樣子,“小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可以什麼都不想的傻樂,等長大懂點事情之後,發現生活其實並沒有那麼好之後,自然就開心不起來了。”
“十二歲應該才初一吧?這能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有啊,蠻多的,比如發現我爸媽其實關係不怎麼好,比如發現我爸在規劃着讓我多帶陳幹他們玩一下,培養朋友關係,方便以後進體制發展。”
午木一怔,看向林清月。
林清月還是那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樣子,衝着他笑,“一個家裡三個搞藝術的太多了,總要有人去撐傘的。”
“我爸本來都打算讓我考政法大學,直接當人民公僕。我不願意,還是考了北電,不過畢業後實在是被煩的沒辦法,還是按照安排進了京城電視臺了。”
午木沉默一下,點頭,“生活裡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他略過,沒有再談這個話題,而是繼續看照片。
初中的林清月估計是進入了青春叛逆反思期了,總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然後到了高中,倒是沒有再不開心了,照片上又經常笑了,不過和小時候的笑相比,總覺得少了幾分發自真心的感覺,倒是頗有現在的雛形。
除了風格已經有現在的雛形之外,午木還有個意外的發現,“林導,你高中的時候是長髮?”
照片上林清月十六歲之後,都是留的長頭髮。
一頭過肩的黑色長髮,看上去女神感十足。
“嗯,大二剪掉的。”
林清月點頭,然後笑着問,“是短髮好看還是長髮好看?”
午木看看照片,又看看邊上林清月本人,實話實說,“都蠻好看。”
“哈哈。”
剪掉頭髮之後,照片上的人就已經和現在的林清月差不多了。
看完照片上二十二歲之後就空白的地方,他頗有些好奇的問,“今年的照片林導打算用什麼樣的?”
林清月想想,“還沒想好。”
午木推薦,“可以用之前明星事務所整季殺青時的慶功照,最年輕的熱門綜藝導演。”
林清月眼睛微彎,“我考慮一下。”
看完照片,午木本來想出去再逛逛林導家的影音室和工作間的,不過剛打算擡起腳,他眼神就瞥到了邊上書桌上的厚厚一沓稿紙。
稿紙第一張封面上寫着《信、櫻花、分別》分鏡的大字。
咦,是林導之前那個項目的分鏡稿嗎?
午木好奇的看着那沓稿紙,詢問,“可以看下嗎?”
他詢問着,但等了兩秒後卻沒有得到迴應。
他疑惑的轉頭看向林清月,然後發現林清月也在看他,面上似是在思考的樣子,在和他對視了兩秒後,才點點頭,“看吧。”
嗯?
午木疑惑的拿起分鏡稿紙,翻開。
裡面是和之前那副油畫下半部分一樣的風格,各種圓形小人,方塊小人。
不過看得出林導是真學過的,而且水平還不低,哪怕是用這種抽象的小人畫,也能一下子感受到分鏡稿上想要表達的畫面效果。
分鏡頭的故事大概就和林清月之前給他簡單講過的故事差不多,就是一個少年去見喜歡的女孩,然後又分別的故事。
不過和之前的林清月給他講的,上面又多了一段,是另一個女孩看着那個少年的視角。
但哪怕是有更加直白和詳細的分鏡圖,他依舊是有點看不太懂這個故事,不知道這故事到底想表達什麼。
他翻着林清月簡易的分鏡稿,很快就翻完,翻到了最後一頁。
然後看着分鏡稿最後的一頁,他整個人一愣。
和之前那些抽象的小人畫不同,最後一張是一張詳細的素描畫。
這張素描畫畫的非常精細,人物的每一根頭髮絲都活靈活現,明顯是花了功夫畫的。
而上面畫的人是坐在一顆樹下,抱着吉他,面帶笑意的他本人。
午木下意識的看向林清月,發現林清月也在看他,面上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兩人都沒說話,空氣中沉默了幾秒後,午木哈哈笑道,“這張圖可以掛我家去。”
林清月嘆氣笑,“行啊,回頭我裱起來掛你家。”
“嗯。”
午木放下手上的分鏡稿,接着跟着林清月去參觀影音室和工作間。
等這些都轉完後,兩人又回到一樓的餐廳。
午木看着餐廳桌子上放着的涮鍋和邊上的各式下鍋菜,嘖嘖嘴,“我還以爲林導你喊我來吃飯是來吃大餐的呢,或者嘗一下你的手藝,結果就吃涮鍋啊。”
林清月也有點無奈的樣子,“我本來是想自己做的,不過嘗試了一下之後,發現實在不是做菜的料,就算了。”
啊?
林導還真打算自己做啊?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
本來只是開玩笑的午木心中詫異。